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江飞飞的表情就是突然充满了错愕怀疑震惊等表情,而婉儿亦是在随后不久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道:“师傅常与我说,天底下的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唯有一人除外……”
听到这话,江飞飞立刻盯着她道:“她说的那人,是谁?”
婉儿被江飞飞盯着,不由得紧张的捏紧自己的袖袍,然后咽了咽唾沫道:“师傅说,唯有云庭剑尊,真乃天底下绝无仅有的风光霁月之辈,没有其他男子身上的浑浊之气!”
而婉儿话落下之后,江飞飞的周身便是猛地爆发出一道恐怖的威压。
但她的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
很显然,她也是想到了云庭。
……
季燃情见状,则是故意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然后道:“云庭剑尊?若真是他的话,那还真的不好办了。”
听到这话,江飞飞立刻冷笑连连道:“若真是他,本宗主照样不会放过他!”
修真界对红莲学院最常用的一句评价便是:宁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特别是红莲学院的女人。
招惹了她们,呵,她们会叫男人知道,什么叫女人的怒火!什么是最毒妇人心!
季燃情听到江飞飞的话,有些惊讶。
而这时,江飞飞则是看向她道:“情儿,这次都是多亏了你了。不然的话,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倘若对皎月下咒之人当真是云庭,我们红莲学院,必要与他不死不休!”
话落,她又道:“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朝我开口,我红莲学院,绝不会推辞!”
……
听到江飞飞的话,季燃情连忙摇了摇头道:“江院长客气了,我只是最看不惯这等女子的丧心病狂之辈罢了!换做别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江飞飞听了眼神温和的看着她,“你是个好孩子!”
季燃情听了微微一笑,随后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忙了,少阳还在外面等我。”
听到这话,江飞飞点了点头,随后低声朝她道:“若是以后皇甫少阳对你不好了,你也只管来找我,红莲学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话一出,季燃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前些天少阳被挖墙脚,现在终于轮到她被挖墙脚了吗?
一时间,季燃情不禁连连拒绝江飞飞的好意,“多谢江院长厚爱,我相信少阳会一直对我很好的。”
江飞飞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点点头,心里却道:这世间或许有矢志不渝的男子,但是,实在是太少了。
皇甫少阳会不会永远对季燃情好,谁又能保证呢?
……
不过,若是皇甫少阳听到江飞飞的心声,必会表示:他会永远对情儿好,而且只对她一人好。
至于别人是否相信,就与他无关了。
他只要情儿知道他到底对她好不好就可以了。
感情一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又何须向他人交代什么呢?
而皇甫少阳看到季燃情出来之后,立刻就是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情儿,好了?”
季燃情朝皇甫少阳笑着点点头,然后和送她出来的白衣道别,“白衣姐姐就送到这里吧,我和少阳自己回去便是。”
白衣听了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送了。”
“没关系的。”季燃情并不在意的摆摆手。
眼下红莲学院发生了这种事情,白衣要忙的事也不会少,她又何须在意这些虚礼?
……
随后,季燃情和皇甫少阳便是离开了。
等回去之后,季燃情便是将当时的情况给皇甫少阳说了一遍,然后道:“虽然我们也是猜测的云庭,但是江院长那边,似乎已经笃定皎月长老的死和云庭脱不了关系了。”
听到这话,皇甫少阳也是点点头道:“谁让他太过心急要杀我了?而且,云庭自己怕是也没有想到,谭齐伟会坏了他的事,只能怪他自己太倒霉了。”
如果皎月长老没死的话,说不定云庭和她的关系,还不会暴露出去。
但谁让事情就那么巧,出来一个谭齐伟把皎月长老给害死了呢!
……
而季燃情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江飞飞就是从皎月长老的空间戒指里,找到了她三天前穿着的那件院服。
因为院服被保存在了特别的盒子里,当那院服被找出来时,一股陌生的气息就是传了出来。
很明显,皎月长老是想要将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保留的更久一些,这才把当日所穿的衣服给留了下来。
而现在,这件道服,也是成了江飞飞锁定真兄的物证!
将这院服上的陌生气息记住之后,江飞飞便离开了。
白衣知道,她这是去确定气息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云庭了。
而此时的云庭,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他会咒术一事,知道的人一个没有,便是那皎月还活着,怕也想不到是他动的手脚。
更何况,他还对她下了言灵术,不怕暴露什么出去。
但是云庭却没想到,他是隐藏的挺深,但架不住季燃情故意将事情往他身上引啊。
如此一来,他再怎么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
……
于是,当江飞飞出现的时候,云庭心里仍旧是十分的淡定。
剑宗宗主见江飞飞来了,则是立刻上前道:“江院长,你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而他的心里则是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江飞飞突然来找他们做什么?
