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能提携阿妥自是最好了,我初来乍到的不知院中规矩,还请两位姐姐多教我了。”
“阿妥客气了。”
三人客套一番拉近了距离,阿妥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田七:“不知这位又如何称呼?”
田七挠挠头到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走的人,只是应付了几句就不说话了。
阿妥识趣的没多问,乞巧的事这么一弄就算揭过,眼下的安喜有些苦恼,毕竟屋子住满了,连同厨房那边的单间也被铁汉住上了,整座院子里就剩几间放杂物的房间还勉强能住人,最后还是素兴定的主意,先收拾了出来应付一阵在说。
“多谢两位姐姐,也谢谢安喜,麻烦你们了。”
“不妨事的。”安喜嘿嘿笑着道,脸上还有些歉意:“姑娘素来就宽待下人,只是委屈阿妥你暂时住在这儿了,等着前头铺子装修好,届时能住的地方就会空出来了。”
“嗯,我知晓了,住哪儿都成,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安喜越发的喜欢这个阿妥了,为了表达欢迎之意,特地让厨子多烧几道拿手好菜,晚间吃饭之前叫了阿妥跟他来。
因是铺子里的人都在这个时候聚拢过来,先将人认认全了在说,也免得日后不认识。
张文张生埋头在钻研如何打败卫二的法子,为了不影响铺子里的人一直在外面对练,一身是汗的跨进了院。
铁汉前头忙活了一天才回来,同样是汗水湿了衣,看着新面孔一愣,安喜介绍了之后匆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实在是身上气味不佳,恐怕熏坏了人,阿妥笑着说着不碍事,甚是觉得这里的人挺有意思。
安喜一一指着也不凑上去,阿妥其实是知道铺子里的一些情况的,她跟在翊王身边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只是配合着一个一个将人全部认了过来。
“那个是卫一,那个是卫二,是姑娘请的护院,本事厉害的紧,就是两个人脾气有些怪,阿妥你就将他们当做空气就成,平日里出来或许会吓一跳,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了。”
“何故吓一跳?”
“这两个人有个毛病,喜欢站在暗处吓人,一动不动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安喜啧啧的直摇头,阿妥打量了他们一眼并未露出声色,一圈下来也将铺子转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吃饭时间。
院子里搬出来的桌子换成了大圆桌,整齐的碗筷围了一圈,阿妥对于一起吃饭这件事还真是有些疑惑的,安喜介绍这是他们特有的规矩便也就没有计较了。
只是先前认的还有几人并不和他们一起吃饭,安喜道他们就是如此,饭食都会送到屋里不必担心。
随着日暮西斜,昏黄的日光逐渐柔和,街上的喧嚣不减反而愈发浓厚,熙熙攘攘的嘈杂注定今日是个热闹的夜晚。
荣春秀等待的时机也在越来越近,着手吩咐张文张生机警着些看顾铺子,他们两人也不是傻子,听出荣春秀话里有话,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让她放心。
卫一卫二荣春秀自是不会带出去的,他们是留在铺子里的底牌。
阿妥有些武技傍身,走个飞檐不在话下,届时和骊歌一起躲在暗处便于应付。
而万梅庄的消息已经传过去了,此刻怕是已经闹开了。
“你就让我们出去吧,这般拦着我们做什么?”两人脸上有着急色,面对一群人形墙挡在面前,他们想要抽身不得的无奈暴露无遗:“你们不让我们过去是为何?”
钱三贵和王大福背着包裹要出去,得了耀汉吩咐的下人们哪里敢放人,围成半圈拦在门口就是不让过,若是他们公子醒了发现人不见了,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只是这些话他们是不好当面说出来的,一个个的好生劝着:“两位,暂且在等等,等公子来了在说!”
“都在这儿挡着干什么呢!散了散了!”来钱和来全得到消息之后就赶过来了,拨开下人将人轰走。
这么大的阵仗还不把人给吓坏了,本来没事都被这些下人给吓出以为要做什么事呢!
有人来管事了,下人们便就放手走开了。
来钱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两位,下人们不懂事,别往心里去,他们是怕公子怪罪他们没好好招待你们受了罚,你们理解理解。”
“我们两个不过一介平民,哪里敢受如此厚待”
“哎!”来钱一脸的不赞同:“你们是客人,理当如此,实不相瞒,公子午时去寻荣姑娘了,只是荣姑娘实在抽不开身,你们也知道她是个医,一有病症就往里冲,公子苦等了一下午也无果。想着你们肯定着急,便将我们遣回来回话,你们稍安勿躁,一会儿公子就来了。”
一听这话,两个人面上也缓和了些,钱三贵惊慌的神色松懈下来:“姑娘却是这个性子,真是劳烦公子费心了。”
“公子这人就是心好,见不得有谁有难处,不然也不能和荣姑娘有缘份了,你们啊就安心吧,眼下不到了晚食了吗,你们肯定饿了,厨房已被下好菜,你们先吃饱在说。”
“这”
来钱殷勤的推着两个人往里走,好生说着:“可不要辜负了公子的一番心意,你们要走明日一早走也来得及,总归在京都里,一夜之间还能跑了?真不行明日让公子领着你们去见荣姑娘。”
这话一说,两个人反抗的动作也小了去,来钱叫着来全将他们送了回去,在嘱咐好好伺候。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安抚下了,来钱急急的去叫醒耀汉,耀汉一身酒气冲天脑子还混的紧,堪堪醒了过来,略有脾气道:“你吵醒我做什么!”
来钱顾不得发脾气的耀汉:“公子!那两个人要走,我刚刚给拦住了,你在不去,可就兜不住了!”
耀汉朦胧的眼睛突然睁大醒了睡意,蹭的起身,怎么忘了正事了!
“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