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臣的身份,无人敢在质疑!
若不是那位当面,又有谁有如此能力,弹指间,断人筋脉。
甚至那位连动都没动一下。
“心疼他?”
良久,纪臣终于开口。
跪在地上的王海颤抖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嘴唇微张,他想要狠狠的指责对方一顿。
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最终,他颓废的开口:“荣儿已经得到了惩罚,这样的惩罚太重,够了吧。”
血,依旧在淌!
顷刻间,染红了大地!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宠溺的孙儿,失血过多而亡!
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
“本帅问你,是否心疼?”
纪臣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荣儿为老夫长孙,遭此大难,受此大辱,老夫岂能不痛?”
“他年纪轻轻,乃是我王家翘楚,更是我王家接班人,如今,手脚皆断,血染遍地。”
“老夫岂能不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此冷血,良心不会不安吗?”
言外之意,摆明了是在指责纪臣不近人情,过于残忍。
“呵。”
纪臣冷血一声,回道:“你的孙子,你心疼,那段青受辱之时,你,可曾心痛?可曾心有恻隐?”
这……
王海哑口无言,万千话语,如鲠在喉,却,发不出一语!
是的,曾经,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记得,段青在王家三年受辱之时,他曾冷眼旁观。
段青在王家三年受辱之时,他亦曾骂其不知好歹!
就在刚刚,他还大放厥词。
小小贱人,岂敢找人助拳?
一介女流,能得王家宠幸,实乃天恩,不知天高地厚,定要叫其生不如死!
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如今,却又蹦出,人心肉长,冷酷无情这样的话。
凭什么,你可以随便欺负别人,随便辱人骂人。
凭什么,你坏事做尽之时,就可以没有半点怜悯和心疼。
如今,自己孩子受辱,就有了心头肉这样的言论。
难道,只有你自己的孩子是人。
别人,都不是吗?
“段青与老夫萍水相逢,并无交际,老夫,凭什么心疼?凭什么要知道她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