听到剑宗宗主的话,江飞飞则是点了点头道:“今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确定一下,倘若我确认无误的话,希望到时候,剑宗能够秉公处理。”
剑宗宗主听了点了点头,但却本能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而此时的江飞飞,其实在到来之后,便是确定了云庭身上的味道,和留在皎月长老院服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因此剑宗宗主以及其他长老们点头后,江飞飞便是直接将皎月的院服拿出来,朝剑宗宗主道:“还请赵宗主判断一下,这衣服上的气息,是在场何人身上的!”
听到这话,剑宗宗主一愣,随后便是嗯了一声,在皎月的院服上闻了一下。
而就这么一下,他的表情便是愣住了。
很明显,这上面除了皎月的味道以外,另一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一时间,剑宗宗主不由得看向了云庭。
……
云庭则是在江飞飞将皎月的院服拿出来之后,就心中一个咯噔。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皎月居然会将当晚的院服拿出来。
那个时候,他以言灵之力让皎月心中的欲望无限放大,又连哄带骗,才将她骗到了石洞之中,铺着她的衣服在石头上要了她的身子,然后以她的处子之血对她下了咒术,叫她为他所用。
可他居然忘了事后销毁那套衣服!
想到这里,云庭拢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微微捏紧。
但很快,他就是松了松双拳,便是上面有他的味道又如何?这世界上爱慕他的女子多得是,到时候,他大可说这皎月是什么女变态,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叫这衣服染上了他的味道!
思及此,云庭立刻彻底淡定下来了。
……
“宗主大人看我作甚?难不成,这衣服上还有我的气息不成?”云庭一副讶然的样子。
听到这话,剑宗宗主脸色微沉,然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上面的味道,正与云庭你的气息一模一样。”
而剑宗宗主的话刚落,便是听到江飞飞冷笑连连道:“云庭,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的?!皎月长老,便是被你下了咒术破了身子才惨遭谋杀的!我真是没想到,堂堂云庭剑尊,居然是这等丧心病狂之辈!这件事情,我们红莲学院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话落,江飞飞又是在剑宗众人惊呆了的表情下,朝剑宗宗主冷声道:“赵宗主,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红莲学院,从此与你剑宗不死不休!”
而剑宗宗主听到江飞飞斩钉截铁的话后,这才从刚才的吃惊之中回过神来,然后连忙朝江飞飞道:“江院长别冲动,有话好说,这件事情,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啊,云庭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啊。”
虽然说上次云庭拿风雷剑和他交换天级功法一事,让人有些恼火,但是云庭毕竟是剑宗最强的修士之一,他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了辱杀红莲学院长老的罪人?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剑宗的名声何在?!
……
而江飞飞听到剑宗宗主的话,则是看着他冷笑一声道:“赵宗主这是有意要包庇云庭了?”
听到这话,剑宗宗主连忙摇头道:“江院长,您误会了,不是我要包庇云庭,而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云庭向来清心寡欲,一心想道,绝不可能和任何女子有染的,而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何须去对皎月长老做出那等令人发指之事?”
这时,其他剑宗长老,也都是纷纷点了点头,为云庭说话。
而云庭则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好似这件事情根本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等江飞飞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更是表情淡然道:“江院长,人在做,天在看,您若是不信的话,云庭可以对天发誓,皎月长老之死,与我绝无任何瓜葛!我与皎月长老不过数面之缘而已,又怎么会那么杀害她?”
而此时云庭的心里则是无不得意的想着:便是江飞飞真的要他发誓又如何?他确实是不曾杀过皎月长老,就算是发誓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
若是江飞飞不知道害死皎月的真凶的话,怕是就会被云庭这幅无辜又淡定的表情给蒙骗了。
但云庭的话落下之后,她却是更加肯定了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
于是,江飞飞非但没有露出云庭意料之中的摇摆不定,反而是愈发冰冷道:“好一个巧言善辩的云庭剑尊!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的话,让你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下一刻,江飞飞便是在云庭有些不悦的表情下冷哧一声道:“我何曾说过皎月是被你所杀了?我不过是说,是你给她下了咒术,破了她的身子,才害得她咒术发作,被谭齐伟趁虚而入谋害了性命!云庭,你自以为立下誓言能够证明你自己,实际上,却恰恰说明了你的心虚!”
饶是云庭再怎么思维敏捷,也是没想到皎月长老居然是死于谭齐伟之手!
剑宗其他人,也是在这时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