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泯原望着如痴如醉以及因一块酒肉而肆意杀人的场面,心里莫名一阵心悸。纵然在这个地方动手是很常见的现象,但是显得如此之乱却还是有些不寻常。
不过,季泯原也没有太过在意,既然自己是来吃酒吃肉的,又何须在意那么多,只管顾上自己即可。
随后,季泯原朝着酒池肉林的结界而去,很是轻松地从中取出了一块又一块的兽肉,嘴里嚼着的同时还不忘兜了一些。
吴圣生见状微微松了口气,暗想道:“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能如此轻松拿到肉林里的肉,其实力必然在纳气第四境以上。”
季泯原仿佛感知到了吴圣生的所思所想,不由回头望了一眼,道:“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吴圣生闻言一怔,随后态度和善地凑在季泯原的跟前,问道:“朋友,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季泯原“嗯”的一声道:“最近这段时候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吴圣生笑道:“不就是沈家的沈安丞被弄瞎了眼睛,都说是祐殿下与一个女人亲热被那个倒霉蛋给撞见,被坏了一对招子,真不知这种谣言是谁造出来的。”
季泯原反问道:“你怎知这就一定是谣言?”
吴圣生疑惑地问道:“这难道还不是谣言么?如果那个人真是祐殿下的话,沈安丞已经入地狱见鬼王了。”
季泯原继续问道:“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
吴圣生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在寻欢所寻欢的那些人很多都莫名其妙被杀了,也不知是谁做的。”
季泯原对这件事好奇了起来,问道:“这具体是什么情况?”
在说的同时,季泯原又从肉林中掏了几块兽肉,还不忘递了一块给吴圣生。
吴圣生顿时有些愕然,接过兽肉回答道:“沈安丞的实力不俗,但是能一剑就抹瞎他的眼睛之人,除了祐殿下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季泯原讽笑道:“秦祐是很强,但是能做到这点的人应该不止他一人,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吴圣生尴尬地笑了笑,道:“沈家那些家伙个个都好面子,不想承认沈安丞是被一个炼精三步的修炼者被抹了眼睛,就嫁祸给了祐殿下。”
季泯原说道:“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会嫁祸给秦祐,而不是嫁祸给别人。”
吴圣生经此一问,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季泯原没有继续再问,而是话题一转道:“如果我就是那个炼精三步,或者是沈家的人,你打算怎么做?”
吴圣生被这话惊的说不出来,一脸恐惧地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是不是有哪句话得罪了人。倘若眼前这个白袍人真的是那个炼精三步或是沈家人,那么接下来就要拼命了。
季泯原又从肉林里掏了几块兽肉,嘴里吃的津津有味,一双眼睛正盯着吴圣生,显得十分诡异。
“你想和我动手?”季泯原嘴里嚼着肉,说出的话听起来虽然并不是很清晰,但是那种压迫感却是让吴圣生猛地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季泯原说道:“我不杀你,无须害怕,你身上可有木瀛币?”
吴圣生连声大喊道:“有有有,全部都给你。”
木瀛币是圆形且薄的青色木块,上面雕刻着数字,用极为特殊的材质与手段制作而成,是瀛洲百姓的交易货币,难以模仿。
季泯原接过吴圣生手中数千木瀛币,道:“以你这欺善怕恶胆小如鼠辈的性格,不适合来这种修行之地,你还是安安心心做你的纨绔子弟,踏踏实实做一个寻常凡人。”
吴圣生又是连声附和道:“是是是,若我父亲不是吴圣,恐怕我已经死了很多次,我一定记住你的话,踏踏实实做个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