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吗？“靠……光传播？”

女娲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没错。那种病毒叫做‘光晕’。”

“真有这么恐怖的存在？感染的人会怎样？”

“那是机械文明用来灭绝其创作者而开发出来的病毒。针对那支人类基因中的缺陷而设计。靠辐射、靠视觉、靠听觉，多个渠道传播。凡是感染者，会在极短时间内失去一部分理智，精神失常，感到急切的孤独，强烈渴求与同类交流，如同飞蛾补火般，直到死亡。

“而他们的声音中，又有一段特殊频率的噪声。他们眼神、肢体动作、体表颜色，都会以一种奇怪的频率变化，就像视觉研究室那些让人精神失常的图片一样，夺人眼球，又让人疯狂。包括他们的体温，也以一种奇特的曲线，上下起伏。

“当人的大脑收到这样频率变化的信息时，某段神经就会异常放电，以极快的速度，在人体被产生病变。被感染者，自己就成了病毒本身。”

“相比之下，你认为2020年的流行病，算什么级别的病毒呢？”

“这种病毒被解决了吗？”

“没有，它的目标都被解决了。绵延几个星系，数十万光年。一支无敌几千万年的人类文明，近乎守望者源星的存在，绝迹了！”

“没有了载体，‘光晕’应该消失了吧？”

“一段视频，一段音效，都可能是病源体。”

“嚯”百里的嘴半张着，久久不能闭合。

“那创造‘光晕’的机器人呢？什么结局？”

“不清楚，走向自我灭亡了，或者被更强的文明消灭了，没有定论。我猜是后者，总之，没人再见过他们了。”

“为什么你们没遭殃？”

“我们和他们的基因序列不一样。‘光晕’对我们无效，但不排除我们基因中存在致命缺陷，你们也是。任何种族都有缺陷，包括走在极道的超级人类，以及的设计‘完美’机器人。这也是我们在不同文明寻找同伴的一个原因。”

“所以说光晕威胁，一直都在？”

“是的。”

“嗯……”

“也不用太担心，能造出光晕，除了科技足够强大之外，还需一定的运气，还要目标物的缺陷足够致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们跨越几十亿光年，就遇到这一个案例。相比于漫漫宇宙，这从来都不是最值得担忧的。”

“明白了。那这里的生物，又和极道有什么关系吗？刚才的应龙，不是自然生物，对吗？”

“没错，那是……算是我们的手笔。”

听这里面还没那么简单。“应龙的出现，不在女娲大人的计划中？”

“应龙体内有核反应堆，必然不会是自然生物，很可能是我们曾经的同伴留下的。”女娲看着天边的云霞，娓娓道来。“大约在30亿年前，按地球历年是36亿年前。文明播种号途经银河系。发现了这团特殊的星体。

“和正常情况一样，我打算在这里撒下基因种。并对这片空间满怀期待一群星球，能孕育出怎样的物种呢？我们当时有一个同事，认为凭着基因种的自然慢进化，并不足以展现出这片星空的魅力所在。

“需要有设计地制造一些物种。所以也在这里放下了很多成熟体，并针对这些星球特质进行了一些改造。当然，那些都还不是变异应龙那样的奇行种。”

“之后我们继续航程，向着星空深处进发。大概几十万年前，我们再次回归这里，这里的大多生物都已经成型了。风格类似于你最开始看到的鲲。它们体积庞大，能够适应不同高度的气压。同时长相奇特，具有‘吞云吐雾’等本事。

“实际上就类似于虚鲸进食浮游生物一样。它们在这些云层中技能获得食物，还能更加方便地汲取水分。

“而几十亿年前留下的一些古老品种。比如说‘龙’、‘毕方’、‘麒麟’等非自然产物。虽然还有部分没有灭绝，但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远不如新生物种。因为生态结构的变化，数量也日渐稀少。生存地位处境堪忧。

“再次离开这边星团时，有几位同事留了下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艘接引飞舟。刚才的应龙，应该就是他们的杰作。”

“为了这些生物留下来？放弃文明播种号？”

“倒也不单纯是这个原因。或许像玉帝那样，累了，或许是厌烦了文明播种号。种种原因吧，这是他们的选择自由，我们不会强留。总之有人留了下来。”

“女娲大人这次下来的目的是？和老朋友叙叙旧？”

“没有那个打算。只是想看看这些物种，有没有向极道发展的趋势，看看生态如何。看这是不是一条播撒生命的可行之途。因为，无数年来，我们的选择从来都不是最优解。而是一直在探寻之路上。

“如果可行，在生态中强行植入一些奇异存在，也会成为我们的选择。”

“明白了，我们接下来要干嘛呢？”

“观察，漂流。搜集基因种和文明之眼上记录的信息。”

两人在云中漂流了好几天，换了好几颗星球。看了数不尽的奇异景象。“那个，基因种还在吗？文明之眼也找不到吗？”

“额……再等等，我们换下一颗星球看看。”女娲把百里流风留在原地，驾着小方仓飞向另一颗星球。这些行星的间距极近，比月球到地球的距离还近，有些行星的大气甚至是直接相连的。

百里流风甚至都怀疑，应龙能够进行星球间的跨越。

“还是没有吗？”百里流风看着女娲尴尬的表情，不禁疑问道。

“嗯……可能被人打下来了。”最后女娲得出了结论。

“是那些应龙干的，还是你同事干的？”百里流风皱了皱眉，“那云月、嫦娥他们，岂不是有危险？”

“不是有危险，是有可能遇险。”女娲的声音还算淡定，“我们也一样，有存在可以威胁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