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是太监。在华夏的很多影视剧和小说里，太监都是超级高手。”

凉冰坏笑着，用手比成了刀的模样在自己下半身划了一下。

“知道这里是什么鱼，你还在这里皮，只要你下去一会儿……咔嚓，下面没有了，那你就是华夏最后一个太监了。”

“那，那还是算了吧，再说了，就算去抓鱼，也不用直接跳到河水里嘛……”

阿里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个哆嗦，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下面那个头没有了？那他宁愿上面那个头先被咬掉，还是乖乖的闭嘴吧。

“唉，你们看那边！是什么东西！”

阿里的傻样把好多人都给逗乐了，不过四名警员却没有和他们一起说笑，而是在几人休息的时候警戒着四周。张铁山是一直盯着这条地下河上游的，他发现在桥边不远处的水底似乎多出了一团阴影，而且这团阴影还在不停的朝水面靠近。

“都退后，不要在水边停留。”

吴象见状连忙从桥上跳下，招呼大家退后。也就是这么说句话的时间，水下那东西已经浮了上来，率先浮出水面的，是一颗牛头。在岸边看的不是太真切，不过吴象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石头雕塑，而是……很像真的牛头，只不过这牛头的骨骼似乎比普通牛头要小一些，但是在水里泡着，皮肉有些肿胀。

然而紧接着出来的东西就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了，在牛头下面，浮出水面却是一具健壮的人类身体。和那牛头一样，这连接着牛头的人身也不是雕塑而是肉身，肌肉似乎很发达，皮肤是古铜色，呈现一幅双臂抱胸的姿态。只不过被河水泡的同样有些肿胀发白。

吴象微微点了点头。传说中的蚩尤不就是牛首人身铜头铁额吗？水下出来这么个东西，还真是贴合主题，只不过……

“蚩尤，这应该是蚩尤的形象吧！难道说传说是真的？”

于紫瞳在旁边看着那东西，不停地吞着口水，完全没了之前的冷漠女神样，倒像是个看到了猛男的痴·女。

那牛首人身的东西膝盖以上全都露出河面之后，就不再上浮了，而是缓缓的朝着吴象他们这边的岸边飘了过来。那种飘动并没有上下起伏的感觉，匀速而平稳，似乎下面是有一个运输平台把它运过来的一样。

“过来了，他过来了！”

于紫瞳几乎已经是在尖叫了，眼见着那牛首人身的东西已经到了河边，她迫不及待的就要走过去好好研究一番。如果能够证明这尸体不是人为缝合拼凑的，那么在她无疑就是亲眼见证了人类进化史的一个分支。

“等等！”

吴象一把拉住了于紫瞳，从她的背包上摘下一根伸缩套杆丢给阿里。

“去，把那东西给我套到岸上来。

“套？这玩意儿怕是固定的吧，套可能不太方便，师父，要不，我戴上个手套把他直接搬上来吧。这玩意儿看着挺有意思的，西方传说里，撒旦是羊头人身，这玩意儿是个牛头，不会是撒旦的兄弟吧。”

阿里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来往手上套。

“让你用套杆就给我用套杆！”

吴象一巴掌抽在阿里的后脑勺上。

阿里那个委屈啊，自己想去把那玩意儿扛上来是想在师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师父怎么反而就不高兴了呢？

“想学功夫，先给我练好观察力。”

吴象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捏了一下阿里的黑脸。

“不服气是吧，那我问你。鬼面虎鱼这东西还是你先认出来的，那么你对他们的食性肯定是相当了解了。这牛头人身的显然是一具尸体，那么你有没有注意到没有任何一条鬼面虎鱼上去撕咬这具尸体？你看水底下那两团黑影，甚至还有两条原本在尸体行进前方的鬼面虎鱼主动躲避这具尸体，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这……”

阿里挠了挠脑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鬼面虎鱼可是要吃人的，不管活人死人，照吃不误那种。

于是乎，阿里乖乖的拿着套杆到了河边，把套杆伸到最长，用前面的套索套住那牛头人身的脖子，朝着岸上用力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