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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重生仪式(1)

作为一个走阴人,吴象对阴气这种东西是非常敏感。那块肉只是和她的嘴唇接触了一下,吴象立刻就感觉出了那块肉里裹夹着的淡淡阴气。

“呸。”

丝毫不顾形象的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吴象把那块肉送到了鼻子下面,用力的嗅了两下。

这肘子炖煮时用的香料很足,不过仔细闻起来的话,还是能闻到一股极其淡薄的臭味儿。这种臭味儿吴象早上才刚刚闻过,那就是尸油的臭味儿。

“他奶奶的。早就该知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尸油的作用,根据炼制方法的不同也会有很大的不同,比如最著名的东南亚那边的降头尸油,就有很多种不同的用法,有抹在嘴上让人伶牙俐齿的,有抹在舌头上让亲过的人死心塌地的,当然也有其他害人的。吴象也不知道他们这菜里用的是什么类型的尸油,总之他是不可能吃的。

“喂,谁带你来的?没有跟你说过规矩吗?浪费食物是一种罪,是对神明恩赐的亵渎,立刻把它吃掉!”

吴象刚想吧叉子和盘子一起扔回到桌上,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男人满是怒气的声音。

吴象回头一看,只见在身边呵斥他的是一个满脸肥肉的中年男人,就连重生教那宽大的黑袍,都没办法彻底遮住他那圆滚滚的大肚子。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吴象和那个胖子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

原来,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着警员想要在迪士泥乐园外的那家冷饮店,抓任逍遥他们的那个九华市警署署长的小舅子——毛宇!

吴象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看到毛宇。当初因为冒犯了任逍遥,任逍遥让署长刘志军把毛宇带回去查个底朝天,该关多久就关多久,谁知道这才过了几天,居然就出来了。看来任逍遥一走,那位刘署长也就不拿她的话当回事了。

“你,你是——”

看到吴象,毛宇同样非常震惊,上次遇到吴象,是他这辈子倒的最大的霉,最后还是他姐姐要死要活的跟他姐夫闹,最后才把他从局子里保出来,不过工作是暂时丢了,刘志军说让他先避避风头,等这段时间过去以后,再回去上班。那位特别顾问他们是真的惹不起。

毛宇怎么也没想到他作为警员时的毛病犯了,看到有人犯规矩就想上去管管,结果竟然管的是吴象。

“不想惹麻烦就闭嘴。”

吴象朝着毛宇挪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到。

“哦,哦。知道了。”

毛宇连忙把长袍的帽子往下拉了拉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肥脸,然后不停的点头应是。虽然吴象并不是什么特别顾问,但是他和任逍遥可是一起的,毛宇这戴罪之身怎么敢跟吴象炸刺?

“这个肘子特别好吃,你尝尝。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象大声说出了前半句,在把叉子上的那块肉塞进毛宇的嘴里之后,才低低的问出了后半句。他可不觉得这头肥猪会有什么信仰。

“我……嘿嘿,以前跟我相好的一个女学生是这里的教徒,她,她带我来的。每次就是吃吃东西,看看表演,也没啥大不了的,他们这里的东西做的比那些大饭店都好吃,我……我这也就是第三次来。那啥,参加这个教派活动不犯法吧。”

和吴象说话的时候,毛宇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怂”字。至于他说什么以前和他相爱好的女学生,吴象才不信了,指不定就是曾经被这货祸害过的,现在丫的失势了,不敢强迫人家,又想继续占有人家女孩儿,只能努力讨好。

“好吃你就多吃点。”

喂这货吃泡过尸油的东西,吴象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反正丫的以前也吃了不少了,说话的功夫,吴象又把一块儿肉塞进了毛宇嘴里。

“你说表演,什么表演?”

“还能是啥表演,就点魔术呗,外加点血糊糊的道具,每次都会找个教徒配合那个教主当托儿,完了以后就给升级为高级教徒。不过他们演的挺真的。他们这肘子真的炖的不错,你不尝尝?”

“吃你的吧,跟在我身边,可能有事儿需要你帮忙,等出去以后,有你好处就是了。”

吴象把手中的盘子交给毛宇,眼神在周围扫了几下。这里的教徒好像都有小圈子,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甚至就连毛宇口中那个“相好的”也没有朝这边看。

“好勒。”

听到吴象这么说,毛宇简直是心花怒放,他对自己以前的职位还是很满意的,姐夫对他不错,只要吴象这边松了口,复职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肃静,所有人,肃静!”

就在这时候,大厅一端突然有人大声喊了一声,吴象的眼神随之挪过去,就看到原本聚集在东北角的那几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人已经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好像演唱会的保安一样,双手背后一字排开,隔在人群和大厅东边的讲台之间。

吴象本来已经把一张镇尸符放在袖口里打算去找那些穿着红袍的所谓高级教徒去试一试能不能把他们定住了,现在看来是不太有这个机会了。

“咔嚓”一声轻响,大厅那边的一扇小门打开了,紧接着一个同样浑身上下包裹在长袍之中的人从那小门走了进来。

“哥们儿,这个就是教主。”

毛宇拽了拽吴象的衣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

“这个重生教是用长袍颜色来区分等级吗?”

吴象喃喃的说了一句,这倒不是在问毛宇,而是在吐槽。

这位所谓的教主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和褐色相间的袍子,只不过,这个袍子上的褐色有点古怪。它并不是原本就用这种布料做的,在吴象看来,那原本应该是一件白袍,而之所以上面有褐色是被什么东西染成那样然后又刻意的没有清洗。

这件长袍给吴象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不过他也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件袍子,那么……为啥就觉得那么熟呢?

那位教主一步步走到了讲桌前,转身面对台下这些教众站好,长袍兜帽的上缘垂下遮住了他的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