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泯原想要靠近瀛州皇城,可是刚要踏入其范围之内,却发现一道强大的结界拦住了去路。任何一个外来修炼者的入侵,都会发出强烈的警告,顿时引起皇城的注意。
尽管季泯原还只是区区炼精三步,但是想要在这个时候进入瀛州皇城,可谓是相当困难。
因为瀛州皇城即将引来瀛州人皇之子秦祐和宁州人皇之女穆晴雪的婚期。
这原本是瀛州和宁州之间的联姻,可是在穆寒殒命之后,两州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穆晴雪想要带着穆寒那柄遗剑回宁州,但瀛州人皇却是以逆鳞和魔族虎视眈眈为由,强行留下来了穆晴雪,并且婚期照常举行,等待宁州再派人而来。
此时此刻,季泯原还不知道两州联姻的喜事,正苦于无法入城而焦急万分。
“早知如此,就应该随着沈家人的入城,”季泯原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将最近发生的事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不对,沈家人之前演一出戏,或许就是因为无法入城,而想把我骗至另外一个地方去,这瀛洲皇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因为红衣么?”
一个人在毫无头绪且无法使力之际,心里往往会产生一些与事实相悖的想法。
季泯原尝试过数次,倘若没有特殊的手段,根本就难以闯过那道结界,即便是强行闯了过过去,也很难不被发现。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季泯原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种无奈,季泯原不是初次遭遇,而之所以会有这种无奈,完全是因为力量还不够强大,做什么事都无法顺着自己心意,甚至还要依赖别人的施舍。
“融神境,融炼神魂么?”季泯原暗自发誓要达到融神之境,他再次渴望起力量,渴望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依赖身上的天冥咒印,更不是依赖魔界至尊的附身力量。
最终,季泯原选择了放弃,傍晚时分,他在皇城脚下找到了一间茅草屋,在这间茅草屋里有一个耄耋老头,除了行动不便之外,身体情况还很是硬朗。
“老人家,我可否在你这里借住几晚?”季泯原言语很客气,但是语气听起来依旧带着一股傲气,而且他还没有得到茅屋主人的同意,就已是闯了进去。
“你都闯进来了,若是不让你住,说不定年轻人就要把我这老头儿给杀了。”耄耋老头撑着一根拐杖在茅屋内外行走,手里还端着一碗白色的米粒。
季泯原闻言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退出茅屋,道:“我就住在茅屋外即可,几天就离开。”
耄耋老头说道:“那随便你,老头儿我这里除了这碗米,就是这堆茅草了,没什么可遭人惦记了。”
季泯原仔细环顾了四周一眼,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普通,而且在那个耄耋老头的体内察觉不到丝毫精气神的存在。
可越是这样,季泯原的心里就越觉得这个地方和这个老头不简单。
季泯原走出了茅草屋,望着四周荒僻的野外,喃喃自语道:“这里离皇城不算很远,为何会如此偏僻,除了这老头,就看不到任何一个活物,有些诡异。”
想到这些,季泯原可不敢有丝毫大意,祭出虎狩烈紧握着手里,倚靠着茅草屋歇息了起来。在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季泯原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他需要时间进行自我调节。
渐渐地,季泯原陷入了沉睡,但是沉睡后的他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然而,当季泯原再度睁开眼睛之时,天色已经明亮,那轮初升的东阳正在散发着属于自己的热量,照耀着整片大地。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季泯原一扫之前的疲态,心神也得到了莫大放松,不再像之前那般焦虑而胡思乱想。
这种时光,可谓是人间值得。
季泯原慵懒地做了一个放松的姿态,起身迈步向茅草屋走去,却发现那个耄耋老头已不知去向,只有一小碗煮熟的米饭,上面还冒着一丝热气。
忽然,从茅屋外传来几道怒火冲天的咒骂声,其音离茅草屋也越来越近。
“皇子大婚,普天同庆,却非要让我们离开皇城,来这里找一个老头,真是晦气。”
“只是拟定婚约,并不是真正的大婚,现在把那老头找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希望还来得及,赶紧找到那个老头,赶紧回皇城复命。”
可是当这两人进入茅草屋的时候,看到的人却是一位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