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少雄跑路的速度奇快，远远超过了一个先天后期高手的速度。

杨善站在那，看着跑路的洪少雄，没有去追。

一来，不一定追得上，这货好像又用了什么宝贝，速度远超先天后期，杨善依靠身法也不一定追得上；

二来，杨善这一次的目的，本就不是这姓洪的，这家伙的恩怨，回头可以再算，这姓洪的看起来，身份不俗，身上宝贝不少，这一次先留着他，回头说不定可以去坑一笔，甚至可以接着他钓出更大的鱼。

今天要算的，是郑家父子的恩怨。

杨善将喉咙的鲜血，压回了肚里，然后转头看向了郑建荣跟郑天航。

此时，郑建荣跟郑天航都已经傻眼了。

洪少雄跑了？

刚才信誓旦旦跟他们说，绝对可以保护好他们，说杨善是垃圾，不堪一击，结果现在，自己先跑了？

郑建荣也想跑，但是他腿有点软，挪不动。

杨善已经走到了二人面前，嘴角带着笑：“到你们了。”

“别，别杀我们，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郑建荣看着杨善，颤颤巍巍道。

“对，我爸有钱，我们郑氏集团有的是钱，只要你放了我们，你要多少钱都可以。”郑天航也露出一副讨好的神色，看着杨善道，说着更是直接跪在了杨善面前。

看着求饶的父子俩，杨善笑了。

“我这人，睚眦必报，你们敢在我老婆的车下面放炸弹，我就敢拿你们的脑袋当马桶，杀人，从来都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对我来讲，很简单。”杨善笑嘻嘻的说着。

“杨善，不，杨少，杨少求你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只要你不杀我们，我们做什么都可以？”郑天航哀求道。

“是吗？做什么都可以？”杨善笑道。

“没错，只要杨少你开口，我们绝对不推辞。”见杨善松口，父子俩都很高兴。

“呵呵，这样吧，人，今天我是一定要杀的，你们都敢对我用炸弹了，我要是不杀个人，还以为我杨善好欺负呢，这样吧，你们自己决定，只能活一个，我可以放过你们其中一个，至于谁死谁活，给你们半分钟时间考虑，你们自己决定。”

这……

杨善这话一出，郑建荣跟郑天航都傻眼了，两个只能活一个？一个老爸，一个儿子，这怎么选？

“杨先生，我们……”

杨善摆手打断了郑建荣的话：“要么死一个，要么死两个，没有别的选择，时间不多了，你们自己选，如果时间到了你们没选好，那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爸，爸，我不想死啊。”郑天航已经崩溃了，瘫在那，看着郑建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道。

郑建荣也是双眼通红，当洪少雄跑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他们完了，没有退路了。

至于继续向杨善求饶，他没这个想法。

郑天航都在人车子下面装炸弹了，要不是杨善本事大，这会儿杨善跟凌暮雪都已经粉身碎骨了，这样的情况，换成是谁也不可能善了。

就拿他郑建荣来讲，如果有人在他车里装了炸弹，他会放过对方吗？不会，给多少钱都不会，塔不差钱，杨善更不差钱。

“唉”郑建荣叹了一口气道：“我年纪大了，原本也没多少年好活了，你是我儿子，能用我的命，换你一条命也值了，只是希望，以后你可以改过自新，别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到这话，郑天航心中一喜，郑建荣这是要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他了？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听话的，一定。”郑天航一边哭一边爬到了郑建荣的身旁，抱着他的脚哭喊道。

郑建荣低头看了一眼郑天航，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忽然，右手抬起，然后寒光一闪。

“噗呲”一声。

郑天航仰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郑建荣：“爸，爸，你刚才说……你说……”

郑天航抬起手，想要去拔下插在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可是，手只抬起一半，话也没说完，他就失去意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下的郑天航，郑建荣嘴角微微抽搐，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重生般的欣喜，

他转过头，看向了杨善：“杨先生，我们已经选好了。”

看到郑建荣一刀扎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杨善并不意外，事实上，如果换过来，郑天航弄死了郑建荣，杨善也不会意外。

在生与死面前，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这个世界上肯定存在愿意为了自己孩子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父母，但肯定也存在，把自己性命看得比孩子更重的父母，反之亦然。

没有对错，只是选择而已，这就是人性。

“杨先生，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郑建荣看着杨善，挤出了一丝难看到了极点的笑容。

“走？”杨善冷笑一声：“郑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杀人可是犯法的，你杀了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走了？”

嗯？

郑建荣一愣，有些不太明白杨善是什么意思，报警抓他？

那怎么可能呢，他是杀人了，但是他只是杀了一个郑天航而已，而杨善他杀了几十人，这样的情况，杨善除非脑子进水了，要不然就不可能报警。

退一万步讲，就算杨善真想跟他同归于尽，那警·察来了也不一定就信他呢，因为知道今天杨善要来，所以郑建荣已经提前让人将这里的监控给关了，要是真有警·察来了，那也是怀疑杨善，而不是怀疑自己。

“杨先生，您，您什么意思？”郑建荣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杀了这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这样的人，可不能让你流窜到社会上去啊，要不然对社会危害太大了。”杨善说着走向了郑建荣。

“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你想干嘛，你答应了能活一个的，你……”郑建荣话没说完，杨善一根银针直接插进了他的脖子。

“嗖嗖嗖”杨善捏着银针，在郑建荣的脖子上，头上还有后背连续插了十几次。

“说了不杀你，就不杀你。”杨善抽回银针，郑建荣站在那，双眼猩红，整个人身上，杀气腾腾，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

“啊！”郑建荣怒吼一声，忽然从地上抓起一把长刀，朝着旁边的桌子，椅子胡乱砍了起来。

杨善看了一眼郑建荣，转身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