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带外人进出王府都不需要向本太妃报备了是吗?”太妃一脸不高兴道。
“母妃,您和桂嬷嬷都误会了,刚才那位女子并非是死人,她原本是太师府上伺候白小姐的丫鬟,今日我去太师府上正好撞见白小姐惩罚丫鬟,母妃你是不知道那白小姐惩罚丫鬟的方法有多可怕,她——”
“本太妃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先告诉本太妃,你无缘无故去太师府做什么?”太妃到底还是抓到了这个重点。
湛九儿敛下眉眸,脸色窘迫道:“去送酒菜啊。”
“你身为凌王府的王妃,竟然去做一个下人做的活?你是故意想给我们凌王府蒙羞吗?”太妃一脸怒气的斥责道。
“母妃,你说的没错,我是堂堂凌王妃,自然是不能给凌王府蒙羞的,可是白小姐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还根本不把我‘凌王妃’的身份放在眼里,你说我能不去教训一下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啊,她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母妃和整个凌王府放在眼里啊!”湛九儿反驳道。
“够了够了,你不就是想说,你冒然前去太师府是没错的吗?”太妃瞥了她一眼。
“母妃,你是不知道那白小姐当时就当着我的面把那丫鬟打死了,那丫鬟并没有犯什么错,只因说错了几句话,就得了这么一个下场,我知道母妃您平日都在诵经念佛,是个心善之人,您也不愿看到这么一个小丫鬟含冤而死对吧?”湛九儿故意岔开了话题,跑到太妃身边,有种连哄的语气道。
“太师府的人,知道你救了她?”太妃虽然心动了,但还是要从长远考虑。
“不知道。”
“那你有把握能救活她?”太妃问道。
“当然了,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了,只是需要找一个地方静养一段时间,这也算是给我们凌王府做善事,积阴德了啊!”湛九儿能说会道。
“太师府的千金小姐,本太妃也有所耳闻,民间仿传,她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但本太妃知道这都是她表面装出来的,其实就是任性刁蛮的丫头,你刚才说的那件事,也的确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本太妃就暂且相信你这一回吧!”太妃为了给凌王府积阴德,也只好答应了。
“谢谢母妃!”湛九儿眯眼一笑道。
“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是要先说好,本太妃是最见不得丧事,你如果把那丫鬟医死了,让凌王府沾染上了晦气,本太妃就新账旧账和你一起算!”太妃下了狠话道。
“没问题!”湛九儿爽快答应了。
湛九儿与太妃达成一致后,太妃也就没再继续为难她了,她沿路询问,最后来到东边厢房的客房里,莹萱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女子,也是为女子担心不已。
“莹萱,你先出去,我要给她治病了。”湛九儿需要打开空间,所以不能让莹萱留在此处。
“好。”
莹萱离开后,湛九儿就找机会打开了空间,从里面拿了消炎的吊水药瓶,给女子输着液,还用上好的金疮药再次给女子的伤口上药。
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服这些古人的药,由其是外伤药,真的非常好,以至于湛九儿现在不选择别的药上,只挑最好的金疮药。
半个时辰后,门外有人敲响了房门。
“九儿姐姐,我能进来吗?”这是莹萱的声音。
“进来吧。”湛九儿应了一声。
门被莹萱推开,莹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关怀入微的问道:“她好些了吗?”
“她的身子太弱了,情况还是有点不妙。”湛九儿如实作答道。
“啊?这样啊。可是……凌王殿下正在找你呢。”莹萱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你在这里帮我守着吧,我去去就回。”湛九儿从床边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莹萱的肩膀。
“好。”莹萱答应后,湛九儿就离开了。
湛九儿一路加快脚步,得知凌君烈在石湖园后,就往石湖园的园子走去了,来到园子里,果然就看见凌君烈正在和圆忌谈事,等她走到他的身边后,凌君烈就不说了。
“殿下,你找我?”湛九儿仰头站在他面前问道。
“本王听闻,你今日又惹事了?”凌君烈冰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就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哪有啊,我最多就只是惩恶扬善,出手相助而已!”湛九儿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圆忌上前一步道:“王妃娘娘,王爷可什么都知道了,您今日打了白太师的掌上明珠啊!”
“你怎么会知道?你去过太师府了?不对啊,那太师看起来是极爱面子的一人,不可能把这么丢脸的事特意拿出来和你说的啊!”湛九儿手托着下巴,有点想不明白。
“普天之下,能有本王不知道事?”凌君烈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作风。
“不会吧?连太师府也有你的眼线?”湛九儿诧异万分的看着他。
凌君烈不作答,但这个问题对于湛九儿来说也没多少意义。
她咽了一口水,双手挽住了凌君烈的胳膊,有种无事献殷勤的感觉道:“殿下,你既然都知道我今日在太师府里头的事了,想必也应该知道我救回来了一位姑娘吧?那姑娘身子虚弱,身上又是遍体鳞伤的,我真的很怕她撑不过来,要不殿下你给她输入一点内力,好让她度过这次难关行吗?”
“王妃娘娘,这种事让属下来便好,不必劳烦王爷的!”圆忌主动走上前,对于输入功力这种事,他可以做的。
“都可以啊!”湛九儿目光从凌君烈的脸上掠过,怎么他竟然有一丝不悦的表情,是她看错了吗?
协商一致后,湛九儿就牵着凌君烈的手,顺便带着圆忌一并来到了这客房中,他们走进屋,凌君烈和圆忌就看到了在床边,用架子挂着的‘新奇’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