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车帘被刮起,秦沫的脸显露出来,恰好,被豪华马车里的人抬头看到。帘子刮起只有短短几秒钟,风立即停了。
秦沫睁开眼时,帘子正在缓缓落下。
人群簇拥的豪华马车里,风落痕对他对面的牧成昱说:“看什么呢?”
牧成昱说:“那个人,好像是宛歌。”
“在哪呢?我看看。”风落痕掀起帘子伸头往外看,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阵惊叫声,堪比杀猪现场。
远处,秦沫的马车越走越远。
风落痕无视人群的呼叫,又端坐回去,说:“好像还真是国舅府的马车,不过她怎么走了?”
牧成昱有些忧郁地道:“不知道。”
风落痕一拍腿,说:“我知道了,怕是她害怕给别人看见了,会被人说闲话吧。”
牧成昱转头,不看风落痕,忽然说:“你觉得,宛歌会怕吗?”
语气中有着他不曾有过的疑问意味。
“那可不一定,以前是我们都小,现在她都到了及笄之年,肯定要注意点儿了。”风落痕一脸深意。
牧成昱点了下头,另有所思。这么些年没见,倒真有些想她。
不一会儿,马车在皇城门前停了下来。由于有士兵把守,大多数人被驱散开。
风落痕先一步下了马车,直接拥抱住了刚刚下马迎接的叶冀亭,激动不已,“兄弟,我回来了。”
叶冀亭却推开了风落痕,一脸嫌弃,抱怨道:“去去去,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风落痕故作伤心道:“亭亭,你不要我了吗?”
一旁的士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风落痕一眼扫过去,士兵立刻低头,憋着红透了的脸。
叶冀亭扶额,无奈道:“滚。”
风落痕笑了出来,“哈哈哈……”
叶冀亭看了眼爆笑的风落痕,直接忽视掉,走向牧成昱,用故人的语气说:“欢迎回来。”
“嗯。”牧成昱的话很简洁,却又不会显得生疏。
六年分别,再次相见,曾经的翩翩少年,归来仍是兄弟。
风落痕搭上叶冀亭的肩膀,问:“知卿呢?怎么没来。”
叶冀亭沉默了几秒,才说:“今天是十六。”
“嗯?”风落痕不解,“他不是八月十六才会去吗?”
“可能是那个意外吧。”叶冀亭的语气有些伤感,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好了,今天可是我们重聚的日子,开心起来,回头再跟他算账。”风落痕又欢脱起来,看上去依然是曾经那个不畏一切的中二少年。
“一切,可都还好?”牧成昱走在前方,忽然问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叶冀亭忽然有些奇怪,皇宫里每隔几天都会去给牧成昱送情报,他不应该会有什么疑问。
忽然看到一旁的风落痕在比“白宛歌”的嘴型,叶冀亭轻笑。他还以为,牧成昱只把白宛歌当妹妹。
叶冀亭出声问:“白宛歌吗?”
牧成昱没有说话。沉默是他最好的答案。
叶冀亭的眸子淡了些。
风落痕见状,心急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叶冀亭看了风落痕一眼,意思明明就是:又不是你未来媳妇,你急什么?
“不太好。”叶冀亭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