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
“回答倒是爽快,既然没忘,为什么还要私下跟他见面?”
慕卿停下脚步,说:“他告诉我你对我好是别有居心,所以我想出看看他打算怎么诬蔑你。”
季韶华松开她,紫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这么说,你是在意我才出来?”
慕卿笑道:“那是当然。”
季韶华挑了挑眉头,“小骗子。”
慕卿愣了一下,不是吧,他难道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你这么厉害,看来我只能坦白从宽了,其实我是好奇他以前也不爱搭理我,怎么忽然又时常联系我?”
“找到原因了?”季韶华淡淡的问。
“嗯,他说我妈妈跟你爸有渊源,你爸说谁娶了我谁可以当季家下一任家主。”
慕卿不知道季韶华为什么那么厉害,总是能猜中她的心思,索性如实说来,她倒是也想知道季韶华对她好,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这一世她不能在稀里糊涂的活着。
她也想知道她妈妈和季行彻的渊源是什么?
“所以你觉得他别有居心,那你对我的看法呢?会觉得我也是别有居心吗?”
季韶华凑近她,她感觉到有一些压迫感。
这个问题慕卿还真不好回答,她是想问他的呀,他怎么就反问回来了。
慕卿思绪飞快的转着,说:“你怎么可能跟他一样,我相信你,你不是也说过,就算没有季家的背景也可以让我站在顶端吗?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
慕卿这话是说给季韶华听的,但说服不了她自己。
她不相信自己这样一个一无事处的人,能无缘无故的得到季韶华的青睐。
“不错,脑子还是挺好使的,小结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他私下再有任何接触,你睡在我的床上,就是我的人。”
哼,又没跟他干别的事,他想太多了吧。
“知道啦,还有,你爸和我妈妈到底有什么样的渊源?”
“你妈妈救过他。”
“就算是救过他,也没有必在让季家哪个孩子娶了我就能当下一任家主吧。”
慕卿觉得季行彻的脑回路是不是太玄幻了。
“想不通的事,就不需要想通,不是吗?”
季韶华再次揽住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慕卿边走边说:“华,你说我是你的女人,你真的有把我当你的女人吗,我总觉得你很神秘,很多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我根本不了解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我一览无余的在你面前,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想要的是一点一点的让她敞开心扉,前世的遗憾,今生不能再重复一次。
慕卿和他各怀心事,季韶华把她送到车里,才折回到咖啡厅。
慕卿回到别墅,安姨已经回来了,本想跟爸爸打电话说钱的事,暂且还是先搁置,到楼上去找安姨。
“卿小姐,你回来了。”
安姨笑脸上前迎接。
慕卿拉着安姨到床上坐下来。
“安姨,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从小跟在我妈妈身边,知道她留给我那块怀表的来历吗?”
安姨点点头,欣慰的看着慕卿。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多想一点事,连她亲生妈妈都很少提。
“大小姐高瞻远瞩,担心她走后,你爸爸再娶,后妈怎么也没有亲妈好,钱财是你的傍身之物,你年纪小,掌控不了那么大一个公司,必然是监控人管理,大小姐知道你长大后想再将关氏医药拿回来不容易,所以才会把怀表加在股权转让规则里,因为怀表原本的主人,慕家得罪不起。”
慕卿疑惑的看着安姨,说:“怀表不是我妈妈的吗?”
“不是,那是一个信物,大小姐很早之前救过一个双目失明的男人,男人眼睛快要恢复的时候因为有很急的事情必须离开,他和你妈妈互生情愫,他临走之前把怀表交给你妈妈,说怀表是他很重要的物品,见物如见人,只要你妈妈手里有这块怀表,要求他做任何事,他都会答应,并让你妈妈等他来娶,只是他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而你妈妈也因为要大山里找一味草药,意外救了你爷爷。”
“妈妈和他相爱,为什么会嫁给我爸爸。”
慕卿没有多少关于妈妈的记忆,她知道妈妈温柔知性,救过很多人,而且妈妈去世把她的一切安排这么妥当,绝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爸爸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妈妈,况且妈妈有心上人。
“说来你妈妈和那个人也是有缘无份,救下你爷爷后,你爷爷非常热情的要带你妈妈来帝都,原本她是不肯来的,你爷爷知道她在找草药,刚好你爷爷喜欢种珍稀花草,就有你妈妈要的那种草药,所以你妈妈跟着你爷爷来了帝都。”
说到这里,安姨的情绪有些低落。
慕卿小声问:“然后呢?”
“来帝都后,被你爸爸一眼看上,趁你爷爷请客吃饭,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妈妈灌醉,结果”
不用安姨说,慕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妈妈为什么不走?”
“你爷爷知道后,狠狠的把你爸爸揍了一顿,并告诉你妈妈,如果你妈妈告你爸爸,你爷爷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爸爸害怕,不想坐牢,就威胁你妈妈,他拍了照,要是敢告他,他就把那些照片全发出去。”
慕卿拳头紧紧的握着,说:“没想到我爸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恶心!”
安姨握住慕卿的手,沉声道:“他的确可恶,他当时是很喜欢你妈妈,想用那样的方式把你妈妈就在身边,你妈妈找他要照片,被他拖拖拉拉不肯给,耽误了很长时间,知道你妈妈发现她怀了孕,有时候上天就是爱跟人开玩笑,她吃过紧急避孕药,那利率很低的可能刚好就发生在她身上。”
“所以我妈妈没有离开了,对不对?”
慕卿心里好难受,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妈妈经历过什么,前世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了解她早逝的妈妈。
安姨摇了摇头,说:“也不全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