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的确需要御医,但不是现在,“站住,不准去。”
私带禁卫出宫,罪名可大可小,长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皇后。
男子身形顿住,回身看着长宁,似乎在斟酌。
长宁忍住浑身上下冒出来的剧疼,“你想违抗本郡主?”
男子默,“不敢。”
体内的暴戾因子已经快要被疼痛折磨的隐藏不住,长宁眉心紧蹙,“不敢就给我滚!”
她狼狈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这群低贱的下等人。
男子顿了顿,“是。”
长宁看着匆匆退出的身影,眼底一抹狠辣一闪而逝。
足足过了一刻钟,体内翻江倒海的疼才彻底平息下来,长宁整个人也像水洗的一般,浑身污垢,蓬头垢面,衣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连随身佩戴的玉佩也不见踪影。
目光看向院外,长宁眼底止不住的厌恶,“来人。”
片刻,身形高大的男子进来,“郡主。”
长宁看也没看他,“给本郡主找身衣服过来。”
一刻钟之后,草草将自己收拾了的长宁狼狈回宫。
再说叶幽,从小院离开之后,就一路哼着小曲儿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往回走,唯一不解的是脑海里有句话一直在徘徊——本座警告你,我家王爷不是瘫子,也不是瘸子,而是天耀尊贵的秦王殿下,未来的天朝之主,明白了吗?
叶幽想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并且说完还狠狠踹了那女人一脚。
眉头紧紧皱着。
最后她将这种情绪归结为护主,对,给夜祁渊当手下那么久了,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护主的情绪,这并不奇怪。
说服自己,叶幽脚步更轻快了,手里转着从长宁那里摸来的玉佩。
突然,正前方出现一道身影。
“去哪了?”
是刚刚结束宴席打算回府的夜祁渊,眼神和声音一样冷,目光也充满了审视。
叶幽听见这声音心就咯噔一声,宴席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以最快的速度收敛脸上的情绪,手忙脚乱的将手上转着玩的玉佩藏起来,低头躬身,“奴……奴才刚刚方便去了,只是这瑞王府略大,奴才一时迷了路,所以才误了时辰,王爷恕罪。”
夜祁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信了没信,良久,又看向她手臂的方向,“手里拿的什么?”
如果没看错,刚刚她手里拿的是一块玉佩,还是一块女子的玉佩,呵,没想到离开这么大会,这小混蛋就给他招蜂引蝶去了,连女子的玉佩都搞到手了。
隔这么远叶幽都能感觉到夜祁渊身上传来的层层叠叠的寒意,她又哪里得罪这个大魔王了?
然再怎样也得先过了眼下的难关再说,叶幽将掌心摊开,“王爷,这是奴才在路边捡到的一个小玩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
意思是不必放在心上。
谁知一番话落,那夜祁渊却是低低笑了声。
叶幽头皮发麻。
夜祁渊,“本王怎么不知去年蜀地进贡的青玉凤纹佩成了烂大街的东西随处可捡了?”
叶幽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个玉佩还有这么大来头?
不过没关系,敛下眸间的异色,叶幽低头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