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们，都得死！”杨善依旧满脸带笑，笑得让人心底发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见了吗，他说什么，他说我们都得死，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要杀我们，你们怕不怕啊？”孙海峰刚大笑了两声，结果却因为牵动的脸上的伤，而导致疼得龇牙咧嘴。

孙海峰身后的那群人也开始笑，笑得前仆后仰，跟孙海峰一样，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都觉得已经吃定了伍月跟杨善，杨善跟伍月完全已经是瓮中之鳖，任由他们揉捏。

伍月也是不解的看着杨善，她也想不通，杨善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杨善看了伍月一眼，忽然咧嘴一笑，然后直接开始脱衣服。

旁边人都傻眼了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脱衣服干什么？

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杨善三下五除二就将外套脱去，露出算不上健硕，但是也颇为干练的上半身。

一行人看异类一样看着杨善到是没有阻止他，他们也很好奇，想看看杨善到底想要干什么。

脱去衣服后，杨善将衣服拿到了伍月面前：“伍月宝贝，帮我拿着衣服。”

伍月本能的接过了杨善手中的衣服，不过依旧猜不透杨善想要干什么。

“嘿嘿，这衣服刚买没多久，又是白色的，显脏，要是弄得太脏太臭，不好穿出去，早知道今天来的时候就多带一身衣服了。”杨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将伍月拉到了一旁的椅子边，将伍月按在了椅子上：“你坐这里等我，我很快的。”

孙海峰他们这边，就这么看着，杨善，也不阻止他，毕竟在他们眼中，杨善就算折腾再多的幺蛾子，也改变不了今天的形势了。

做完这奇奇怪怪的事后，杨善转身走到了孙海峰的面前：“想好怎么选择了吗？你们走不走？”

看着杨善一本正经的样子，孙海峰差点就笑出声了，刚才杨善所说的那些话，对他们来讲，那就是笑话，现在看起来，杨善竟然还当真了？

“看来你们是不听劝了。”杨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听话呢？”

话音落下，杨善一脚扫出。

“砰砰”两声，孙海峰两个膝盖几乎同时被废，然后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直到双膝跪地，孙海峰才发出了哀嚎，凄厉而悲凉。

原本，他的一个肩膀就已经被杨善打碎，而现在，两个膝盖也碎了，孙海峰跪在那，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疯狂的哀嚎着。

他想不通，想不通杨善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还敢对他出手？

他怎么敢？

他不怕死吗？

自己这边三十几个枪手呢，他不怕被打成筛子吗？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孙海峰跪在那，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一个枪手反应较快，回过神来，手中枪口一转，意图指向杨善，结果就在他抬手的刹那，杨善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双眼眸锁住了他，枪手浑身一震，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从杨善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抹猩红，像是燃烧的火焰，像是带刺的花红，不，更像是带着腥味与弑杀的鲜血。

杨善眼眸中的猩红，不断的涌出，涌出，几乎是瞬间，弥漫了整个地下大厅。

那些枪手们，都在刹那间被这猩红所笼罩。

他们仿佛置身于修罗战场，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散乱的残臂，散发着腥臭的内脏、脑浆，倒在地上，被割开的肚皮的战马，妖兽……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看到这种场面，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一群杀过人，饮过血，自以为心理素质高人一等，自以为见惯了大场面，不管遇到什么都可以处变不惊的枪手们，这一刻，仅仅是因为杨善一个眼神，竟然都乱了心神。

不过，也仅仅只是刹那，几个实力相对较强一些的人，很快就从这莫名的幻象中回过神来。

只是，就在他回神的刹那，便看到一个拳头在自己的瞳孔中迅速变大。

“破空”

一道声音激荡在半空，这是这位枪手生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然后，便是脑浆迸裂，残躯直挺挺倒下。

“真弱。”杨善说了一句，转向第二人：“破风”

然后是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

脑袋崩裂的声音，与破空、破风、破形的轻喝声交相辉映，宛如这世界最默契却又最残忍的和声。

杨善光着膀子的身影，在脑浆与献血的映衬下更显妖异、鬼魅。

“砰！”

终于，还是有人开枪了，只是，子弹没能够击中杨善，而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那枪手，便像是看到了“燕双鹰”一般，见到了自己的脑浆。

杨善下手，无比的残忍，每一个，都是冲着脑袋去的，一拳一个，比砸西瓜还果断，还轻松。

哪怕是熟透了的西瓜，你想要一圈捶开，或许都不那么容易，可杨善这边，捶人头，竟如此的轻松。

孙海峰跪在那，宛如一尊雕塑，木讷的看着这一切，他傻了。

三十多人啊，人人带枪，这样的阵容，在杨善面前，就像是三十几颗白菜，扎在那，连半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杨善所过之处，必有脑袋炸裂，人影倒下。

这一刻，坐在那的伍月也懵了，她的手里，紧紧拽着杨善留在她这里的白色衬衣，此时此刻，她想到了之前杨善说得那句话：“衣服是新买的，不想弄得太脏了。”

是啊，一定会弄脏的，被鲜血，被脑浆……

三十几人，不到三分钟，已经有一大半倒下，而倒下的，便永远也不可能再站起来，他们甚至连哼，都没有机会哼一声。

“砰砰砰”

终于，剩下的人有机会开枪了，七八颗子弹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飞向了杨善。

杨善毫不犹豫，一脚将倒在自己脚下的几具尸体踹到半空，挡住了几颗子弹，同时，自己身体化作一道残影，避让开去。

“砰砰”

又是两枪，在杨善身体刚落地的时候，两颗子弹朝着他极速而来，不得不说，孙海峰的这些人，倒也不都是白痴废物，至少此刻开枪的这人，时机把握的还不错。

当然，也仅仅只是还不错而已，这两颗子弹想击中杨善，很难，无论是挡，还是闪，杨善都可以做到。

只是，就在杨善准备侧身避开的时候，一道身影却忽然冲到了她的面前：“杨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