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颜柔说出来,基本等同于歪曲事实。
可温世先有些相信,难免想到,他不在宅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说赵无双这孩子挺好,却也不能胡作非为啊。
想到这儿,他皱着眉头问道:“无双,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见温世先开始追究赵无双,颜柔和温学齐窃喜起来。可还没等赵无双说话,一旁的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脸上带着不满:“你这么久没回来,一回来就只知道冤枉好人吗,这命令是我下的,不知道问我?”
“母亲,母亲教训的是。”温世先纵使多硬气,但毕竟是个孝子,急忙朝着老夫人弯了弯腰。
老夫人冷哼一声:“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明明是颜柔针对无双,在京城散播负面谣言,还哄骗我这个老太太,让我都错怪了好人,这点儿惩罚怎么了?”
听了这话,温世先又瞧了瞧赵无双无辜的眸子,被疲惫冲昏的头脑也就瞬间清醒。
对啊,这段时间赵无双又是给病人施针,又是被刺杀,昨天失踪了一晚上,回来还带回了黑地丁,哪有功夫找颜柔的麻烦。
眼看情况不妙,温学齐急忙匍匐在地上,紧紧抱住温世先的腿。
“父亲,就算这件事颜柔做得不对,可禁足两年这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还望您开恩呀。”
本以为捡来的孩子用心照料他长大,能比亲生的懂世故,却没成想养了个不知廉耻的败家子儿,现在更是把宅子搞得乌烟瘴气。
生气的一脚踢开温学齐,这力度很大,温学齐平时不学无术,那里顶的过温世先这一脚,瞬间被踢飞了三米远。
“如若你觉得不该,便把你从我这儿借的三千两银子还给我。”温世先生气的说道。
原来是三千两!
看来老夫人知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能花这么多钱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也是个厉害的人,废物的很有水平。
一听到钱,温学齐吓得简直魂飞魄散。平时他就不务正业,只是不喜欢在家呆着听温世先念叨,才出去溜达,表面上是说做生意,其实就是寻花问柳的花钱罢了,钱早就花光了,哪有钱还呢。
看着温学齐的表情,温世先只觉的生气,甚至还有些责怪自己,这么久了才发现身边养了白眼狼。
生气的说道:“你既然心疼颜柔,又没有本事。行,那我便锻炼锻炼你的能力。”
说着抬头看向老夫人:“今日起,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便搬离温府,住到郊外的宅子里,二少奶奶不允许出门,什么时候等二少爷有能力还给我一千两银子,什么时候再回来。”
什么!
本来想着能从温世先这儿讨回公道,没成想是倒打一耙,虽说已经是网开一面,原本的三千两银子变成了一千两,可搬到偏宅,在那里受了多少苦可就只能自己知道了呀。
但温学齐想的还是最重要的事情,也不顾及身上的疼痛急忙说道。
“父亲,您生气惩罚儿子,儿子没有怨言,可我们搬到郊外要受许多苦,这月例的钱根本不够呀。”
听了这话温世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对了,你倒是提醒我。钱还完之前,你们不仅不能回到温府,连门口逗留都不行,这期间也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自己看着办吧。”
心如死灰!
颜柔和温学齐现在可是死的心都有了,一分钱都没有,对于这两个只知道不务正业的人来说,无疑是死之前还折磨他们!
两人挣扎着开始吵闹,可温府中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明白老爷的意思便是急忙将这二人拉离开老夫人的住处,郊外的院子也开始准备,今晚两人就能前去入住。
要么说不能得罪赵无双,她做的好事、积的福报可都不是白白做的,身边全是时刻准备替她伸张正义的人。
大家齐齐坐在饭桌前,温世先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让丫鬟斟酒,便是一杯杯的下肚。
老夫人都不免的担心起来:“少喝点儿,这么大年纪了再喝醉成什么样子?”
“母亲,今日儿子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温世先借着酒劲,便是朝着老夫人说真心话。
老夫人认真的摇摇头:“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我自然懂你的意思。二少爷从小便不务正业惯了,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不然这辈子只能这样,你也是好意,无须自责,这都是子孙辈们的造化。”
说完又认真打量着对面一直狼吞虎咽的赵无双,竟然是一脸的满意。
注意到老夫人的目光,赵无双不解的抬起头来,嘴巴里塞满的食物,鼓鼓囊囊的倒是十分可爱。
她可是饿坏了,一天一夜什么东西都没吃,还不让人睡觉,还要人干活,狼吞虎咽也是正常的!
温阳轩游戏好笑的瞧着她,眼里满是爱意,拿出带着太阳味道的手绢,也不顾家中还有长辈在场,自顾自擦拭着赵无双沾满食物的嘴角,一脸的宠溺。
好半天赵无双才费力吞咽下食物,总是不想自己成为话题的主角,便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姨娘,您今日唱的是什么曲子,可真好听呢,下次什么时候能再唱,您这个水平完全可以去国宴上一展身手呢。”
经过这一提醒,大家也才注意到存在感极低的呼兰月。
温世先是不愿意看到她的,娶了她也不过是奈何不了老夫人生孩子的愿望,呼兰月就像是一个影子,只要她在,便让温世先觉得对逝去的温夫人不忠。
但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愧对呼兰月,毕竟是嫁给她受欺负,虽说是没饿着苦着,却也是没有享福,甚至成天以泪洗面。
忍不住出声到:“你还会唱曲儿,我怎么都不知道,从未听你说起过。”
一下子成为话题的议论对象,呼兰月可谓是受宠若惊,自从嫁进温家,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待遇,下意识就站了起身双腿微曲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