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抬起头来。”澹台厉命令道。
闻言,俩人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看看着里可有你们认识的人。”
闻言,俩人抬起头,当目光扫过顾灼青的时候,俩人突然一怔,随即爬了过去。
“华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双手拂过她官袍,一脸惊讶,“华儿,你这是做官了么?”
“放肆!”宋玄宁一脚将人踢开,“这可是大理寺少卿,可不是你的什么华儿!”
“宋大人,皇上还在这呢,轮不到你说话!”长鱼风阴郁的声音沉沉的响了起来。
顾灼青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人。
记忆中的她还是一个慈祥的人,可记忆却定格在了王府大乱,她抢走她玉的那一幕。
从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这个人迟早会是她的灾难。
故事,全部是假的还好,可长鱼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亦真亦假。
女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抹慌张。
“华儿,你快跪下来,跪下来求皇上原谅啊!华儿……”
顾灼青冷漠的将衣袖从她手中抽走,“你说,是我由你养大的?”
闻言,那妇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养过华儿!”
“……呵!”顾灼青冷笑。
真是好熟悉的招数啊!
澹台厉的目光已不如先前那般,此刻的他,犹如笼罩了一层阴霾。
顾灼青知道,此刻,不管她如何辩驳,帝王的心中一旦种下了怀疑,便一定将连根拔起。
宋玄宁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皇上,顾大人不可能是定安王府后裔的,求皇上明鉴。”
“宋大人,你可敢用你全府的性命为顾灼青做保证?”
闻言,宋玄宁一怔,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
至始至终,顾灼青不曾说过一句话。
瞧着这样一幕,宁渊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他刚准备起身便被温玉一把拽住。
“你想干什么?”
宁渊眼底浮现出一抹急切,“为今之计,只有表明她的身份,她是容隐,那么,这一切便不攻自破了。”
“糊涂!”温玉低斥出声。
“沧溟皇在这里,若是他知道女子入朝,搅弄风云,皇上亦会觉得脸上无光,依旧会处死她的。”
“可若她是世子,必死无疑,是容隐尚有一线生机!”
“宁渊!”温玉沉沉的叫着他的名字,压低声音道:“你非要让齐宣侯府上下也步了顾诚武的后路你才满意么?”
“夫人……”宁渊怔怔的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可她也是我们从小养大的,亲如闺女呐!”
温玉眼底浮过一抹挣扎,最终,消失不见。
她扭过头,唇瓣微不可闻的吐出一句,“可终究不是亲生的。”
宁渊吐出一声叹息,“夫人,你可以不管她的死活,可我我不能不救她!”
宁渊刚准备起身,温玉再一次的拽住了他。
“你就这般不顾我与溟澜的死活么?”
迎着她的眸子,宁渊叹息一声,“对不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