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巴，满嘴都是血腥味。

虽然仍旧看不到，但都感觉得出来，他吐出了四五颗牙齿。

他傻眼了。

这特么真是日了狗了吧？

谁敢当着我爸的面打我啊？！

他更是激烈地喊！

“爸，有人打我！有人敢这么疯狂地打我，赶紧弄死他！把他一枪爆头，把他一枪爆头啊，你们都听到没有？！”

“赶紧把打我的人一枪爆头，居然敢打我，当着我爸的面打我，你当我爸是牌子光好看的吗？我爸是中岭县的头号霸王！”

“打我的人完蛋了，你们都完蛋了！”

卓越一边竭力嚷着，一边用力揉着眼睛，想要赶紧让自己恢复视力。

看看到底是谁打的！

终于！

眼前渐渐清晰。

他看见一张气得七窍冒烟。满脸扭曲的面孔。

甚至！这张面孔还透出深深的恐惧。

浑身都在发抖，抖得就跟秋风中要被扫掉的落叶一般。

这个人，就是卓八方。

卓越再次大声喊：“爸！刚才有人打我，到底谁打我的，你看到没有？你一定看到了，赶紧！赶紧叫人把他的两只手都给我砍掉！”

卓八方深呼吸着，发出阴戾的声音。

“就是我打你的！！！”

卓越捂着两边脸，一边吐血一边好笑地说：“爸，这个时候你还逗我，怎么可能是你打我的？我是你的宝贝儿子——”

“你平时连骂我都舍不得，怎么可能打我？”

突然间，卓八方爆发了。

他激烈地喊起来：“就是我以前太宠你了，就是我把你当做我唯一的儿子，对你百依百顺，把你养成了这种性子！”

“你你……你把我害死了！”

“你把全家人都害死了，完了……我完了你知道吗？卓越我完蛋了！”

喊到最后，他甚至连眼泪都喷涌而出！

他不敢稍微扭头去看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脸色冷峻的老人。

他不敢看，他怕一看，自己真会浑身瘫软在地。

一时之间，心如死灰，完全绝望。

什么发展和前途都完蛋了！！

只希望……

还能保得住这条命。

卓越突然笑起来：“爸，你发神经了是不是？咱们卓家可是中岭县的头号霸王家！怎么可能会玩完，所有人完了——”

“我们都不会完的，一定不是你打我的！你干嘛这个时候还跟我开玩笑？”

“弄死他！弄死那个小老头，是不是他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