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宿醉后很是上头，秦晓霜比平常晚起了一个时辰。

她掀被子坐起来，低头发现自己竟然穿着外衣睡了一宿，

秦晓霜迅速穿好鞋袜，起身发现桌上的鞭子。

那是一根旧鞭子，她埋在院子里的树底下。

昨天她喝醉了把箱子挖出来了？

秦晓霜认真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她迷迷糊糊还记得一点。

她把箱子挖出来，喝醉了，好像还梦见了司马霆？

秦晓霜就此打住不再细想，转身去洗漱后，去饭厅吃了早饭便骑马赶完城外李家庄。

今天她要去李家庄招兵。

秦晓霜骑马到了李家庄的村口，孟回第一个看见她，跑过来给秦晓霜牵马。

将军，你来了？

我来晚了，进展怎么样了？秦晓霜跳下马，立即问道。

昨天就让人来发布告了，我们早上来的时候也去和村长打招呼了，但是，好像村民们对女子入伍很反感。孟回认真说道。

反感？秦晓霜疑惑，布告上没写清楚我们也有军粮军饷吗？

写了，我们还敲着锣在村里转了一圈，把陛下的旨意都拿出来了。可就是没人出来搭理我们。

我去看看。

秦晓霜大步向村里走去，孟回把马丢给旁人，自己跟上。

嘭ashash

嘭ashash

秦晓霜刚进村，村头的两户人家砰地一声把门关了起来，好像看见什么邪神恶鬼一样。

快走，快回家去。

秦晓霜继续走，有村民老远看见秦晓霜，面露惊惧，转身就跑。

在村里转了半刻钟，秦晓霜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孟回，他们是在害怕我吗？

不是将军你，是我们。孟回又道，早上我们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先回去，让人去村里打听一下怎么回事。我去东边的张家庄看看。

秦晓霜折回，骑马去下一个村庄。

时间紧，任务重，秦晓霜再周边十几个村庄同时招兵。

竹苑。

破晓时分，司马霆从将军府出来，回来后就扎进了积满灰尘的阁楼里。

秦晓霜有个埋在树底下的箱子，他也有一个箱子，藏在阁楼里。

箱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跟秦晓霜有关系。

三岁时，和霜儿一起去溪边捡得漂亮鹅卵石。

五岁时，霜儿开蒙后，写的第一封信，给他的。

七岁时，和霜儿一起做弹弓，她嫌弃自己做的不好看，硬要跟他交换。

九岁时，霜儿痴迷江湖话本，偷偷找人去铸了一把短剑，取名霜玉。后来被秦叔父发现，她谎称这是给他的生辰礼，急急塞给他，后来都忘了拿回去。

司马霆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每一件都像是一个开关，承载着许多记忆，快乐的记忆。

大人？大人ashash全文在楼下喊。

司马霆回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阁楼上下来，手上还拿着那把霜玉剑。

全文见司马霆从阁楼下来，愣了一下才禀道：大人，您让我去打听城外女兵入伍的事，我打听回来了。

如何了？司马霆站定，问道。

不妙。昨日有人先去了城外各庄，大肆散布军中有女，阴扰阳，士必有难，女子入伍必有天谴等谣言，村民们害怕，今日见着秦姑娘招兵，全都躲了起来。全文认真回道。

司马霆蹙眉问道：可查到背后之人是谁？

小的已经查过了，是荣禄大夫府的二公子严环，和广威伯府的三公子贺同。全文答道。

司马霆听了两人的名字，握剑的手紧了紧。

十年前，严环贺同二人也是周言贞的狗腿之一，当年那场大火，严环贺同一个断了腿，一个烧坏了半张脸，对秦晓霜一直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