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幽将画狠狠捏在手里。
好一会,平复心情才又看过去,只见画上画着一个人,人赫然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夜祁渊。
夜祁渊坐在一颗树下,神情慵懒的沐浴着阳光,斑驳的光影打在身上,像是天上碎裂的星辰,如果忽略掉他身下的轮椅的话,真的是如谪仙下凡一般仙姿玉妙的人儿。
但若只是这么一个人的话,叶幽也不会如此生气,气就气在男人脚边还蜷缩着一只狗,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狗,小奶狗正在睡觉,闭着眼首尾相连的样子,很是惬意舒服。
叶幽死死瞪着画里的小奶狗,这狗画的怕不就是她吧?
好啊,夜祁渊这厮是料定了她此番会来做什么,就在这等着她呢。
心理战,这厮简直玩的六六六啊!
让她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折了进去。
想起夜祁渊临走那似笑非笑的脸,叶幽就觉得自己简直蠢到家了,就这么钻进了别人的套。
还有,这画里的狗肯定不是映射她这么一层意思这么简单,他在警告她以后乖乖听话。
没看画里那狗那么乖的趴在他脚边吗?!
只是,叶幽眼眸微微一转,一抹笑从她森寒的白牙儿间露出,以后她到底要不要听话呢?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夜祁渊此人的心思深沉,这或许是对现在的她唯一的一点安慰了,因为越是这样,将来成事的机会越大,她替叶家的平反的几率也就越大。
只叶幽捏着手里画,再如何的安慰自己还是不能平复下来。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她怕一不小心将这里给一把火烧了。
第二日,叶幽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
身份不同了,叶幽再也不能像大爷一样在府里白吃白喝睡到大中午了。
只是,到底只是侍墨的书童,也没别的事干,叶幽吃过饭之后就到书房候着了。
只叶幽看着身上深蓝色的小厮服还是一阵撇嘴,倒不是她多嫌弃这身衣服,只是她还从没干过伺候人的活。
以前是镇国公世子,京城有名的小霸王,只有她欺负人,哪有人欺负她的份,后来叶家没了到边关,也只是上战场打仗。
伺候人,确确实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书房,叶幽边研着磨边看夜祁渊的神情,这人昨天做了那么缺德的事今天竟也能这么面不改色,她也是服的。
不过,经过昨晚一晚上的时间,她也平复了下来。
毫无防备的钻进了别人的套,怪谁?
还不是自己蠢,况且,跟了夜祁渊也并不全是坏事。
当今皇帝虽子嗣众多,但最出众的还要属眼前这位,只要这位的腿脚能好,叶幽有八成肯定,皇位必是这人的囊中之物。
只是,叶幽看向夜祁渊的腿,眸色再度复杂起来。
前几天帮他治伤的时候她就偷偷帮他把过脉,他体内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此毒名为——引颈。
顾名思义,中此毒之人极致痛苦之时恨不能引颈自杀。
只是,这几天下来,这人竟也能像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这忍痛能力也是一流。
并且,上次他强行催动内力站起来绞杀刺客的后果也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