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薄霆宇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打电话,先把这个新闻压下去,你最好赶紧想一想,一会儿要怎么跟我解释!”
薄霆宇声音冷冷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陆小米握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后背靠着墙壁,无力的蹲了下去。
从薄霆宇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这次,他肯定是误会了。
她和慕千呈明明没什么的,薄霆宇也一直知道,可是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她都相信薄霆宇和萧紫韵之间没什么了,怎么薄霆宇却不肯信任她?
话说,三个月的时间也到了吧,薄霆宇怎么还不带萧紫韵去做dna检测?是怕露出马脚吗?
“你一个人蹲在墙边干什么?不是说要赶回去上课吗?”
陆小米想事情太出神,竟然没注意到,乔舒儿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
她调整好情绪,深呼吸,站起身:“乔舒儿,你最好保证这些照片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若被我查出点什么,你知道后果吗?”
“你少在这里威胁人,我行得正坐得端,只凭几张照片,你怎么断定是我拍的?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除了医生护士,还有半夜来看急诊的同学,你怎么就能断定一定是我?”
“他们跟我都是陌生人,没必要拍些照片来陷害我,倒是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慕千呈,而又知道慕千呈喜欢我,你不会把这份仇恨转嫁到我身上吗?乔舒儿,你老实说,你有没有恨过我?”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慕千呈,因为慕千呈的爱都在我身上,你嫉妒,你不甘心,所以你找些歪门邪道的法子,把我打倒,你很开心对吗?”
看到你出事,我当然很开心啊。
不过她没说出来。
“没有证据的事,你也不要在那里血口喷人,你要是去上课,那我就在这里守着学长,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刚好我累了一天,要回去补个觉。”
乔舒儿伸了个懒腰,一脸疲惫之色,可眼中,却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像薄霆宇这样的大总裁,每天早上肯定都会定时阅读当日的重大新闻,一定会看到陆小米红杏出墙的证据。
大吵大闹一顿是免不了了,到时候,恐怕还有更精彩的事呢。
“你要走要留都随你,不过,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没空在这里耗着,免得又给某些人钻了空子。乔舒儿,你发出去的这些新闻,就是实打实的证据,等我找技术人员分析一下,你跑不了!”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乔舒儿得意的朝陆小米笑了笑,眼看着陆小米气呼呼的离开,她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不见。
昨晚一时情急,拍下了那些照片之后,半夜太困了,又头脑不清醒,想也没想就发出去了。
现在仔细一看,的确,那些照片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拍得出来。
还有,如果真的能从照片查到手机型号的话,那她不就露馅了吗?
转念一想,不。
用她这个牌子手机的人很多,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没有任何人能拿她怎么样的。
至于嫌疑这一块儿,她就说昨晚睡着了,来来往往的,可不只她一个人,陆小米没证据,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的。
陆小米走后,越想越不对劲,又给薄霆宇发了微信:“薄霆宇,那些照片和视频来的古怪,不如你找人查一查是谁拍的。”
“谁拍的有那么重要吗?左右你在慕千呈的病房里待了一夜,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他一晚上,还趁他睡着偷亲他。”
“我哪偷亲他了,我只不过是看他快醒了,担心他有什么话要说,就凑过去听听罢了,谁知道被有心人偷拍了下来。”
“想听听他说什么,你对他倒是挺关心的吗?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要说什么?”
看着薄霆宇发过来的微信,陆小米有些无语,立即把电话打了过去。
“都说了,他是因为救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看一下,他伤的那么重,都十几个小时了还昏迷不醒,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不是我的责任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负责任了?陆小米。”
“我当然是跟你学的,萧紫韵怀了你的孩子,你又是安排医生做孕检,又是小心的把她关起来,不让她乱跑,生怕伤了孩子,你这还不叫负责任吗?”
薄霆宇顿了顿,说道:“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了,你知道我对萧紫韵没有感情的。”
“你也知道我对慕千呈没有感情,可你还是不相信我,还是说那些话,让我伤心,薄霆宇,你最好尽快让人给萧紫韵做dna检测,要看到检测报告的那一刻,我才放心。”
“你是在怀疑我?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陆小米!”
“是你先怀疑我的,这段时间我受够了!”
萧紫韵隔三差五就要跑来找她的麻烦。
虽然她是个没什么震慑力的小菜鸟,可也架不住她天天的骚扰,偏偏薄霆宇还没有想出万全的办法,只是拖着,让她受更多的委屈。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认识薄霆宇的这段时间,好像顺心的时候并没多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各种各样喜欢他的人,过来给她使绊子。
起初,她还能应付,因为她知道陆梦溪是什么样的人,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让她渐渐也没了耐心。
这么久,她早就身心俱疲了,累得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你知道的,陆小米,你和慕千呈的这件事,是你没有提前知会我,就大半夜跑来照顾他,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谁会受得了?”
“那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我就受得了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薄霆宇,枉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你做了那样的事,就只会口头给我承诺,其他时候,又何曾在乎过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