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无语的看着突然殷勤了很多的左荣,这货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瞅着自己?
“杰瑞少爷,您说下午的事该怎么安排呢?”左荣眨了眨眼睛,一脸崇拜恭谨的问道。
“你是主管,你说了算,我听你安排。”杰瑞好笑的应道。
“不不不,您说了算,今儿小的给您打下手。”左荣十分狗腿的笑了笑,开什么玩笑,大boss不在家,这位爷就是镇宅神兽,怎么能听自己安排呢?
杰瑞打量着左荣谄媚的样子,半晌才正色说道,“宇boss留言,让我辅助你坐稳大管家的位置,今天的事是个很好的历练,你尽管放开了思路去做,我给你托底。”
“好,多谢杰瑞少爷仗义相助,左某人叩谢了。”左荣听明白了杰瑞的意思,他笑了笑,食指中指并拢,立在桌子上给杰瑞少爷磕了个头。
被这一出整的有点无语的杰瑞嘴角抽了抽,磕头还有这样的方式?他怎么没听说过?
“酒店的事今天上午就敲定,我让苟思凡去签约,这货比谁都抠门,没准在价格上还有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左荣迅速调整状态,安排起今天的工作,“我和黄市长联系下,调陈秘书和我下午一起去接机,杰瑞少爷您就等着下午和这几个集团老总寒暄联系感情吧。”
“可以,我先去调查一下上官家的资料,他不在我们邀请的名单内,事有反常必有妖,提前了解下没坏处。”杰瑞对左荣的安排没有异议,同时又提出了自己建议。
“好,我再将项目流程在捋一遍。”左荣点头,忙碌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吴嫣然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睁眼看了看身上的薄毯还以为是姚芳给自己盖的。
醒了一会儿神,吴嫣然起身想去个卫生间,无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睡眠正酣的邻座突然愣住了。
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上的飞机?
机舱里大多数人都在睡觉,而姚芳也带着眼罩睡得昏天黑地,吴嫣然咽下了刚要问出口的疑惑,轻手轻脚的取来另一个薄毯盖在了邻座熟睡的男人身上。
去完卫生间的吴嫣然回到座位上,此时她睡意全消,看着飞机窗外的朵朵白云陷入了沉思,这一次去法国参加珠宝展览,其实她也可以要求宇飞陪同。
可是左思右想并没有开口,因为这次的展览她是有求于人,而且求的人还是个身份有些敏感的男人,如果带着宇飞,恐怕会令他多心。
念及此,吴嫣然转头看看梦乡中的宇飞,嘴角微露苦涩的笑意。
自己已经凭借杜邦家族的帮助将国外的市场撕开了一道口子,这种助力其实全都来自宇飞的面子,但是她真的很想自己也能独挡一面,成为像爸爸那样的成功的人,而不是仅仅依靠老公而已。
但是这些话她没法和宇飞倾诉,因为一旦自己这样说,恐怕会伤了宇飞一心为自己打算的心意,估计姚芳也会说自己不知好歹吧。
毕竟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他辛苦打拼出来的吴家产业全靠宇飞才能得以保全,否者自己真要被吴独峰那王八蛋给坑死了。
可是感谢是一回事,心里总想着自己要争气是另一回事,自小她爸爸就重男轻女,虽说后来因为没有儿子有所收敛,但是吴嫣然心中一直憋着一个念头。
那就是将吴家的产业做大做强,让天上的父亲看一看,自己不比男孩子差,给妈妈争口气。
心思复杂的吴嫣然默默的又闭上了眼睛,闭目沉思起来。
她不知道的事,在她闭上眼睛以后,宇飞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令人疲惫的旅程终于在深夜两点结束了,飞机准时降落在巴黎机场。
中途吴嫣然已经“惊喜”的和宇飞表达了欣喜之情,二人携手下了飞机。
“嫣然?嫣然这里!”接机处有个中年男人开心的迎了上来,“还以为飞机会晚点呢,今天倒是难得的正常,累不累?”
中年男人殷勤的问道,看着吴嫣然的眼神充满了思念和爱意。
姚芳和身后的一众随行人员被雷的外焦里嫩,不是说是曾经和老吴总有过生意合作的朋友俩接机吗?这是什么情况?
姚芳都不敢去看宇飞的脸色,这下误会可闹大了,吴总你这是作死啊,她万万没有想到来接机的竟然是栾旭,吴嫣然的初恋情人。
“嫣然,你的脸色太白了,是不是不适应时差?我已经安排了酒店,先去休息吧。”栾旭关切的瞅了瞅吴嫣然的脸色,招呼大家说道,“走吧,大家一起去酒店,车就停在外面。”
“……学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宇飞,我老公。”吴嫣然咬了咬牙,主动挽上宇飞的胳膊介绍道。
“呃……”不是说自己带队来吗?怎么还带老公来了?栾旭一愣,但是他毕竟是场面人,瞬间笑了起来,伸手道,“来者都是客,我是栾旭,嫣然的……学长。”他特意拉长了声音,眼神紧紧的盯着宇飞。
“多谢你来接机,嫣然,我们走吧。”宇飞伸手随意的和栾旭握了握手,无视他略带挑衅的目光,半搂着吴嫣然说道。
“对对对,先休息一下要紧。”在宇飞搂紧吴嫣然的手上,栾旭多看了两眼。
“宇总,旅途辛苦了。”驻法国的杜邦分公司总裁包明煦一溜小跑来到了宇飞面前。
“嗯,拿着太太的行李,带着大伙儿去休息。”宇飞淡淡的点头吩咐道。
“是,太太好。”包明煦连连点头,对着吴嫣然鞠了一躬。
“呃,你好。”根本想到宇飞会来,也更没想到他会安排人接机,此时倒有些骑虎难下了。
“……嫣然,还有宇总,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既然都是国人,何必如此生分呢?”包明煦的脸色有点难看,勉强笑道。
自己这上赶子来接机,你们竟然还不领情?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