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慕卿打死也不相信会是因为季韶华失眠,她拿起遥控器,把室内暖气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
然后躲进被窝里,蒙着头开始数羊。
都数了一百只羊,还是一点困意也没有。
睡不着觉最是烦躁,慕卿起床从包里拿出医书,干脆多学点知识。
正看的津津有味时,慕卿接到安姨的电话。
“卿小姐,我听沈洋说你在慕家住。”
“嗯,安姨,我正在看医书,今天我心情好的很,奶奶不让尹阿姨管家了,她挪用了我妈妈留下的嫁妆,奶奶也一并让她都得全部拿出来还给我。”
“那就好。”安姨替关施感到欣慰。
“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要回来。”
“我相信你,卿小姐,你明天回来华少爷的别墅吗?”
慕卿想了想说:“应该没那么快回去吧。”
“不对呀,明天是华少爷的生日,你不回来?”
安姨觉得有点意外。
慕卿拧起眉头,说:“不会吧,他说他明天有事,所以让我住家里的。”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我无意间听到何管家问沈洋要不要准备华少爷的生日,沈洋告诉何管家不用准备,说华少爷把手里的事都推掉了,休息一天,应该是要和卿小姐一起过。”
慕卿怔了怔。
季韶华已经带着她上了车,却又让她回家,还说他明天有事,难道他是看出来她想留在家里,所以故意那么说的。
慕卿不知道季韶华的生日,前世和他在一起住那么久,她从来都不关心季韶华的一切。
小年夜
前世每一个小年夜,季韶华都会拉着她一起出去吃饭,还会准备一个蛋糕,尤其是第一年的小年夜,她还在因为季景云的去世而难过,身体不适,感冒了死活都不肯出去,季韶华还要强行带她出去,她都恨死季韶华了。
原来,小年夜是他的生日,他想和她一起过生日。
慕卿的心紧了紧。
“卿小姐。”
安姨叫了一声,慕卿才回过神。
“安姨,谢谢你,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休息。”
合上电话,慕卿的心脏跳动的厉害。
有些事情,她好像明白了。
季韶华应该是喜欢她,不然这一切没法解释。
可是季韶华怎么会喜欢她,她想不明白。
握着手机,慕卿心乱如麻。
想给季韶华发信息,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时的季韶华已经在季家老宅里,和季行彻坐在书房谈事情。
“华,明天是你二十岁生日,是整生,你小妈想给你准备个宴会,刚好又是小年夜,也好热闹热闹,每年你都不过生日,今年就不要推辞了。”
“那就过吧。”
季行彻都没想到季韶华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他露出笑脸说:“你自己那边需要宴请的客人你自己派人发下请帖,安排在晚上七点。”
“好。”
季行彻盯着季韶华看了一会儿,说:“把慕家的卿卿也叫来吧,我想见见她。”
刚好季韶华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乖女孩。
他微勾起唇角,说:“卿卿的电话。”
“你接。”
“华,你在哪里?”
慕卿的声音有点小。
“在家。”
慕卿抿了抿唇,呼了一口气,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季韶华微微一愣,有点不明白慕卿的意思。
“你想听什么?”
慕卿莫名升起一股恼怒。
他的生日,他就不能自己开口说吗,明明时间都安排了,却说自己有事,成全她留在家里。
“算了,没什么说的我先挂了。”
不等季韶华回话,慕卿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季韶华浅浅一笑,脾气还不小。
季行彻问:“怎么说两句就断了?”
“闹脾气。”
季行彻眯着眼睛,说:“你和她很熟?”
“爸,我要娶卿卿。”
季韶华目光坚定。
季行彻却哦了一声。
“当然不是因为家主之位,而是这个”
季韶华从怀里掏出那块怀表,季行彻一眼就认出那块怀表,他激动地说:“怎么在你这里?”
“卿卿五岁那年赠予我的,爸,我要娶卿卿的想法已经很多年了。”
季行彻似乎有些明白季韶华的意思,不过他没想到他提的意见这么快就得到答案,实在是没意思。
他还想借着上次说的事,考验他的三个儿子。
“她也喜欢你?”
季行彻凝视着季韶华。
“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她都只能是我的,爸,我知道你想选下一任家主,除了我,没有人很合适!”
三个儿子当中,最有冲劲,最有野心,最有潜力的人是季韶华,季行彻心里明白的很。
“你倒是自信。”季行彻故作不高兴的样子。
“有实力自然自信,所以我希望你收回上次的提议,我不想任何人再去打扰卿卿,我想娶她,不是因为我想当家主,只是单纯的想娶她。”
季景云现在书房外面听到这些对话,他握紧拳头,季韶华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私生子,竟然妄图当下一任家主。
“华,我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我说了是公平竞争就不能偏私,如果你们三兄弟都想当下任家主,自然回去按我说的做,谁能做到,不也是谁的本事吗,季家要长久的发展下去,家主的能力更重要。”
“我明白爸的意思,但我不想卿卿成为我们上位的工具,这对她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嫁给季家下任家主,不是每个女孩都有这样的机会。”
季行彻自认为自己的儿子都很优秀,也算是给慕卿谋了一个好前程。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季行彻声音简练。
季景云推开门进来,看到季韶华,微笑着说:“华,你也在呀。”
季韶华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季景云在他旁边坐下来,对季行彻说:“爸,我分析了一下邻近帝都那边的北山市,现在开发的趋势在往那边有,很有发展的潜力,想在那边屯地,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季行彻翘起二郎腿,身子往沙发后面靠了靠,说:“华,你对北山市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