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家夫人让我在王妃的胭脂水粉里放些毒药,让她毁容……”
“什么?沈知秋竟然这般的毒辣……毁容竟然也干的出来,那……那丫头……”花姒鸾心想着,估摸着是沈知秋得逞了。
“应该是事成了,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只是听着声音怕是了,女侠饶命,真的不是我要干的,是夫人一定要我那么做的……我……”
“滚……要是敢把我的事儿说出去,你知道后果的,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懂吗?”花姒鸾将匕首收了起来,若烟机械的点点头。
“我,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嗖……”
没等若烟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若烟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默默的看向天空,很久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么的不真实。
“糟了,小姐还等着呢,要是回去晚了,一定会被骂一顿的。”等如烟缓过神来的时候,便立刻像之前那样的走着,小碎步的跨着,朝着碧波院走去了。
此时,沈知秋正在屋里着急的等待着如烟的消息,若烟快步的走近屋子里。
然后将门关上。
“怎么样了?”沈知秋一见到若烟,便立刻上前询问。
“事成了应该。”
“什么叫应该?你到底看没看见?到底怎么样了?”
“奴婢没亲眼看见,屋子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奴婢也不可能进去查看的,又着急回来告诉小姐,所以就离开了……但是奴婢听见里面有叫声,估摸着,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才回来的。”若烟脑海里想着之前的事儿,还是咽了咽口水,没有说出来。
“你没亲眼看见,那……万一没成呢?”沈知秋担忧的眯起双眼。
“小姐,我们先不要着急,等一等无妨的,奴婢估摸着,应该会找大夫来看的,我们到时候问一问大夫不就行了吗?”若烟出着主意,心里想着,沈知秋可不要再叫自己去干什么了。
“也是,我也不着急,反正,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呵呵,就寝吧。”沈知秋说着,坐下身子来,由着若烟伺候着自己。
……
千语院里,洛影平复了一些,沐寒川便叫人找来了大夫,是叫人暗中请来的大夫,也不希望此时传的府里人尽皆知,否则,又少不了一些爱嚼舌根子的人到处说了。
洛影躺在床榻上,大夫看着她的脸,摇了摇头。
“王爷,恕小的不才,王妃的脸,怕是……”大夫看了一眼沐寒川,又看向洛影,“怕是要毁了。”
“什么?为何会如此呢?”沐寒川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
洛影呆呆的看向他,心中却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好像没错了,之前见着自己那副样子,就害怕了,如今又担心这王妃的脸毁了。
洛影深深的闭了闭眼睛。
就在沐寒川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洛影出声了——
“有劳大夫了,请回吧。”
“小影……”
“没事……请回吧。”洛影的语气很淡然,似乎不是自己发生的事情一般。
大夫看了一眼沐寒川,他对着他点点头,随后大夫起身离开了。
他一路的走着,要出门的时候,被若烟给偷偷的拦住了,问了情况,开始大夫是不愿意说的,因为沐寒川特地的交代过,这事情不能够外传。
但是若烟拿出了不少的金子,大夫动摇了,心里想着,反正自己就是上门来的,以后不一定会找到自己,能赚一笔,干嘛不呢。
于是大夫收下了金子,将洛影毁容的事情告知了若烟,她知道之后,立刻就回到了碧波院,将此事告知了沈知秋。
本来已经睡下的沈知秋,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洛影毁容了,心中不免一阵的惊喜,接着便失了眠,拉着若烟一直说着什么,若烟倒是一直听着,可就是没有怎么听进去就是了。
大夫离开之后,洛影便要求搬去其他的别院住,但是被沐寒川给拒绝了,他告诉洛影,会给她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治好她的脸。
让她不要担心,然后便拥着她入眠。
可是洛影一直睁着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就是了。
此时,已经是子时,府里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接着月光,洛影看向身边的沐寒川,心中五味杂全。
她不明白,为何好好地……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沈知秋的脸,随后,她眯起了双眼,估摸着,这又是沈知秋搞的鬼。
洛影起身,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在心里发誓着,这些个新仇旧恨的,一定要好好地和沈知秋算一算。
……
璃风寨里,花姒鸾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傅凌天,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她愿意离开那里,就不会这样了。”
曾经很多次,傅凌天让洛影随自己离开,但是她一直告诉他,自己爱着沐寒川,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不会离开王府。
她并非贪图什么王妃的头衔,并非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是,她一心爱着一个人,就那么的难吗?
“少主,那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那丫头毁容了吧?”花姒鸾说着看向了一边的司雪衣,她淡淡的抬起头。
对着花姒鸾笑了笑:“花姐姐是想我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花姒鸾的一席红衣和司雪衣的白衣比起来,很显眼。
“这个……还是要听少主的命令……”花姒鸾说着,看向了傅凌天。
“这个,还真不用问师兄,她还做不了我的主。”司雪衣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站起身来。
“你……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师傅不在,你就目无尊长了?好歹我是你的师兄……”傅凌天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走到司雪衣的身边,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看向傅凌天,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双颊有些微微的发红。
接着她转身,对花姒鸾说着:“花姐姐,你带小影来我的小屋吧,我要看了她的伤势才好对症下药。”
“好,我马上去。”
花姒鸾笑了笑,然后对着一边的石言玉眨了眨眼睛,面儿上石言玉是不动声色的木头圪塔,但是谁也没看见,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微微的上扬了。
但是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