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心头一颤，那家企业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而枫叶服饰的单子则是自己最大的底气，如果自己现在跟枫叶服饰毁约，那是不是马上就会被对方所取代？

至于郑氏集团，连续两天股票跌停，这是意外，是巧合吗？

商场浮沉，他们或许没有郑氏集团或者枫叶服饰这样的体量跟能力，但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场面，不会随便相信巧合跟意外。

商场之中，大部分的巧合跟意外，那都是人为的。

黄总合上了面前的协议，然后笑嘻嘻的看向了凌暮雪：“凌总说笑了，或许最近枫叶服饰遇到了一些小问题，但我相信，以凌总的能力跟魅力，一定可以安然度过，我们质美布料或许不能给凌总帮什么大忙，但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枫叶服饰断绝合作的，更不用说毁约了。”

嗯？

听到这家伙的话，在场的人都有些无语，话说之前，这质美服饰喊毁约可是喊得很勤快的啊。

不过，关注股票，得到相关消息的，也不止质美服饰一家。

枫叶服饰的股票以及郑氏集团的股票，他们也都在关注着，这两天的股票走势，可是让他们很看不懂呢，说好的枫叶服饰连续跌停呢？

“凌总，我们龙湖商场也跟黄总一个意思，咱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跟枫叶服饰毁约呢，我们合作，除了赚钱之外，也是讲究情谊的，别的我不说，我这边可以做主的是，从今天开始，我们龙湖商场可以给枫叶服饰多开一个专柜，在三楼精品区，免租金，提点与以往降低三个百分点。”

龙湖商场这话一出，旁边几人坐不住了。

“我们千象商场也愿意为枫叶服饰出一份力，提点降低三个点。”

……

毁约？

不存在的，看这架势，枫叶服饰感觉有的是底气，一旦他们毁约，人分分钟有新的合作商，没看到之前已经毁约的几家吗？现在早就已经有人顶替上来了，枫叶服饰半点损失都没有。

而他们呢，要是失去了枫叶服饰这个合作商，郑氏集团那边能不能顶得住，很难说啊，人现在股票连续两天躺平了呢。

他们很怀疑，之前那什么资金链断裂，合作商毁约之类的，就是枫叶服饰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换掉这些合作商。

本该是毁约撕破脸的一场会议，结果成为了各大合作商跟枫叶服饰表忠心，送便宜的会议，这让在场的不少人，自己都有些没想到。

“呵呵，大家的厚爱我凌暮雪感激不尽，但枫叶服饰现在的情况，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资金链断裂，供应商毁约，当然，不是说在坐的几位，还有股票跌……股票虽然没跌停，但也不怎么行，所以枫叶服饰接下去怕是要经历很艰难的一段时光了。”

一行人看着凌暮雪，心中诽谤，艰难岁月，谁特么信你啊？就你们还资金链断裂，资金链断裂还能拉升股票？还供应商毁约，你们巴不得吧，是不是早就有备胎放在那，想取代我们了？

“凌总，你这话说的，枫叶服饰这边要是实在有困难，我们质美服饰这边的货款，不着急，咱们合作也有些年头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质美服饰黄总说完，其他人顿时就怒了，心里将这姓黄的骂了一百遍。

这时候，你丫跳出来做好人，做个蛋啊，你成好人了，那我们怎么办？

于是，又有几位相继开口，有愿意推迟收货款的，有愿意降低材料价格的，有愿意加大推荐力度的。

一个会议下来，让原本带着极度忐忑不安心情的副总裁卢杰以及助理都惊呆了，直到将最后一位合作商送走，他们度还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么看这我干什么？不用干活嘛？这么多合作商要降低提成，要推迟收款，不用拟协议的吗？赶紧去干活。”

“哦哦”

卢杰跟助理都高高兴兴的跑去干活了，自从枫叶服饰出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很快，会议室就只剩下了杨善跟凌暮雪。

“你给了那质美服饰多少钱？那姓黄的演技可以啊。”杨善笑问道。

质美服饰那个姓黄的，刚才那一系列的表演，跟着真的似的，各种带节奏，要不是他，这些合作商或许不会毁约，但不至于又降提成又推迟收款，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凌暮雪看了杨善一眼，杨善能够看出来她也不意外，事实上，就算是那些合作商看出来，她也无所谓。

这算是一个阳谋，质美服饰确实是她的合作商，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他主动降房租，降提成，就算知道是配合凌暮雪演戏的，那又怎么样？

那些合作商只能借坡下驴，忍痛跟上，要不然可能就会被枫叶服饰抛弃。

……

郑氏集团：

郑天航办公室，整张办公桌都被掀翻了。

“不可能，枫叶服饰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资金？哪来的，抢来的吗？”

他想不通啊，他为了对付枫叶服饰，做了多少努力？

为了让四大行甚至是各大私有银行跟枫叶服饰切断合作，他动用了多少关系、人情跟资源，结果现在是这样的结果？

他有很多种办法对付凌暮雪，但所有的办法几乎都是建立在枫叶服饰没有钱的基础上的，结果现在，人有的是钱，你怎么斗？

“枫叶服饰的股票怎么样了？”郑天航咬牙切齿道。

“郑总，枫叶服饰现在……上浮三个点。”有人怯生生道。

“上浮？你们特么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已经给你们钱了吗？两个亿进去了，你们现在跟我说枫叶服饰的股票还在涨？做空，什么叫做空？听不懂吗？”郑天航直接一脚将那说话的人踹飞。

“郑总，枫叶服饰这边，很强势，这两天，按照我们的计算，他们投进去了，至少十三四个亿了，我们挂出去的单，几乎都会被瞬间收完，根本拉不下价格，另外，如果再加上封停咱们公司的那二十万手股票，我们推测枫叶服饰的投入已经超过二十亿，而且，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钱，咱们这边只有五个亿……”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边五个亿，那边超过二十亿，怎么斗？鸡蛋碰石头吗？

“二十亿？怎么可能，凌暮雪哪来的钱？四大行都断了合作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郑天航有些歇斯底里。

“郑总，根据我们调查，她的钱，很有可能是杨善给她弄来的。”有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