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的身体僵硬得像尊雕像，她缓缓转身，望着凌莫寒的眼睛有些颤抖。

凌莫寒却眯了眯眼眸，齿唇锐利地说：

“你别忘了今天上午你自己说的话。你要是敢忘……”

乔鹿浑身冷汗涔涔，她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干巴巴地回答：

“……好。”

凌莫寒终于还算满意地勾了勾唇，只是眼神依然凌厉冷冽。

“滚。”

乔鹿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走出餐厅后，她站在马路边扶着电线杆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三月天，春风徐徐，可到底是快要入夜了，所以气温渐渐有些低。

乔鹿穿的很单薄，凉意从皮肤钻进体内，可她却出了满头大汗。

那都是冷汗。

一整天了，她见到凌莫寒，还是难免心悸。

尤其是当他对她露出那种冷漠而绝情的眼神时。

“你还好吧。”沈平钰关切地说。

乔鹿看了他一眼，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

“没……”

沈平钰抿了抿唇，目光复杂。

“你们当年的事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这四年来谁也不肯接受，所以，你是一直在等他么？”

乔鹿瞳孔猛缩了一下。

她几乎下意识地摇头，大笑道：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她顿了顿，“而且，他恨死我了，我等他……我有什么可等的？”

乔鹿的表情在昏沉的傍晚染着落寞的余晖。

沈平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倏地，他笑了。

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斯文和绅士。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吧。晚点我还也要回宿舍写论文。”

“好……”

沈平钰将乔鹿送到宿舍楼下，就走了。

乔鹿一个人踩着月亮的影子，往宿舍走去。

忽然，从凤凰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

“小鹿，过来。”

是林琰。

乔鹿走了过去，奇怪地看着他：“哥？你躲这儿干嘛呢？”

“我没躲，就刚才看到你和沈平钰，觉着不能打扰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