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东予琛救刘小月一事在边城中颇受好评,所以此次黄耀天虽然没有邀请东予琛,但会中还是有不少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都闻东公子很是厉害,如果此次能有他出马,事情定可事半功倍!”
一般有钱有权的人才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边城当初只是一个山寨小村,发展到如今可媲美京城的繁华城市,云先生是功不可没的。
这有钱的人嘛,总是能遇上更多的麻烦,当遇到这些麻烦的时候应该要找谁呢?毋庸置疑的,当然是云先生。
逃命的时候,如果手脚不够快,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自己逃命的时候,如果救世主就住在自家隔壁,那就算有天大的麻烦也不用担心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富豪土坤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边城定居,与云先生毗邻而居,这些年来云先生的确化解了不少恩怨危机,在边城颇享有声誉,比起边城的太守,云先生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地位还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黄耀天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肯施以缘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差点被人杀死,所以比起冷酷无情的黄耀天,云先生亲自指定的继承人东予琛倒是更得他们的心。
这次林国舅带兵压境,万一这黄耀天见势不妙,打不过跑了怎么办?这种冷血无情的事,他可是做得出来的。
怀揣着这种疑虑的人不少,当下便有不少人跟着附合,黄耀天心中将那些人恨了个半死,但面子上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真的派人去请了东予琛过来。
“东公子,这次的事,就靠你了!”一名乡坤一看见他,便跑上来寒暄。
“是啊!东公子,云先生可是我们边城百姓心目中的活菩萨啊,虽然他老人家仙逝了,可是这边城现在有你东公子,就是我们边城百姓之福啊!”
“是啊是啊……”附和的人更多了,东予琛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名气这么大了?
这么多人恭维东予琛,黄耀天却不乐意了。
他好不容易将东予琛给赶出边城,如今迫于民众压力请他回来已经够憋屈了,偏这人还一脸的淡定自若,那笑容瞧着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不过没关系,虽然他如今有了这么大的声望,他暂时还动不了她,不过林国舅有办法啊!
他就不信有林国舅压阵,他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人!
商议的结果,就是以拥护黄耀天与东予琛两派的为首,各组建了一个队伍。
边城除了刘超与东予琛,其它的人都归黄耀天调动。
而东予琛只有区区两人。
而谁若能够将在城中的奸细抓来,谁就是下一任百姓的城主!
输的人,便要自动离开边城。
这是黄耀天弄的“民主”投票,所以东予琛即使有什么意见,也没有办法,谁让其它人都“自愿”跟随他呢?
东予琛也不气恼,倒是刘超一直冷凝着脸,在跟随东予琛离开之时愤怒的低咒了声:“叛徒!”
“刘统领,你能选择我,已经是对我最好的支持了!”东予琛安慰他,他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其它人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刘超愿意来支持他已经实属难得。
刘超目光难堪,心跳更加难过:“东公子,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老爷子!”
回过头,见黄耀天若有所思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冷哼一声,不再多看黄耀天一眼。
东予琛笑道:“刘统领,我对你的选择,可是十分好奇啊!你明明知道我这儿势单力薄,而黄耀天的身后可是有众多高手,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和我站在一边呢?要知道如果你输了,可是永远也走不出边城的大门了!”
他相信黄耀天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了,这些天他闹出这么多事,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正式宣布将自己驱逐出边城么?说不定还不止如此。
“东公子,”刘超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为人处事一向圆滑,也好拍马屁,如果当初没有得罪黄耀天,他或许就像刘伟一样,站在刘超那一头,虽然说成就不了大富大贵,但至少还能够在边城有一立足之地。
可是他太了解黄耀天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完全是拜黄耀天太忙所致,否则还指不定会像他林寒林寒一样,被他算计了还替他数钞票呢!
他敢打睹,林寒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地步,就是黄耀天暗中使的手段,否则凭林寒的武功,还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算计得了他。
他清楚这一层,所以也就在此刻站好队伍,否则两边不讨好,到时要是出了事,谁也指望不上是吧?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才不会做那种态度飘忽不定的事,虽然黄耀天眼下看起来势力如日中天,谁知道他们下一秒会不会翻脸呢?
“东予琛,刘伟从前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还请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刘伟计较。”刘超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亲兄弟刘伟,如果有朝一日他在黄耀天身边混不下去了,他希望东予琛不要为难他。
“刘统领说的哪里话。”东予琛也笑道:“不如刘统领从今往的便在这儿住下,日后大家都是兄弟,不必介意。”
瞧瞧!这才是气度,杀人于无形,谈笑风云啊!
刘超没有像此刻这般庆幸自己选了一个最好的靠山,回头得约其它几位兄弟出来谈谈,如果能够说服他们投靠东予琛,那就再好不过了。
“东公子,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刘超有些犹豫不决,那件事也只是他的一部分猜想,他一向十分注意在暗中观察所有人,事无巨细,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可是这个秘密在看见东予琛回来之后,好像又不是很确定的大事,所以他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开口。
此次向东予琛投诚,他为了取信东予琛,也为了加大他与黄耀天之间的仇恨,才将这件事又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