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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借人手

耀汉背着手在厅中来回走了一圈,一个个的畏首畏尾虎头虎脑的憨样,直叫人皱眉。

他竟然没发现手底下这些人都不堪大用,连个体面人都挑不出来,最后只能将目光看到屠凡身上,就他还站的笔挺,能镇住气场:“你说的不错,不若你代本公子去警告他们两人赶紧滚回钧定,不然不要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屠凡面色犹豫不想接下这事,耀汉见他不乐意便有些不高兴了,出言道:“屠凡兄弟,你我趣味相投,我可是真的喜欢你才会提点你,日后你想出人头地也行,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若是连打个人都不敢,我劝你趁早离开,京都啊,你混不下去。”

耀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他可不是个傻子,看不出来屠凡想借他这棵大树在京都扎根,要想攀附有权的人,不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自顾倒酒喝进了嘴,屠凡站在原地捏紧了手,他的确不想惹祸上身,为保自己周全,多次机会擦肩而过,而当年那些和他同窗一样出身的人早就在京买了宅子不愁吃喝。

要说混到如今连个苗头也没有,皆是因为在紧要关头他都退缩了,怪不得他人。

他日的事情或许危险,而今不过就是带着人去打人,他只要站在后头看着就行,不出人命无关紧要。

思虑再三,错过今日就没机会了,一咬牙:“公子,我去。”

耀汉嘿嘿一笑,又殷勤起来:“我就说我们两个颇有缘分,如此你带着这十几个家仆去,得了好消息在来报我。”

屠凡狠了狠心带了人出府,而在铺中,万梅庄的人动了的消息第一时间就由暗卫消送到了荣春秀的手上。

鱼儿咬勾时机正好,荣春秀轻戴上幕篱掩去眼中精光:“骊歌,在后头好好跟着。”

“是。”

夜色在树荫下透出几分斑斓,夏意下的暗潮并未停息,穿过院子直往后门出,带上木门并未惊动他人。

昏暗的后巷视线并不清楚,只有月光反衬着河面粼粼,躲在暗处的家仆盯着门第一时间跑开去汇报消息。

心莲在街边斜斜的靠着墙一阵叫苦,由天亮等到天黑,一口水都没敢喝,就怕内急错过了事,连同晚食也只吃了几个包子,差点将她噎个半死。

好在晚上没有白天那般热的让人难熬,只是力气也去了一半,软软的不想动弹,想着逮到荣春秀必然将这些苦都给还回来,要不是她,她何苦在这里受罪。

手扇着风紧盯着大门口,深怕错漏了人不敢松懈。

巷子里急急跑来一个人直往她这儿走,旁边一起盯着的家仆出言道:“心莲姑娘,有人出来了。”

心莲蹭的起身,依着视线望了过去,原来是看后门的人来了,他出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等到人了?

心中不确定,等着人跑到近前赶忙问他:“有动静了?”

“是,人从后门出来了。”

心莲一喜,可算苦尽甘来了,等了半天可算将她等出来了:“几个人?”

“只有她一个。”

心莲欢喜的一捏手,脸上的笑意掩不住,果然是去幽会的,只要被她们半路拦下,这事就成了,指着手赶紧安排:“快回去禀报,一回儿我会让人在约定的地点等着的,快去快去。”

推着人让他快走,这人疾步往方府去。

心莲使唤着左右的人去巷子里看看荣春秀往哪个方向走,这可是她特意挑的几个没跟荣春秀接触过的家仆,就怕被她认出坏了事。

家仆们刚动脚,荣春秀就从那条巷子里出来了,心莲赶忙将要去的人往后一拉,紧接着身子一缩,唯恐她见着自己,将自己认出来。

好在荣春秀带着幕篱,看不清周围,心莲心头松了一口气,指着这些人上去,而她绢子捂住脸在后头悄悄跟着走的稍慢。

荣春秀一路轻巧左右穿着走的极快,心莲慢慢加快了步伐走的急切深怕跟丢了人。

此刻还真庆幸荣春秀穿的一身白衣扎眼,远远的看都能看见她。

一直走了两条街也不见荣春秀往小路走,心莲有些急了,这幽会莫不是还选个人多的地儿?

正当这般想着,荣春秀忽而一转,走进了一条小巷,心莲脸上起了笑,暗道有机会了,催着身后的家仆们赶紧跟上去。

巷中半道上,荣春秀顺利碰见了钱三贵两人,低低说着:“人可来了。”

“正在后头。”

荣春秀让王大福且到暗处等着,等待时机。

合着钱三贵往她来时的方向而去。

街上人多,就算有人暗中传递消息给她也不会显眼,荣春秀一直在街上走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要闹索性闹大些,让双方的人都歇几天好给荣春秀时间去布局。

荣春秀带着钱三贵往回走,正好碰见心莲带的人来,她一瞧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夜色深看不清脸,而那一袭白衣看的真真切切,赶忙出言叫人去抓人。

“把他们抓起来!”

荣春秀见人上钩,带着钱三贵又往后跑,没跑多远遇上了屠凡带来的人堵了后方。

来钱在其中,他可是见过荣春秀的,大喊道:“她就是荣春秀!快给我抓起来!”

“慢着!”荣春秀大喝道:“你们不想惹麻烦就让开!我的人就在后面!”

话音刚落,心莲带的人就到了,见后也有人堵着,暗想莫不是二夫人又叫了其他人来?

还没等她想明白,来钱叫嚣着道:“谁怕谁!兄弟们!给我上!”

来钱一方的人全部冲了过去,根本就不听屠凡的指挥,心莲吓的连连尖叫跑到了一边,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又会冒出一帮人来?

趁乱之中,荣春秀在骊歌和阿妥的帮助下全身而退。

钱三贵和王大福也将自己的痕迹抹尽,暂且避风头去了。

而问萧翊借来的人全无了用武之处,在指挥下迅速撤退,今日一事借他人之手,反而免去了一桩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