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吴象那是什么人？私家侦探出身。而一个合格的私家侦探，是必须得熟练运用包括下三路在内的任何龌龊手段的。这一脚踢得，那叫一个结实，吴象觉得自己要是踢个梅花桩什么的，那桩子都得被自己给踢断了。
然而，小丑被踢了以后，完全没有雄性生物应有的踮脚提臀惨叫三连击，而是傻愣愣的看着吴象，似乎还在琢磨吴象那句话和刚刚这一脚之间有什么联系。
“你，你这是踢我？”
小丑挠着头，看着吴象那兀自贴在他裤裆上的脚，不解之色更重。
“额……剧场效果，剧场效果。踢一下不行吗？口吐莲花，口吐莲花你听说过吧。”
吴象有点尴尬。
“哦，剧场效果……那……那这次效果好不好？”
小丑的问话让吴象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抽。
这特么真的有点欺负智障儿童的感觉啊。
“不，不太好……”
“那……再来。”
小丑说着，竟然扎了个马步，一副“老子练过少林铁裆功”的模样。
“好，我特么就不信了！”
经过之前那一脚，吴象可以肯定，这货不是鬼体，至于是人还是尸妖，就不好说了。不过……管他是什么呢，不踢白不踢！
“砰砰”吴象狠命的朝着小丑又踢了两脚，那小丑屁事儿都没有，反倒是吴象自己疼的抱着脚在原地蹦了起来。
谭光荣那群人里，再次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不管是小丑的呆傻还是吴象的单腿乱蹦，实在都挺有逗的。
“我说……我看他们笑的挺开心的，你这个法子好像是不错。那么……该我了吧。”
小丑嘴里说着什么不要庸俗低俗媚俗，要高雅什么的，其实他那有点混沌的脑子，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高雅什么是三俗，看见别人笑，他就傻呵呵的挺开心，以为自己成功了。然后……提起脚来，一脚朝着吴象的胯下踢了过来！
“卧槽！”吴象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丑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好在他们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吴象一直在提防着他。小丑出脚的时候，吴象一个小跳，同时双手下撑，把手中丈八蛇矛的杆子迎向小丑的脚踝。
这一踢一按之间，吴象虽然没有被踢中，却被小丑脚上的大力给掀飞到了空中。
吴象的身手在普通人里也还算是不错的，在空中做了几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喂，大个子，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观众看着呢，你不知道吗？”
对付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吴象可不打算和他硬刚，尤其是任逍遥可能只是需要休息，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所以落地之后，吴象并没有抡起丈八蛇矛去跟小丑放对，而是跳着脚的在那里叫骂了起来。
“唉？刚才他们不是笑的挺开心的吗？为什么不笑了？”
小丑再次挠起了血糊糊的脑袋，很是不解的回头看着谭海琼等人，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谭光荣的脸色非常的复杂，嘴角甚至都有点抽抽。他是混迹官场的老人了，精明的很，打从任逍遥和吴象他们强势入场开始，谭光荣就看出来了这是吴象的阳谋，说要杀他们，其实就是要把狱海崇生的人给都赶出来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杀他们，毕竟还有谭宗明那层关系呢。谭海琼等人看到小丑那表现能笑出来，也正是因为知道只要狱海崇生的人出来，他们就没有生命危险。
谭光荣本身对狱海崇生的态度其实也有点复杂，不过在看了小丑的表现之后，这种复杂逐渐变成了不满。啥？为什么不满？你要是加入什么组织，然后你有危险的时候，组织上派个智障来保护你，你特么也会不满的。
小丑虽然智障，却也能看得出人的表情大概是啥意思，然后他就把谭光荣的表情给误读了。
“你们，不，不喜欢这个表演吗？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为什么不笑了呢？喂！你们为什么不笑！”
小丑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四下里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可是没找到，于是……小丑猛地把手刺进了自己的肚皮里，随着一阵黑血流淌，一段挂着血丝的青灰色肠子被他硬生生从自己肚子里拽了出来，狠狠的丢向了谭光荣等人。
肠子上的血液和内容物被甩的到处都是，尽管还没砸到他们就已经落到了地上，还是让谭海琼惊叫出声。
“喂喂喂喂！我说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知道观众是啥不？观众是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懂不懂！你丫的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掀桌，用肠子砸观众呢？我跟你说啊，你不是要高雅吗？高雅就不能有屎尿屁，知道不？你看看你扔的是什么玩意儿？肠子！肠子里面是什么你知道不？那是屎！一点都不高雅知道不！我们要高雅，哪怕下一分钟地球毁灭了我们也要高雅，走的体体面面的你懂不！”
吴象一边忽悠着小丑，一边用眼神在他身上瞄来瞄去。看的出来，这小丑绝对是个狼人。额，不是和吸血鬼相爱相杀的那个，而是说丫的比狠人还多一点。撕自己的头皮当便签，用肋骨和自己的血当笔墨，现在更是掏出肠子来砸人，说明这货身上没什么痛感，对于一般性的肢体甚至内脏损伤也根本就不在意。
对付这么一个玩意儿，根本就是耗子咬龟无从下口。吴象不得不先想办法找出他的弱点来。
“额……那个……你，你说的对，高雅，一定要高雅……”
小丑略有点迷茫的挠挠脑袋。
“可是为什么你踢我他们就笑，我踢你他们就不笑呢？”
“那还能为什么？因为你的角色错了呗？听过《口吐莲花》那一段没有？我是逗哏的，你是捧哏的。这个打人在台上也是可以的，但是把必须得按照规矩来，那是我打你才行。你要是打我就坏了规矩，观众自然就不爱看了。”
忽悠，继续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