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尧泽刻意放慢了脚步,悠悠的朝着里屋走去。
床榻上的人还在沉睡,他望着她,脸上轻轻的扯出一抹笑,那笑,仿佛能照进人心最阴暗的叫落,驱散黑暗。
他家青青,就连睡着的模样都是这般可爱。
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顾灼青这一觉,从天明到天黑都未醒来,渐渐的,华灯初上,温润的晚风似一抹绸缎,洗尽天涯旅人那风尘困顿的眉梢。
烛火下,尧泽静默无声的看着桌上堆积的公文。
正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向床榻上的顾灼青。
见她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他小心的来到门口。
拉开门,还不等人看向屋内,他便走了出去,顺势带了上门,什么事儿?
看着他眼底明显的不待见,孟槐轻咳一声,主子,你今日称病告假,没去上朝,芜歌小姐知道后,来看你了,马上就到了。
闻言,他清寂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悦。
就说我身体不适,让她不必挂念。
可是主子,芜歌小姐向来固执,见不到你怕是不会轻易的走,你不如就见她一下,随意敷衍敷衍也好。
她声音大,会扰了青青休息。
孟槐: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芜歌小姐的说话向来都是温声细语的。
声音大,动静更大的人,似乎是顾家嫡女吧。
而且,她还威胁他!
功夫居然也比他好。
最重要的是
孟槐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泛黑的天际。
这顾家嫡女也太能睡了吧!
算了!谁让人有本事呢。
叹息一声,孟槐刚准备去拦住芜歌,就见她已经走进了院子。
相爷
芜歌话音未落,就见尧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模样,看着就很严肃。
想来他可能有什么事儿,于是,芜歌便放慢了脚步,就连那未说完的话也忍了回去。
她缓步来到尧泽跟前,轻轻的行了一礼,相爷,听父亲说你生病了,可好些了?
无妨。他嗓音压得低低的,芜歌小姐声音小些吧。
芜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相爷可是有什么事儿?
闻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而后摇了摇头。
不能让旁人知道青青在他这里,否则会坏了她的名声。
于是,在芜歌不解的目光之下,他轻声解释道:芜歌小姐说话吵得我头疼。
孟槐:
芜歌一怔,眼底顿时划过一抹歉意,那声音压得更低,抱歉,惊扰了相爷,是芜歌不对。
芜歌小姐没事就先回去吧。
我
孟槐,送客。
芜歌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已经朝着屋内走去,随即便关上了门。
孟槐挡住了芜歌看向后面的目光,芜歌小姐,请吧。
点了点头,即便有诸多的不甘,她还是默默的走出了院子。
尧泽回到屋内,一眼就看到已经醒来的顾灼青。
她坐在床上,目光带着初醒的朦胧,她道:莲花,我饿了。
目光有些许羞涩的从她身上移开,他拿过衣服为她穿上,青青想吃什么?
顾灼青缓缓看向他,红唇低低的吐出一个音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