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殷梦璃是凤星又如何？她若再敢犯到我头上，姐照样不会放过她！”
看到殷梦玥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张氏突然打了个寒颤，“不……你怎么敢！璃儿是凤星，我是凤星之母！”
这个女人的心理已经被她彻底击溃，殷梦玥懒得再跟张氏废话。
她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张氏的脸，强迫她张嘴，亲手将鸠酒灌了进去！
“如果不是你和小白花算计，原来的殷梦玥不会被太子那个瘪犊子活活打死！姐说过，这笔账一定会找你们讨回来，就先从你开始吧！”
张氏没有听出“原来的殷梦玥”是什么意思，跪在地上拼命抠着自己的喉咙。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她的女儿是凤星，将来会成为这天下的女主人！她还没有享尽荣华富贵，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可是很快，腹部传来了刀绞般的疼痛。她痛得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往外呕着鲜血。
或许是知道自己马上要嗝屁，宅斗冠军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抬头死死地盯着殷梦玥，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毒的笑容，大笑道：“小贱人，你以为你赢了吗？哈哈哈——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骊山夫人并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才在生下你之后毒发身亡！”
“是你？！”殷梦玥目呲欲裂。
“不是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凶手是谁！”张氏凄厉地笑了起来，声音十分瘆人，“那是你这辈子都想不到，也不可能斗得过的人！殷梦玥，那人不会容得下你，我等着你步你娘的后尘！哈哈哈——”
殷梦玥还想再问，张氏却已经凉了。
她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阴沉着脸往外面走。
张氏一定是故意恐吓她，这个女人临死都不想让自己好过！
可是殷梦玥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张氏连骊山夫人中了慢性毒都知道，这些话不会有假。
从前殷梦玥很疑惑，骊山夫人是西齐第一神医，为什么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青葡素？
现在结合张氏的话看来，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反抗。
那么……对她下青葡素的人究竟是谁？能让骊山夫人认命赴死。
对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殷梦玥觉得，自己仿佛被卷进了更深的漩涡……
“大小姐。”见她从张氏的房间出来，脸色这么苍白，零儿赶紧上去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殷梦玥摆摆手，压下了翻滚的情绪。
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张氏倒在地上，零儿只当她是为第一次杀人感到不适，撇嘴道：“大小姐，你何苦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殷梦玥没有回答。
她答应过原主，会亲手为她报仇。
零儿又道：“张侍妾被贬到这里后，身边的人不是跑了就是被我们收拾了，现在只剩下雪壁一个心腹。大小姐，我们要怎么处置她？”
在原主的记忆里，雪壁没少在张氏的授意下凌虐她。很长一段时间，原主身上都被她打得没一块好肉。
殷梦玥的眼神冷了下来，“既然雪壁对张氏忠心耿耿，就让她去追随她的主子吧！”
“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零儿这个遇事只会哭的小丫鬟，已经成长为了殷梦玥的左膀右臂。
主仆二人刚走出这个偏僻的院子，就碰到殷梦璃带着丫鬟飞奔而来。
她显然是听说了什么，颤抖着嘴唇问道：“你把我娘怎么样了？！”
殷梦玥眼中划过讥讽，“你要是真这么在意张氏，就不会因为怕被她连累躲得远远的，有事相求的时候才找上门。殷梦璃，你最爱的永远是自己，现在做出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
殷梦璃被噎住了，脸上闪过几分难堪，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咬牙道：“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殷梦璃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敢打我？！”
殷梦玥冷笑道：“姐都打了，你还问姐敢不敢，你智障吗？既然如此，姐不介意再带你体会一次。”
话音落下，她又“啪”地一声甩了一耳光在殷梦璃脸上！
“以后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要是再让我听到‘贱人’两个字，听一次打一次！”
“你……”殷梦璃目眦欲裂，但接触到殷梦玥冰冷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竟不敢上去跟她拼命。
“殷梦玥，你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丢下这句话，殷梦璃大步跑进了院子。
殷梦玥眸色冰凉，“你们欠殷梦玥的，我也会一点点讨回来！殷梦璃，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犯在我手上！”
这样霸气侧漏的大小姐，让零儿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大小姐，奴婢以前做梦都不敢想，我们有一天能摆脱张侍妾和二小姐的欺压，还反杀回去了！”
看着这丫头信赖的目光，殷梦玥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大小姐早就在两个月前，死在了张氏母女的算计下。
而殷梦玥能做的，就是兑现对原主的承诺。
殷梦璃、太子、姜皇后。剩下的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殷梦玥回到沁月阁时，一身的肃杀之气已经褪去了。
小一她们十分激动，围着她嘘寒问暖，连零儿都被挤到了一边，“……虽然知道姑娘没事，但亲眼看到姑娘安好，奴婢们的心才放下来！”
“让你们担心了。”
小一将殷梦玥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殷梦玥也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
听到张氏已经嗝屁了，几个小丫鬟都愣了。
“……张侍妾虽然死有余辜，但国公爷怎么会这么爽快就同意，让姑娘处置她？”小一问出了她们心中的疑惑。
零儿轻哼了一声，“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当然是因为晋王殿下在背后给大小姐撑腰！”
“什么？！”
跟着姑娘和晋王殿下接触了几次，小一她们虽然不像以前一样，听到晋王殿下的名头就吓得瑟瑟发抖了，却依然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