一只手扯着陆雪琪的胳膊,还有一只手已呈剑势。
天空出现了一道剑气。
赤红色的剑气,剑气就如鲜血。
一口三四丈的巨剑,竟然半空斩下。
擦身而过。
巨剑站在健马以及马车之上。
鲜血抛洒,昏黄色的泥地立刻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
碎木飞射,鲜血已汇聚一滩。
不是陈风的血、也不是陆雪琪的血,而是健马的血。
这匹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哀嚎一声,就已经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甚至连骨头都已经不见了。
陆雪琪想吐,可没有吐。
她已不是第一次瞧见这种场景了,事实上世上的悲观离合他都已经瞧见过不少,因此对于他来说,这些已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她没有吐出来,人已经落在了地上。
一道冷冽的声音已在他的耳畔响起。
只有两个字。
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后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气也平平淡淡。
可陆雪琪已经感觉两个字中潜伏的杀机。
她后退数步,简陋街道四周的木屋草庐之上,忽然跳下一群人。
这群人手持兵刃,什么都没有说。
一出手都是杀人的招式。
可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陆雪琪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这些人就已经死了。
陈风在擦肩。
剑身上的鲜血,顺着剑,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
也一点一点滴在阴冷桀骜的青年心中。青年一身血红色的长袍,握着一口血红色的剑。
剑上散发着淡淡的赤色光芒。
仿佛如剑上的冤魂厉鬼在嘶吼挣扎。
刚才出剑斩杀健马的,当然就是这位阴冷桀骜的青年。
一剑斩杀高大健马,拥有这种本事的人并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