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这样,不过听说我们搬进去,他说有热闹看,就迫不及待的也搬进去了!”
夏一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宫骞真的很喜欢凑热闹啊!”
宫宸却一脸凝重的摇头,“这只是其一,宫骞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搬回黑城堡,是为了替他父亲打探消息的。”
“哦!或许吧!你搬回黑城堡,你们宫家的那些长辈该忧心忡忡,睡不着觉了吧!”,宫宸这头猛虎归山,势必要闹的惊天动地才肯罢休的。
提起黑城堡,夏一回忆起一件让人不太高兴的事情,虽然有些难以启齿,思考着如果提前给宫宸一点心理准备,等他回到黑城堡,看到那些伤心的场景,会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冲击。
“有件事也不知道宫骞和你说起过没有?”夏一小心翼翼的瞅着宫宸问。
“什么事情?”宫宸神色淡然的问。
“呃……是关于…我离开黑城堡的时候,听说韩北言毁了花园里的玫瑰…所以…”夏一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听说了!”宫宸听了,坦然自若,脸上波澜不惊。
夏一试着安慰他道:“我知道那些玫瑰对你而言,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不过,既然已经失去了,你就应该接受现实。”
“我没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韩北言在里面做出什么举动,我都不感觉意外。”
他在离开黑城堡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只有自己坚强才能沉下心来蛰伏,等待有朝一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宫宸的淡然,让夏一忽然觉得,她的担心有些多余,宫宸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的脆弱,因为一些玫瑰花就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她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有就好。”
正巧一辆出租车出现了,夏一急忙拦了下来。
行李放在后备箱,两人坐在后座,夏一对着司机师傅说道:“师傅走吧!去黑城堡。”
“好嘞!小姑娘你也是去黑城堡凑热闹啊?最近每天往黑城堡去的人络绎不绝的。”
“我们的生意也好了很多呢!呵呵!”
司机师傅面带笑意,边开车边和夏一聊天。
夏一微愣,不解的问:“司机师傅,我记得以前不是很少人去黑城堡…而且门口的路上不是拉了警戒线,不允许靠近的吗?”
“那是之前宫宸少爷还是堡主的时候。如今不是换人了嘛!因为宫家主人易主的消息闹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的。”
“报纸上都是宫家的消息…所以很多记者都想采访宫家的新主人,一门心思的想冲进去。”
“几个人还好说,一大群人也挡不住啊!”
夏一又问,“难道没有人管吗?”那些警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任由记者在门口闹事。
“管不住啊!而且我听说,宫家发生的政变太突然,因为宫宸少爷刚任职州长,现在他一走,莱州政府里面的工作都乱套了。”
“新的宫少爷似乎对公务不怎么上心,所以…一言难尽。”
虽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出租车司机,也为莱州的政务和经济形势非常的担忧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莱州也不能没有主人来坐镇啊!
宫家是唯一有能力担任州长的,然而韩北言这个宫家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还是有很多人不承认他的身份的。
毕竟,他的出身不太光彩,而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择手段,引起不少人的反感。
群众就是这样,刚开始听说宫宸被赶出黑城堡,那是一片的哗然,到处都在议论这位被罢黜的宫家主人。
这才几天的功夫,大家都从看热闹转为担心宫家的政变会不会担忧莱州的发展和数以万计职工的生计问题。
到最后,事情越演越烈,一点熄灭的苗头都没有。
可想而知,宫家如今正面临着怎样巨大的舆论压力,难怪韩北言会突然闹出这么一出。
夏一忽然灵机一动,笑着问司机师傅道:“如果让你选择一位州长…你是选择之前的宫宸担任?还是现在的宫家大少爷担任?”
司机师傅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说真的,虽然宫宸少爷担任州长的时间不长,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在职期间,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
“市民对他还是挺信任的。”
“至于宫家大少爷…我们对他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所以,一时间不好下判断!”
司机说完,笑呵呵的从后车镜瞧着夏一问,“你一个小姑娘也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啊!”
“听我一句劝,还是好好的在学校上课要紧。”
司机的无心之言,惹得夏一心里一阵感慨,喃喃自语道:“是啊!上课是很要紧的。”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想起过学习这个词语了。
每天为了处理棘手的生活问题都让她心力交瘁,感觉日子没有一点幸福可言,如同生活在地狱里,每天苦苦的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度日如年是怎样的感觉!
短短的几个月,比她之前过了二十年的时间都长,每天都是接二连三的问题,排队出现,不会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要说上学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该怎么办她都没有一点主意!
宫宸察觉出夏一脸上的落寞,很明显,上学这个词汇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如今夏一还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每天过着简单的日子,开开心心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诸多的痛苦折磨的心力交瘁,她的眉头从来没有舒展过,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带着淡淡的忧伤。
再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憧憬着今后美好的生活和奇妙的爱情。
是他亲手摧毁了夏一所期待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