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小月的事特别棘手。
证据不足不能立案。
而关于寻找吴嫣然的事,宇飞是第五次进市局被客气的劝了出来。而且还被告知宏发公司董事长好好的没事,在某一所疗养院安享晚年中。
新任董事长自动擅位于原宏发公司总经理吴喜枫,因为身体关系退养在家。
没有谁告诉宇飞真相,他猜测这些说话的人都接受了某人的好处费,而且不是一笔小数目。
宇飞去了吴家别墅。
彼得已经不在,不知道他是回非洲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宇飞无法联系到他。
吴家别墅早已经易主,被告知这栋别墅以三百万售以现任房主。
吴嫣然从此以后消失了?
宇飞闷闷不乐回到原租住房。
陈博好几次要他离开这个地方,说这地方不是不好是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待在这里。
我有什么身份?
宇飞苦笑,手端一杯酒脑子里在想最后一次看见吴嫣然的情景。
面色苍白,她是那么地虚弱无助,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被所谓家里人欺负成那样,当真是人间悲剧。
宇飞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首先蝶小月的事,查到一定程度线索自然中断,明明知道凶手是谁自己却无能为力。
吴嫣然的事,在之前两个是完全不认识毫无关系的人。但是在变成刘全能之后,他们俩之间自不自然就有了一种千丝万缕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
他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什么地方,一切可好?
事业上,宇飞发展不错。
为了能了解批发部的真实潜在东西,宇飞亲自去了就近的批发部打工。
去打工之前他还特意对着镜子把自己伪装得很邋遢,很一般,很老实,什么都不懂一副傻子样。
在下班之后宇飞就像发了疯一般四处打听吴嫣然的去向。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去找一个不太喜欢的女人。
是因为良心不安还是因为别的,宇飞自己也说不清楚。
直到不久后宇飞收到一贴离婚协议通知单,通知单是邮寄来的,落款人是受理此件离婚事件的某律师。
看来这个刘全能是要全部离开自己了。
要脱离跟吴家的关系了,可以自由了。但宇飞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捏了这份离婚写书通知单接连看了三遍。
上面有条理清楚的写明,他,刘全能是出轨方,由女方提出申诉他必须净身出门,吴氏集团任何事跟他从此以后毫无关系。
签字有效。
宇飞苦笑,捏了笔麻溜在这张纸上签下不属于自己的大名。
自由了!却无法轻松,哪怕他跟吴嫣然没有了婚姻关系,但是他必须要找到她。
在第二天宇飞带上所有身份证件还有其他东西去了一趟东市所属辖区办证中心,想要改回属于自己的名字,却被告知他的户口不在东市,而是在原旧址。
宇飞踏上了去所谓老家的车上。
从老家办理好一切手续正式更名宇飞之后,他看到了刘老家目前的现状,有很多年轻人远离家乡去了发达城市打工,留在家里的老人儿童多半都不能劳动,家里有很多良田成为荒田,看着蛮可惜的。
宇飞就找到当地部门把想要承包这些荒田种树的想法说出来,当地部门正为了这些荒田犯愁,见有人愿意出钱承包当然是满口答应。
这样的话,留守儿童跟老人们在每一个季度,都可以收到一笔承包田地的租金(以出租田地数据为准),还有别的福利等。
而且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也很放心,总之是皆大欢喜一切都很好。
说干就干,宇飞在当地请了几个勤劳肯干的中年留守男子,帮忙寻找有价值树苗开始了他变废为宝的第二步计划。
宇飞办好这件事回转到东市正赶上古墨阳的婚礼,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古墨阳,也是古墨离的朋友,自然也在受邀名单中,他带上了礼金跟古墨离在酒店汇合。
从古墨离口里得知宇爸宇妈都很好,宇飞沉甸甸的心情才稍微好那么点,很意外的是,在古墨阳的婚礼上他看见了宏发公司的人。
现任宏发公司董事长吴喜枫。
吴喜枫春风满面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病歪歪的姿态,而是被一位倾国倾城的丽人挽住其手臂,翩翩行走穿行在同行或者有来回生意人群中。
很意外的看见宇飞,吴喜枫微微一愣,脸上挂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蔑瞥了一眼在送了送酒杯继续朝前走了。
吴喜枫应该是跟古墨离打招呼,宇飞冷笑,眼里复杂表情凝视一边去了的吴喜枫默不作声中。
古墨离看宇飞,看远去在人堆中笑逐颜开的吴喜枫悄悄问:“怎么,你跟他有仇?”
宇飞没有做声,把酒杯在古墨离的酒杯上轻轻一碰说:“不好意思我要去上班了。”
“哎,你今天还上班?”古墨离是知道宇飞现在的情况,一直以为他还在养活自己苦苦挣扎中,上班是很正常的事,但今天是他哥哥的新婚大喜好日子,他的好朋友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就离开了。
离开婚礼现场的宇飞快步如飞一边看时间,一边麻溜的脱下西服,到达工作地方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准备好的工作服。
工作服外边系了一条有鸡精味精广告语的围裙。
宇飞的工作是收银。
这家批发超市生意很好,老板从没有露面但工资会很准时的到达员工工资卡上。
特别是礼拜天超市简直就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每一个进来的顾客都不会空气手离开的。
宇飞专注的打码收银中。
一堆堆买走的东西被他细心的清点,装进专用塑料袋中亲自送达顾客手里。
宇飞的服务态度很好,赢得了顾客的赞扬。
再次把一堆堆东西装机塑料袋,宇飞看见了一张无比憔悴苍白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微微一震。
“是你……”
对方也看见他,吃惊,还有那不可原谅的眼神,令人心疼。然后她二话不说提了东西,扭转身逃也似的想走。
“你别急走,我问你……”
吴嫣然就像没有听见宇飞的话,连找零的钱也不要了,急匆匆的走。
宇飞迫不得已离开工作岗位用跑的追上吴嫣然,伸手拦住。
吴嫣然淡紫的嘴唇动了动说:“你还想干嘛?”
“吴嫣然你托付的事我已经查出眉目……”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吴嫣然说话淡漠的表情绕开宇飞朝前走。
宇飞再次上去拦住她说:“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处寻找你却离开医院,也没有去吴家别墅……”
“我们俩现在有关系?”
“没有。”
“既然没有关系你管我的事干嘛?”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跟你没关系。”
宇飞视线投放在吴嫣然购买的商品上,她今天买的都是一些简单家用油盐酱醋啥的,看得出她现在一定过得不好甚至于很艰难。
“吴嫣然我再说一句,你的事我管定了。”
宇飞说话再次伸手拦住吴嫣然的去处。
吴嫣然眼里的蓄满泪水一直强忍着,现在忍不住了,不知道是失手还是太过激动丢了手里提的东西,双手就像雨点捶打在宇飞的肩膀,胸部还有手臂上,边发泄怒气边骂:“你是鬼吗,阴魂不散,要对我迫害到什么时候啊?我恨你,恨你……”
“好了,发泄够了,该告诉我你这么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被捉住双手的吴嫣然失神的盯着这张好看,永远看不够,曾经却极度嫌弃的面孔,冷冷歇斯底里的怒吼说:“我发生什么事难道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