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行刚刚回到君家大院,就看到四季楼将拍卖的四位战奴送了过来。
三男一女,都用铁链锁在铁笼子当中。
“大人,唐老板让我回复你,因为这几名战奴实力很高,又桀骜不驯,四季楼很难将其驯服。所以只能用铁链囚禁。”
“至于驯服的事情,还需要大人您亲自动手了。”
君天行摆摆手,让四季楼的下人退下,转身来到四个铁笼子跟前。
三男一女,带着草原汉子独有的粗犷和野性,眼神桀骜,浑身肌肉紧绷。
寻常人想要驯服这四名至少四境修为的战士,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他是君天行,别说四境的战士,纵然是踏入九境的超级高手,在他跟前也算不得什么。
君天行孑然踏前,手中刀光一闪,四个巨大的金属笼子便砰然破碎炸裂,溅射的铁屑飞到君天行身前,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一样,从半空中无力跌落。
场面一静。
失去了铁笼束缚的三位大汉脸色一拧,瞬息之间,两人护在了女战俘身边,第三人双拳紧握,嘶吼着扑了上来,一拳砸向君天行头颅。
一人掩护三人撤退,分工明确毫不拖泥带水,有着军人一般的冷静和果决。
君天行眼中光彩一闪,抬手下按。
一股庞大的力量陡然间凭空滋生,就这么无端无由的落到了草原汉子肩头,砰的一声,跳到了空中的大汉脸色一白,就是撞在了一座山上一样,直直砸在了地上。
双膝落地,青石地砖上丝丝缕缕的裂缝,如同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第四境,瞬败!
另外两人连同女战俘在内脸色狂变,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逃,但是刚刚窜出去两步,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半空中,一道耀眼的刀光一闪而逝,如同划开天幕的日轮一样,落在了距离几位战俘一步之遥的脚下,青石地砖像是被融化了一样,出现了一条双指宽窄,深不见底的裂缝。
三人被吓了一跳,如果刚才不是见势撤退的快,恐怕这凭空一刀,已然让他们人头落地了吧。
“自今日起,你们三人便是我府中的护卫。”君天行手指一圈,指着三位男战俘说道。
“至于你,便作为妹妹的贴身侍女吧!”
女战俘眉头一拧,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另外三人男战俘同样一脸的暴怒,可始终不敢再踏出一步。
“至于要不要逃走?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尝试的机会。”君天行双手交合,手中拄着三尺长短的日灼战刀。
“但是,你们最好有逃跑失败的心理准备。”
“我可以收留任何人,除了叛徒,和垃圾!”
大耄飞扬,孑然转身,君家前院的空地上,只剩下了咬着牙面面相觑的四人。
“该死的,我们草原的郡公主殿下,怎么能给别人当侍女。”跪在地上被震得吐血的草原汉子挣扎着爬起来,一脸狰狞的说道。
说的并非东华帝国的话,而是草原特有的少数语言。
“郡公主殿下,我们保护你冲出去,你不能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女战俘抹了一把脸,眼中神色变幻不定,许久之后,咬牙摇摇头。
“逃不走的,这位冷酷的家伙,至少也是上三境的恐怖实力,我们随便逃走只会送命。”
“而且……就算逃出了这处别院,逃出了江州城,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女战俘神色少见的有些伤感。
“江州距离草原足足数千里之遥,其间还有数座州城,临安府,甚至还有北境王镇守的秦关边隘,我们……逃不掉的!”
“那怎么办?您可是草原王膝下的公主殿下,难不成真的当一辈子俘虏?”一个大汉激动的喊道。
“自然不可能,我们草原儿女,都是神鹰的子民,怎么可能委身这些肮脏之辈一辈子!”女人哼道,“据我观察,这位名叫君天行的男子,应该身份不弱,我们暂时跟着他落脚,以后寻找机会。”
“或许,我们还有回家的一天。”
三位汉子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那,公主殿下多小心,中原都是些肮脏腐败的垃圾,如果他敢对公主殿下不敬,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带殿下您冲出去!”
……
君天行从姥姥的房间走出来,迎面看到小乙从外面闪了进来。
“怎么样?”
“回老大,玉碟被陈家的陈啸拍走了,以一百五十亿的高价!”小乙有些惊叹道,“看来江州真正的龙头家族不是叶江两家,而是一直以来风名不显的陈家,一百五十亿,恐怕乔百龄也没想到,有人能出价到这种高度吧……”
君天行脸色莫名。
“卫言没有拿到玉碟,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乔百龄清楚这枚玉碟的用途,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小乙说道。
君天行皱皱眉,“查清楚出价的那几家,到底什么身份了吗?”
小乙点点头。
“除了临安府乔百龄一方的卫言和陈家之外,还有五家参与了竞价。分别有北境王酒徒的侍从,秦家少爷秦朝风,现任北境镇守白狼王的侍从,还有两人暂时没有查出底细,应该是京都某两位大人物的代表。”
临安府,北境镇守,前北境王,还有京都……
这每一家的背后都是举国无双的厉害人物,因为一枚突然出现的玉碟,诡异的全部聚集在了江州之地。
甚至于,最后都输给了江州本家的陈家少爷。
“这下有意思了……”君天行坐在石桌跟前,随手探出一根京供的香烟点上,云雾吞吐,将整个人笼罩在了晦暗之后。
“一块小小的弹丸之地,竟然汇聚了这么多权柄意志,呵呵,这是想要搅乱江州啊。”
君天行眼神奇异,神思电转。
“小乙,你说,是不是有人拿这枚玉碟,想引出某个藏起来的大人物?”
小乙眼神一变,压低声音道,“老大,您指的是……龙主殿下?”
“龙主,难不成真的在江州?”
君天行眼眉慢慢眯起,脑海中闪过一道高大伟岸的男人身影,许久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那个男人如果真想藏起来,没有人能找到的,而且凭借一枚玉碟想要吊出那个老东西,恐怕还差了点。”
“不过……”
君天行眼神一丝一丝慢慢冷了下来,大耄之下的军刀轻轻颤抖,发出一声压抑的极低的嘶鸣。
“有人想对我老师出手。”
“呵呵,真是,无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