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的称呼几乎是瞬间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栾羽不禁有些恍惚。

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总爱在她身旁蹦来蹦去的叫着她小羽毛。

很难听的一个花名。

她用尽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让他改口。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多年后，他对她礼貌相待，她反倒还不适应了。

原本下意识要喊出口的那声“小叶子”也硬生生的改了口，“好久不见。”

一时间她的思绪很乱很乱，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不良少年会是自己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好哥们，看向季晟夜的眸光复杂极了。

听着这两人的谈话内容，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是很惊愕的。

栾、栾羽？！

哪个栾羽？莫非是栾家的那位小魔女？！

听季少这语气应该是没跑了！

可、可传闻中的栾家小魔女不是胖的跟个球似的小太妹吗？

怎么会是眼前这副娉婷袅娜、清新动人的模样？！

就连身上的气质都能够甩那个传闻中的胖球球一百条街！

面前的一切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

靠！传闻果然不可靠，这特么到底是谁瞎传的？！

别说是众人了，就连从小和栾羽玩到大的莳城也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看向栾羽的视线带着强烈的怀疑，“你……你真是栾羽？骗人的吧！”

栾羽偏头看了眼莳城，重金属朋克装，深棕色的空气烫，左耳上打了不下三个的耳洞，典型的非主流打扮。

其实栾羽在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熟悉了，直到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莳城那个皮猴子。

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季晟夜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微微扯了下嘴角，直接撩开轻纱泡泡袖，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白皙，偏右下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痣。

抿唇看向莳城，“这下信了？”

只是一逝，她便放下了袖子，对着季晟夜伸出了手。

季晟夜稍稍扬了下眉梢，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个，我上次让你帮我取的衣服呢？”

莳城已经从愕然中回过了神来，不明所以的目光来回的在季晟夜和栾羽两人身上来回徘徊着，“什么东西？你们背着我藏什么好东西了？”

想要跟以前一样搭上栾羽的肩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出手臂。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搭理莳城。

季晟夜不由得低笑出声，懒懒的睨了眼栾羽，“嘁，这么急着要回去，怎么？怕我黑了？”

栾羽不免得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那衣服我朋友急用，今晚就要寄过去。”

季晟夜微微眯了下眸子，嗓音懒懒道，“你朋友……打电竞的？”

语气毫无波澜起伏，除了慵懒就是慵懒，跟没睡醒似的。

栾羽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问，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你拆开看过了？”

心情又烦躁起来了，偏头点燃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这才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呵……我是那种人？上面贴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