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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王爷真腹黑②

陈宁点头,“姑娘放心。”他说完懊恼的看了一眼纳兰铮,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自己怎么能这么听话呢?还是一个没怎么说过话的女人!

只到她走到没有了影子。

这边娴姑才遣散了所有下人,将野人搭走重新关回原来的房间里去。

纳兰铮和红栌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娴姑,一屁股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苦笑道,“七哥这是出的什么主意!这坏人,都让我做尽了!以后我还怎么和姬姑娘说话!”

红栌跟着频频点头,“这里面明明没有小的什么事儿,却片片看得小人后背脊梁沟都冒冷汗了。”

娴姑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问道,“十一殿下,我们殿下有没有告诉您,如果方才姬九容真的要杀了老曹,您要怎么做?”

纳兰铮看了她一眼,他明明知道娴姑的意思,却不能说破,只能苦笑,道,“七哥说的是让她处理,你懂吗?”

娴姑脸上的神色数遍,最终冷笑道,“好,我懂了。”说罢也走了出去,但明显走的时候神情不悦之际。

“七哥这趟出去时辰也不短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外面已经暮色四合,居然还没看见这人回来,纳兰铮瘪了瘪嘴,拂了拂袖子,“待他回来,我定要罚他请我喝酒,还要拿出最好的三十年的老酒来才行。”

“十一殿下,您也饿了吧?奴才这就给您备饭去。”红栌瞧着纳兰铮情绪不太好,赶紧说点别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纳兰铮点头,“我倒还真有点饿了,你就去下碗面得了,七哥也不回来,我一个人吃不了许多。”

红栌高兴的领命去了,只是没走多大会儿功夫,便又折返回来,神色有些慌张,脚步错乱了一步,险些被桌子绊倒。

“你慌什么?”纳兰铮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脸都白了的红栌。

红栌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是太医局来了人,说是公主……”

“静怡?静怡怎么了!”纳兰铮霍的站起来,这些年来,提起静怡公主这四个字,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病体。

“今天七哥刚刚不是去看过了吗,若是静怡有事,他也不会出去玩到那么晚还不见回来,你且说来,静怡到底怎么了?”纳兰铮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红栌心里有事,不敢和他说,只能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公主自从下午吐了一次之后,便什么药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可偏偏精神好的出奇,折腾了一天,睡也睡不着,只能醒着受罪。”

“这么严重?”纳兰铮皱起眉头,不过立刻又舒展开,奇怪的看着红栌,“你又不是伺候公主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红栌脸色更难看,比个苦瓜还难看,凑在纳兰铮身边小声说,“下午,小人去看过一次公主的熬药罐子,今天公主刚刚吐的时候就被三皇子殿下当做是给公主下药的歹徒好生盘问了一番。”

“奴才是怕……这万一……咳咳,奴才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用的啦。”红栌一张娃娃脸快要揪成一只包子。

正这时候,廉管家从外面匆匆走来,对着纳兰铮行礼,“十一殿下,我们王爷让您带着姬姑娘进宫,给公主殿下瞧瞧能不能有什么帮上忙的。”

纳兰铮一拍脑门,“我去!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家里放着那么一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不用,用什么太医局的那些糟老头呀!走,红栌,跟我去请人!正好我还想着要怎么和她说话呢!这回正好有由头了!”

廉管家在后面看着纳兰铮火急火燎,又满脸歉意的样子,摇了摇头,叹道,“哎,王爷啊王爷,您可知道您这一计接着一计的,受伤的可都是别人啊。”

待到纳兰铮带着红栌走到小别院的时候,却发现姬九容的房间上已经上了锁,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声,“诶?这人呢?刚不才回来的么?”

红栌趴在地上,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半天,起身拍了拍土,“里面真没人。”

“没人?这么快就出去了?”纳兰铮诧异道。

红栌肯定的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姬姑娘是出不去这座王府的。”他刚刚说完,自己便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拿手给自己来了个嘴巴,“瞧我这张嘴!”

“你什么意思?姬姑娘是被七哥软禁起来的吗?”纳兰铮眉梢一动。

红栌赶紧摆手,“不是的,是姬姑娘自己说的不要出府,说是在府里安全。王爷也同意了,所以从进府到现在,姬姑娘没有出过府门。”

“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七哥真是太过分了!我出去找找看!”纳兰铮气的直言不讳,将红栌一个人甩在别院,自己出去找人去了。

这两个人哪里知道,此时的姬九容正坐在房间里,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末了,她轻轻放下盘在椅子上的双腿,看着窗沿,“我说,你来了就进来,想在房上挂到什么时候?”

“嘁,”一声短暂的轻喝,房檐上倒挂下来一个瘦长的人影。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爬在房檐上的,听见姬九容这一声招呼,便蝙蝠也似的垂了下来,头朝下脚朝上,一头长发笔直的悬下来,乍一看,如同鬼魅。

姬九容仿佛是见惯了他这幅模样,贴心的给他摆上一只茶盏,“进来喝茶,茶水正是好喝的时候。”

来的人一身夜行人打扮黑色油绸布做成的精炼服侍正是行走在夜晚内最好的掩护屏障,这人是个年轻的男子,身高臂长,宽肩窄腰,长腿一送,便燕子似的荡进了屋内,落在地上的时候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

却没有坐在姬九容的身边,喝她倒的那杯香茶。

此人年月二十岁上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冷冽的光,进了屋内,也不取下罩在脸上的面巾,揣着手看她。此人正是久未见面的殷南风。随手甩给她一张油纸包裹好的信封,封口有薄薄的一层火漆封住。

姬九容捏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最近楼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楼里能有什么事!有朱掌柜在,你的那些钱丢不了,”殷南风口气不善的说着,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恨意。

姬九容已经对他这种恶劣的态度见怪不怪了。

“比起关心楼里的情况,倒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瞧瞧你方才被人难为成什么样了?要我说那个娴姑,老女人怪麻烦的,我找个时间料理了岂不省事?”

姬九容转头凝视着他年轻消瘦的面庞,即便是隔着一层面巾,她也能想见他此时张扬的上扬的嘴角。忽而眼睛一亮,两步走到殷南风身边,说道,“你方才这么说,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真是多谢你啊,殷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