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臣往地上看了一下,果然有四枚储物戒指,因为他现在要赶去庆西园见黄镇鹏,所以也没有检查,直接收进了储物戒指里,然后取出两坛酒放下说道:“这是给你们的酒,那半坛就给你们子杨喝。”
“多谢主人。”老金和蜈蚣欢喜的说道。
回来之后,纪臣匆匆下楼,看到贺老五个人像石雕似的坐在客厅,说道:“老贺,跟我去西庆园。”
“是。”贺老站了起来。
“你们四个也别像石雕似的傻坐着,可以看看电视或者说说话,别整的死气沉沉的。”临出门的时候纪臣说道。
“是。”郑老四人站起来应道。
纪臣带着贺老路过苏庆明家的时候,发现房子里一片漆黑,心里疑惑道:“怎么晚上也没人,是出去玩了还是搬走了?”
出了小区大门,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在,他跟贺老随即一起上车走了。
他们刚走,对面广琛立刻闪了出来,然后纵身而起像影子一样尾随而去。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西庆园的门口,纪臣和贺老从车里出来,取出手机看了一下,七点五十五分,刚刚好。
西庆园的门口有人把守,纪臣他们往里面一走,立刻被拦了下来,其中一个人问道:“你们找谁?”
贺老眉头一拧就准备动手,纪臣抬手拦住了他,因为在没有明确黄镇鹏找他的目的之前,他不想伤人,所以看了一下那些人,说道:“我找黄镇鹏。”
“您是纪臣先生?”那人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应该是黄镇鹏对他有过交待。
“没错,就是我。”纪臣淡然说道。
那人摆了一下手,那些人立刻退了回去,他伸手往大门里一伸,说道:“纪先生请跟我来。”
西庆园虽然没有虹园大,但是里面的设计和格局却是非常到位的,既有东方的古典韵味,也有西方的浪漫优雅,走在里面让人有种回到几百年前的感觉。
一路上每隔几步就会看到有两个黑衣人像石雕一样双手倒背,表情严肃的站在路旁,给人的心里增添了不少压力,有种进了龙潭虎穴似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感觉只是相对于一般的普通人而已,纪臣却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相反以他如今的修为实力看到这一幕还感觉很好笑,因为这就像一群软弱的绵羊企图向老虎展示强大似的。
那个人把纪臣和贺老领到一个独立花园前,那里有五个人等候着,其中一个正是去给纪臣送请帖的黄重明,跟他一起的另外四个人跟他长的很像,年纪也相差不多,估计应该是他兄弟。
带纪臣来的那人朝黄重明五个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黄重明微笑着对纪臣说道:“纪先生真是守信之人,说好八点真的八点到。”
“我一向都很守信。”纪臣坦然笑道。
黄重明朝旁边的四人指了一下,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四位是我的兄弟,这位是我大哥黄重海,这是我二哥黄重江,这两位是我堂弟黄重越、黄重涛。”
纪臣朝四人微微点了下头,问道:“黄老先生在那里?”
“爷爷在花园凉亭等候,请跟我来。”黄重明说道。
“你在这里等我。”纪臣对贺老说道。
“是。”贺老躬身应道。
黄重明带着纪臣进去了,黄重海看着贺老说道:“贺老,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有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贺老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跟你们黄家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你们的奴才,选择跟随什么人是我的自由。”
“没错,黄家跟你们的确只是合作关系,你们如果要走我们是没权力干涉,但问题是你们选择在黄家让你们出力的时候临阵叛变,这未免太不道义了吧。”黄重江说道。
贺老冷笑一声,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呢,找我算账吗?”
“你……”黄重江刚准备发火,黄重海拦住了他,说道:“二弟,不管怎么说,以前咱们跟贺老他们也曾朋友,虽然现在已经不合作了但也用不着变成仇人,就像爷爷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随后,他又对贺老说道:“贺老,咱们毕竟曾经已有过愉快的合作,犯不着为了这事把关系搞僵,这件事咱们谁都不要再提了。”
贺老看了他一眼,往旁边走了几步,双手倒背在身后看着前面的灯不说话了。
黄重江对贺老的态度很生气,黄重明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让他平静下来,黄重江用力的甩了一下手,带着一股怒意说道:“我去那边走走。”
说完大步的离开了,黄重越、黄重涛两兄弟赶紧说道:“大哥,我们也去走走。”
“去吧。”黄重海点了下头。
黄重越、黄重涛追上黄重江,三个人并排在一起离开了,等到远离花园门口后,黄重越说道:“姓贺的真他妈不是玩意儿,背叛了咱们黄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搞得好像是咱们黄欠了他似的。”
“就是,这些年咱们黄家对他们几个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平时就连爷爷见到他们都客气三分,算是够给面子的了,可他们倒好,说背叛就背叛,一点不念黄家对他们的恩德,简直就是几个狼心狗肺的老混蛋。”黄重涛也跟着说道。
黄重江本来心里就有一股怒火,再经这两兄弟一拱,顿时就如同火上浇油似的更火了,一掌拍在旁边的假山上,“轰”的一声假山被劈碎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老混蛋,不杀了你们,我黄重江誓不为人。”
黄重涛看了一下黄重越,黄重越眉头挑了一下,黄重涛心领神会,说道:“二哥,你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现在连爷爷都有不追究他们背叛的意思了,你就是再生气也没用。”
“就是,看爷爷的意思,是准备吞下这口气跟姓纪的化干戈为玉帛,连他老人家都已经退缩了,足见这个姓纪臣的确不是简单之辈,贺老头他们有他撑腰就是爷爷也不敢动他们,你就是再生气也枉然,还是看开点,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黄重越也说道。
“爷爷不敢动他们我敢,我要让他们知道黄家不是那么好背叛的。”黄重江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且性格暴躁的人,黄重越他们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感到窝火,就越是想杀了贺老他们。
花园的凉亭里,一位脸色红润,身体高大,头发银白,相貌威武,穿着一身黑色绸缎练功服,年约九旬左右的老者坐在石桌前,石桌上面放着一个小炉子,炉子上面放着一个烧水用的壶,壶嘴里微微的冒着水蒸气,而在炉子的旁边放着一个茶盘,里面摆着一个紫砂茶壶和四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