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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久筹谋

耀汉接着问,一副迫切想知道的表情,屠凡看他神情才算放了心,原来不是来查他的,而是冲着那个女医去的。

也是,耀汉最喜好女色,在京都里都传遍了,就算他未曾见过人,名字是如雷贯耳。

他对一个女子感兴趣也是正常,绷紧的身子也松了些:“公子你还别说,那女子胆子大的紧,进入隔离区也不怕,我们的人都拦过她,她不听,没成想,还真给她弄出一个方子将人给救了过来,御医院里的好些人也是她救的,那方子最后被老师带回去了,后来如何我是不知道,我级别低,那些事情我管不上。”

耀汉才不想知道什么方子不方子的,就想知道钧定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医是谁,不由又问:“那女医长什么样?”

屠凡真没见过她,露了难色,可他也不敢说啊。

明显耀汉对她感兴趣,他若说不知道随意搪塞,到手的机会便又飞了。

努力想了半天,最后才在记忆深处挖出一段来话来,他一喜:“我记起来了,她遮着面!”

还好是个遮面的女医,若是要描述她长什么样,万万说不出来的,暗暗捏了手,道了声运气。

这话还是听别人在旁说起的,他一直窝在屋子里,偶尔出去也只敢在外走动,那瘟疫发生的地方万万不肯去的,也是这件事,老师面上不说,心里极为失望,这些年来,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展示。

要说有,他也没那个本事,时间花费全去巴结权贵了,根本没学到什么。

耀汉哪里在乎屠凡,心情乐的快飞了,一拍手,可算得到他要的情报了,这就说明荣春秀真去过钧定,还救了人,这件事是真的,所以万梅庄里那两个人说的话有八成可信。

不!这都是十成十了!

喜滋滋的就想着怎么将那个瓷窑给盘下来,这心里更加难耐,平日里都要靠着承王妃接济,眼下有赚钱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这件事若是让荣春秀知道肯定不会把瓷窑转给他,有人给她送钱去,她肯定就收了,哪个傻子会将钱推到门外,没准她知道自己有意收窑在狠狠的坑他一把也未可知。

耀汉愁眉苦脸的变幻了好几种神色,屠凡看的有些不确定,小声着问:“耀汉公子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可能帮上一二?”

耀汉抬头去看他,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忽而一笑:“说来话长,其实,我还真有事情想让屠凡兄弟帮忙。”

“公子只管说来,我若能帮,一定帮。”

屠凡说的真诚,只是不敢套什么近乎,耀汉将酒给他满了满,将事情慢慢说来。

又是忧愁又是担心是脸色交替,如何迷恋荣春秀,怎么遇见她的,想要将瓷窑买下送给她,发生了什么事,一件又一件的半真半假的说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你也知道,她只是一个乡野医女,我母亲肯定是不同意这件事的,若是她背后有个资产,在来点权势,那就不一样了。”

屠凡表示理解,他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到处碰壁,过的无比凄惨,平民百姓还权贵之间的那条鸿沟看着不高,实则有天差地别之远。

耀汉顿了顿又道:“只是我不想寒了帮助她的那些村民的心,我出手盘下,用他们的名义给春秀送过去,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其实也不吃亏,春秀日后嫁了我,她的产业便也是我的,屠凡兄弟,你说是不是?”

屠凡苦笑着点头:“想不到耀汉公子如此有情有义,这个忙,我一定帮!”

“屠凡兄弟!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说罢举杯和他对碰,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待得此事成了,你若有事寻我,只管开口!”

屠凡听的心里翻滚起狂狼,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耀汉的话就是希望,他可算寻到出路了。

“耀汉公子!若是这般,我可太谢谢你了!”

“哎!不必见外,这事成了,你要做什么尽管开口!”

“我一定帮公子将事办成!”

一顿酒食过了,两个人仿若好兄弟一般勾肩搭背着出了酒楼。

齐齐回了万梅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荣春秀回到铺中便在无人跟随,唤出暗中跟着的暗卫,此人叫影九,冷冰的面孔可比影十一还要难看,斜长的丹凤眼迷成一条缝,无端给人一股危险的感觉。

盯着他看,心跳都能漏几拍。

此刻他们在三楼过道上,三人各站一处,满院的景色挡住了他们的身形。

“刚才跟着我们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吴丘的下属。”

“吴丘?”

荣春秀眉头皱起,将这个人想了起来。

当初在街上险些相撞,又掳她进香溢阁,她在香溢阁后坊给了他点教训,也算是报了仇,难不成他发现是自己动的手?

想着这个也不大可能,萧翊将她撇的干净,在说她的易装他也没瞧见,吴丘若要打探她便让他去探,有萧翊的人在,他是查不出什么的,如此便利的人,荣春秀现在想想用着还真顺手。

那十五个工匠都是探消息的好手,她也没打算让他们都闲着。

铺子里虽要整修少不得人,抽调几个跟在耀汉身后还是做的到的,借由铺子掩护,这些人来去自如,也不怕有人查他们踪迹。

又道:“钱三贵和王大福那里如何。”

“他们进万梅庄了,消息暂时没能传过来,我已经派人和他们接触了,姑娘可有事要吩咐?”

“确有,让他们安心等着,待得天快黑之时在让他们去找耀汉,寻个机会将地契之事告诉他,恰当的时机才能出手。”

骊歌微点了头:“不过耀汉还叫人去寻了些和姑娘身形相仿的人,之后又去了御医院,带了一个御医院的人出来。”

荣春秀捏着栏杆思绪万千,烈日灼灼撒下的光团照应在她的幕篱上。

她暗叹一声,微挂笑意,御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