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动不动就跪,你若真心谢我,日后多帮我做事。”
荣春秀拿着布擦手说的漫不经心,田四在外早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常日将晚娘关在这里却是忘了晚娘心中苦闷,今日她笑了他才知他亏待了晚娘。
“姑娘,我田四这条命日后就是你的了!你只管吩咐,绝不托词!”
荣春秀浅点过头:“你如此说也不枉我费心救人,可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姑娘放心,我田四认准你是我主,决不会有二心!
这个回答荣春秀很是满意,事了也不做停留,招呼蹲在暗处的骊歌下来,此刻她真是拎不动箱子了,骊歌跟在后面有些不解:“姑娘既然有法,为何要先讲无救。”
“若是无药吃之人还能理解,可晚娘有药调理,不止病情反而日渐愈下,你以为是何故?”
骊歌皱眉又微歪头思考:“是生意不强烈?”
“要说骊歌是个聪明小美人呢。”荣春秀笑颜转了转脖子又道:“先死后生,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能不能熬过去,皆看她自己了。”
到底生或死,有时候还得看那人的意志,能做的她都尽力了,往后就看天意了。
鼻尖下的面香涌入,这会儿才觉着有些饿了,街边上的面摊还开着,大步跨坐让老板上面,刚拿起筷子的手一顿,此刻竟是想起那个妖孽的脸来,恍惚觉得那日场景就在眼前,那半死不活的表情看了就闹心。
“姑娘在想什么?”
荣春秀回转心神一脸淡然岔开话题道:“这些天阿妥可有异动。”
“多数时间在屋子里并不出来走动,比起阿妥我更担心萍姑娘。”
也是,一个小姑娘整日躲在房里,几日见不着确让人疑惑:“萍儿便是如此,你不用忧心。”
荣春秀瞧了瞧骊歌又道:“可还有人在暗中追查你的行迹?”
骊歌摸了摸脸:“那些人并未放松,好在有姑娘的皮面具。”
曹晟远的人寻便了整个京都的医馆想要找出背后有伤的女子,可京都之大岂可找全,最后也只能无果收场,转而暗地里隐秘寻找。
河川图一事牵扯甚广,他们自不会轻易放弃,荣春秀也牵扯其中,虽暂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可她毕竟是个女医,锋芒太露便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从而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来,届时查出骊歌身份怕也不远了。
荣春秀陷入被动局面也怪她自己没稳住,若那日没去香溢阁便不会生出这些事情来,无奈的揉揉头,在想也用,唯有小心些,徐徐图进。
本可口的面食突然无味起来,草草应付稍作歇息便起身回去。
远远灯火照应,三两一堆人执手摇扇缓行,偏有一人左右躲避步伐急促,骊歌眼力远胜常人,侧身挡前:“姑娘,是安喜。”
荣春秀神色微凝,虽说夜间视线不佳,好在她身着显眼,安喜环顾四周便向这儿来。
“姑娘!姑娘!”
“跑的这般慌张,是博济堂出事了?”
安喜喘气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撑着腿指着身后:“那那全是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