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青见古封竟然横冲直撞地进来,一脸地为难,上前道:“古总,这里是宫总的办公室,没经过允许之前,怎么能硬闯进……”
不等张青把话说完,古封就将人推到一边。
他上前一步,视线直直地凝着宫鸣泽,冷硬道:“宫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是来向你讨要那块怀表的。”
“……”
宫鸣泽闻言,手中一顿。
他将笔慢慢放下,随后抬眼看了古封一眼,淡声反问道:“怀表?什么怀表?”
“这个时候跟我装蒜?”
古封眯眼,语调又沉了几分,说:“前阵子柳家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块怀表,那是我阿姐的东西,后来柳家的人又将怀表转赠给你,现在你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好一个物归原主。”
宫鸣泽嘴角微扬了下,就像是在笑似的。
他继续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却带着一股俯瞰一切的轻蔑之意,说:“古大小姐已经去世十年了,你想让我怎么物归原主?”
“就算阿姐死了,她的东西也是古家的!”
“到底是古家的还是你的?”
宫鸣泽厉声反问:“古封,你夺了她的家产还不够,还将她的遗物全部霸占,你有什么资格?谁给你的底气?”
“底气就是我姓古。”
古封声音沉沉道:“当初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儿大放厥词,阿姐是古家的人,我是古家的后继者,她的遗物自然该由我保管。”
“怀表已经流落在外十年,如今重现于世,自然是谁发现谁拥有,何况,那块怀表是柳家真金白银拍卖回来的,也经过了官方的认证,你有什么资格讨要?”
“柳家给了多少钱,我可以出十倍!”
“可惜,我不卖。”
“你!”
古封气得额角青筋都凸起来了,现在怀表在宫鸣泽手中,他也不可能明抢,只能死死盯着宫鸣泽,继续说道:“宫鸣泽,你是非要跟古家作对是吧?”
“凡是有个先来后到,怀表已经是我的东西,我为何要交给你。”
宫鸣泽冷冷看着古封,说:“古总也不必拿古家吓唬我,古家跟宫家都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呵。”
古封冷笑,周身戾气大涨,一字一顿道:“宫鸣泽,你最好记得这句话。”
“我说过的自然不会忘。”
“好,很好!”
古封死死盯着宫鸣泽,怒极反笑道:“那怀表就先放在宫总这儿,日后,一定会亲自讨回。”
说完。
他便又转身离去。
见古封来去如风,张青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愣了愣,随后又看向宫鸣泽,担忧道:“宫总,我看古总说得很认真,要是宫家跟古家真的敌对起来,对咱们不利啊。”
“你怕了?”
宫鸣泽视线一扫,冷冷看向张青。
“不!”
张青见男人气场不对,赶紧摇头,说:“只是宫家跟古家拼杀,很有可能别的家族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就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了。”
“……”
宫鸣泽闻言,眸色暗了暗。
张青担忧的事情,他何尝会不知道?
不过。
即便跟古封拼的你死我活,他也绝对不会将怀表还给古封。
宫鸣泽想着,又拿出怀表,在手中细细端看着,他打开表盖,里面就是古慈跟古家父母的全家福,古慈坐在中间,笑得很是灿烂。
他亲眼见过古慈对这块怀表的重视。
她那么在乎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将其转交给古封?
哪怕用整个宫家做代价,他也会守护好她的遗物,绝对不会再弄丢了。
与其同时。
远在古家的古慈打了个喷嚏。
“阿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