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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华,我疼

程诗诗见捏慕卿的下巴没用,有些恼火。

难得慕卿落单,又遭了自己的暗算,没有力量反抗,程诗诗逮着机会,在慕卿身上又是掐又是抓的。

“程诗诗,你这是故意伤人!”

程诗诗冷笑,“这点小伤,还能算故意伤人,你做梦吧,而且,你以为我会承认吗?有谁能给你证明?”

程诗诗又是一巴掌要打上来的时候,被慕卿抓住手腕,咯噔一声,程诗诗感觉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右手手腕像是一块破布悬挂着,使不上一丝力度,而且疼痛难耐。

“死结巴,你还敢说昨天我的下巴不是你捏坏的吗?”

程诗诗吃痛的皱着眉头,紧接着又抬起左手要扇慕卿,再一次被慕卿捏住手腕。

慕卿正欲用力的时候,想起安姨说过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她的确很有天赋,她只是听安姨教了她一次骨骼,她已经能熟练的让骨关切轻易错位。

刚刚是因为程诗诗要打她,为了自保,举动是潜意识里萌发出来的。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连你这只手腕也不会放过!程诗诗,你最好安份一点,否则我废了你的手,让你永远也别想接起来。”

这句话算是下到了程诗诗,程诗诗不想当废人,不敢再得罪慕卿。

慕卿想去拨弹簧刀的时候,想想还是没拨,不是怕流血,而是她不能放过程诗诗,也不想让刀上沾上自己的指纹。

程诗诗的手腕也很疼,不似刚刚力气那么大,慕卿忍着疼,推开她,吃力的站起来。

“今天晚上之前,你若是不去给我安姨道歉,我送你去蹲耗子。”慕卿指着腰上那把弹簧刀,邪恶一笑,“这伤可轻也可重,你最好想清楚!”

程诗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卿,慕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过去的慕卿傻里傻气,慕依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根本没有这样的胆量和气势。

程诗诗更怕慕卿真的去告她故意伤人,想冲上去把证据消灭掉,得把自己的弹簧刀拿回来才行。

慕卿岂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已经开始往外走,程诗诗要追她,慕卿加快了步子冲出门外。

“死结巴,你给我站住。”

季韶华耐心的坐在车里等慕卿,听到程诗诗的声音,扭头朝这么边看过来。

慕卿正往他这个方向跑,季韶华一眼看到她白色衣服上的鲜红血迹,几乎要刺痛他的眼睛,那把刀子插在她的腰间,像是插进季韶华的心脏一样。

他快速拉开车门,急急的朝慕卿迎上去,怒吼一声:“为什么没有照顾好自己?”

程诗诗已经追过来,看到季韶华,惊的停下脚步,还以为慕卿落了单,没想到季韶华竟然又出现了。

慕卿十分委屈,己都疼的难受,季韶华还嘲她大吼大叫。

瞬间,她的眼泪就委屈的掉出来,“人家都疼死了,你还吼我?”

季韶华皱了皱眉,一记冰冷的眼风朝程诗诗扇过去,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程诗诗害怕的准备跑回去。

“站住!”

季韶华厉声道。

程诗诗背对着他,也不敢动。

“卿卿受了伤,我暂时没空理你,这笔账,回头再算。”

季韶华的话,带着严厉的愤怒。

说完,他抱起慕卿,径直朝他的车子走去,一点也不敢碰到慕卿的伤口,看着她漂高的眼泪下挂着的泪珠,季韶华眉梢间的神情,满是心疼。

把慕卿放好,季韶华驾着车子,本想快一点去医院,又怕颠着她,还是保持着比较平稳的速度。

“既然你照顾不好自己,明天你就搬到”

慕卿生怕他说让她搬到他那里,在他还没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赶紧打断他的话,委屈巴巴地说:“华,我疼好疼好多血我怕。”

季韶华朝她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疼就先别说话。”

季韶华的声音终于有些温柔,慕卿赶紧闭上嘴,她不说话,季韶华便也没有再说话。

医院门口,在季韶华抱慕卿下车的时候,慕卿往他怀里蹭了蹭,好像撒娇卖萌还是挺管用的,她一撒娇,他准备说的话,还真就没说了。

“华,有你真好。”

季韶华的眼神微颤,却又抿了抿薄唇,沉声道:“那就再抱紧点。”

慕卿敛了敛眸光,乖乖的又搂紧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他心脏强有力的搏动声,传入慕卿的耳中,她有种异样的感觉。

大概是他的怀抱太温暖,又或者是慕卿失去过去,她缓缓的闭上眼。

抱着季韶华脖子的力度也消失掉,双手无力的垂下去。

她的动作让季韶华一惊,心脏揪成团,疾声叫:“卿卿。”

慕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季韶华加快脚步,抱着她小跑到急诊室。

“医生,快!看看她的情况!”

慕卿的眼睛闭着,脸蛋和唇部都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病人应该是失血过多,马上进行输血,还有,刀伤在她的腰部,怕会伤到病人的肾脏,需要进行拨刀检查伤口的深度。”

“麻烦医生快一点。”

慕卿陷入昏迷,刀还在伤口上,医生目前也不能确定伤口有多深。

护士立刻开始做准备工作,给慕卿输着血,医生已经在准备病历和开检查单。

季韶华站在病床的旁边,紧紧的握着慕卿的手,都怪他,太掉以轻心,才会酿成这个错误。

医生把开好的药单交给护士,让护士去取药,然后拿着剪刀,把刀子周围衣服的布料剪开,伤口周围的流出来的新鲜血液,刺的季韶华眼睛生痛,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他揉了揉眼睛,才恢复正常。

护士把药都带过来,又给慕卿输上液,医生在伤口上处理着,一切准备就绪后,医生说:“可以开始拨刀了。”

医生的手握住刀柄,浓烈的血腥味以及亲眼目睹刀子插在皮肉里情形,季韶华的眼前再次一片漆黑,身体控制不住的一软,后退了几步。

医生抬眸看向他,问:“你是晕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