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或许会有一些渣滓，或许会有一些欺善怕恶的人，但至少，还有像沈颜这样真的心中有正义的人。

当然了，感动归感动，在杨善看来，沈颜这种行为，纯属傻叉，自己没本事，还要来管这种事，属于没脑子。

今天也就是刚好让他跟袁大伟遇到了，要不然，沈颜真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杨善没有理会对方，身体已经出现在了对方面前。

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对方，还没有出手，气势上就已经几乎崩溃。

“我，我们是京城汪家的人，你，你要是敢动……”

“砰！”

杨善一脚将对方踹飞出去，然后栖身跟上，在对方落地的刹那，一脚踩断了对方的脖子。

没有多余的废话和动作，从出手，到两人都死去，前后不到半分钟。

杀人，对于杨善来讲，向来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两人对沈颜是直接下杀手的，而且看他们的手法，杀人不是第一次了，杀这种人，杨善没有心理压力。

“你，你是程恶？”

就在杨善擦了擦手上沾上的鲜血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沈颜的声音。

程恶？什么鬼？

杨善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自己上次救这女人的时候，好像就拿程恶这个名字忽悠她来着。

本来还想着，自己别暴露了身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呢，毕竟这妮子是个愣头青，喜欢钻牛角尖，现在倒好，沈颜自己主动给杨善赋予了一个身份。

“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沈颜开口道。

“没本事，就不要多管闲事，不是每一次你都有这么好运的。”杨善改变了一些音色，冷漠得回答道。

这女警确实运气好，每次要被人打死的时候，都能够遇到杨善，杨善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好运气金手指。

不过这种依靠别人救命的金手指，靠不住的，杨善能够救她一次两次，但如果她自己三番五次作死的话，谁也救不了她。

听到杨善这话，沈颜忽然有些委屈，她都已经受了重伤了，这程恶竟然看都不来看自己一眼，只知道开口奚落自己。

“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沈颜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是一名刑警，哪怕真的死了，那也是我的命，我既然做了警察，我就已经做好了，有朝一日牺牲的准备，为了伸张正义，为了查清真相而牺牲，就算是死了，也是光荣的。”

“牺牲？”杨善冷笑一声：“你这顶多算是送死，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就你那点实力，还想要伸张正义，简直痴心妄想，你要是死了，那不叫牺牲，叫作死。”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听完杨善的话，沈颜咬着牙，眼眶都有些红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自己是为了查清真相啊，自己是为了替无辜的受害者伸张正义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自己刚刚被人打了，后背伤得不轻，还在流血，他不仅不安慰自己，还这么说自己，凭什么？

想着想着，向来都坚强的沈颜，忽然委屈到了极点，然后鼻子一酸，眼泪直接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杨善背对着沈颜，他能够感受到此刻沈颜的不甘于委屈，自己这么说，确实是有些过分，但说到底，自己是为了她好。

她这样的性格，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支撑，迟早会把自己搭进去，与其等到以后死得不明不白，不如杨善现在让她看清自己，被自己打击总比被别人打死好。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伸张正义，是需要实力的，送死不叫勇敢，并不光荣，也不值得同情，只能说你很愚蠢。”

杨善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刑警，你既没有一个刑警该有的智慧，也没有一个刑警该有的能力。

女人，好好回家，找个有钱人嫁了不好吗？”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救过我，可是救过我就可以看不起我吗？凭什么女人就不能当刑警，凭什么我就不能替他人伸张正义，凭什么女人就要找个男人嫁了，女人哪一点不如男人？你……你实力比我强，你就可以这么说我吗？枉我还把你当偶像，你，你这个混蛋！”

“把我当偶像？”杨善有些无语，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沈颜所谓的偶像，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程恶。

没有因为沈颜的话就心软，杨善继续开口：“呵呵，赶紧滚吧，你流了不少血，再不去止血，可能会死在路上；还有，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已经引起里面人的注意了，待会儿他们出来了，你想走，可就不一定走得了了，我都说了，你不适合当刑警，刑警有你这么没脑子的么？你怎么不直接朝着里面喊，外面有警察？像你这样的刑警，运气好点，只会害死你自己，运气差点，说不定你的同伴都得死在你手里。”

沈颜一时语塞，才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所处的环境，刚才也是因为被杨善气得不轻，所以才反驳的，声音确实大了一些，现在想想，也确实太没有警惕意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赶紧滚，别给我添乱。”杨善骂了一句。

“我可以走，但是我走之前，有一个要求。”沈颜咬着牙道。

“什么要求？”杨善有些好奇。

“你能转过来吗？”沈颜开口道，声音有些轻，但足够杨善听见：“程恶，你救过我两次，我谢谢你，但是你今天对我的羞辱，我也会记在心中，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是有能力做好刑警的，我是有能力，为无辜百姓，伸张正义的；我也会证明，我们女人，不管是做刑警，还是做其他事情，都不会做得比你们男人差！

到时候我要你为今天的话，跟我道歉！”

听到沈颜这话，杨善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女人执念这么深，自己这一番话，搞不好起到了反作用啊。

不过杨善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跟她在这里胡扯，里面的人可能真的已经觉察到了，要是跑了，那可就亏大了。

“那是你的事，你做不做得到，都跟我没关系，前提是，你今天能够活着回家再说吧，要是死在半路上，那就说明，你，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