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讨老婆吧？”

陈亮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一声。

“这个嘛……确实没有，我心思不在这上面。”

“还真是！”

苏凡宛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说道。

“这一点你跟虎子比可差远了。”

“李虎生性如此，跟他比没什么意思，当年还未分帮之时，论资排辈，李虎和唐?都要叫我一声大哥的。”

陈亮淡然一笑，言语中对李虎和唐?倒是不怎么在意。

“行吧行吧，跑题了，说正事。”

苏凡知道陈亮说的是真话，也不质疑，催促道。

“嗯，说来惭愧，我上一次进入冥界时待的时间有些长，差点没出来，但我也得到了她的消息。”

陈亮幽幽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梁父山的方向。

苏凡也忍不住跟他一起望去。

不过从高空往下看，梁父山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普通的山脉，黑黝黝一片。

“她的名字叫婍梦。”

“婍梦？”

苏凡重复了一遍，接着问道。

“这名字还怪好听的，她是什么人啊？”

“她并不是人，而是妖。”

苏凡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仙界种族这么多，是妖也很正常。

若真是刨根问底，青帝和六灵也都是妖修出声。

“她怎么死的？”

“为我而死。”

陈亮的语气充满了苦涩。

苏凡：“……”

“当年我年轻气盛，总想分个高下，一统嵩里仙城，境界还没稳定，就强行突破渡劫。”

陈亮眼中浮现出痛苦之色。

“可是我小看了混元大罗金仙的仙劫，若是没有婍梦，我早已死在仙劫之下了。”

“节哀。”

苏凡是真没想到，陈亮还有这种痛苦的回忆。

“没事的，苏前辈。”

陈亮摇摇头，语气十分平静，不过苏凡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人……只有失去了才会去惋惜，婍梦死后，我才发现一统嵩里仙城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苏凡默然。

确实，陈亮就算统一了嵩里仙城，又能怎样？

弹丸之地，他还能一统仙界不成。

“苏前辈，若是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从今往后，整个烽火帮都是你的马前卒，唯苏前辈的命令是从！”

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