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问用力踩踏着容珣的心口,只要他愿意,他现在碾死容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容珣感受到胸口里空气被狠狠挤压出来,疼痛之余,是强烈的窒息感,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握住了陈素问的脚。
我给地图饶我一命。容珣哀求道。
陈素问没有立刻松开,而是在容珣濒临死亡的时候,松开了脚。
容珣大口大口地呼吸。
陈素问拿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扎向容珣。
容珣惊恐闭眼,但是预想的疼痛没来,只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
陈素问用匕首割破了容珣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然后抓着他完好的一支手,割破了一根手指。
想活命,把地图画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尝尝敲骨吸髓的滋味!陈素问冷漠命令道。
容珣龇牙咧嘴,却无力反抗,用自己的血在布料上开始书画。
过了半响,地图绘好,陈素问把地图收走。
然后,又丢了一块布在地上,匕首狠狠扎了容珣手指一下,让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再画一遍,错一处,我取你一根肋骨!我保证能让你活着看见自己开膛破肚。
容珣筋疲力尽,身上痛楚连气都不敢出。
月落西沉,容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手指已经流不出一滴血,他的身边是七八张地图,图上面红色血迹已经风干。
陈素问挑出了最后一模一样的两张地图收在身上。
容珣说不出话,眼睛看着陈素问,陈素问把他提起来,丢到了大护法面前。
大护法正在打坐,见地图到手,森然笑了笑。
很好,圣蛊正好饿了,虽然是个残废,但聊胜于无吧。
大护法手掌一挥,袖中飞出黑色的蛊虫,蛊虫将容珣包围。
容珣挣扎了几下,嘴里惨烈地呜咽了几声,转眼蛊虫啃食了他的骨肉,吸干了他最后的血液
一个月后,白鹤山脚下。
夜晚ashash
苏晁领着人没有再追击大护法的踪迹,而是加快了速度,直接先埋伏在了白鹤山,守住了上山的唯一道路。
已经发现大护法的踪迹,正在往这里赶,预计明日清晨会到。穿云汇报道。
大护法带了多少人?苏晁问道。
穿云迟疑了一下,才回道:就两个人,大护法和陈素问。
苏晁沉默。
他还是跟大护法成了一路人。
不管谁,想上山的人,一律格杀。苏晁冷漠命令道。
是。穿云领命,下去部署。
苏晁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明日和大护法必有一场恶战。
迷迷糊糊间,苏晁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泉城红如火焰的刺桐花,红色花树前是一座寺庙,寺庙上写着白马寺。
一个姑娘带着她的小丫头来到刺桐树底下,是年少的叶云繁和小荷。
小姐,你看大家都在抛姻缘帕呢,都说这里的姻缘很灵验,帕子挂得越高,往后就嫁得越好。小姐,你快试试。小荷指着刺桐树说道。
别急,我昨夜就准备好了。那帕子轻飘飘的如何抛得高,我给它坠上珍珠,保准抛到树梢上去。叶云繁娇俏道。
小姐真聪明。快试试。
咦,我的帕子呢。
叶云繁随身带着的珍珠帕子不见了,她有些焦急。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上前,谦谦有礼道:姑娘,你的帕子方才在阶梯上掉了,我追了你许久。
多谢公子。叶云繁接过帕子,抬头打量着对方。只见对方书生打扮,模样俊雅,气质卓群,特别是眼角的红色泪痣,让人印象深刻。
小姐,帕子还抛吗?小荷问道。
叶云繁看着那转身离去的少年郎,将手上的帕子丢到了地上。
姻缘就在眼前,何必多此一举。叶云繁娇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