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狸的炸毛在安夙的意料之中,安夙失笑,一脸宠溺的看着安小狸这番姿态,并没有因为安小狸的言语而感到丝毫的愤怒。
安小狸在怒吼了几声之后也清醒了不少,封印法术并不是任何人都会的,面前这个人居然会如此法术,身份必然不一般。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封印法术是谁交给你的?”安小狸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询问道。
安夙看着安小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并不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奈何安小狸根本就记不起他,如今安小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便将实话说出来吧。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了吗?”安夙目光落在安小狸身上,他眼里涌动的情绪突然让安小狸有些后怕。
她只觉得安夙这情绪的变化实在莫名其妙,她都搞不明白安夙究竟是什么情况,喜怒无常的,让人猜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
“抱歉,我能感觉到一丝熟悉,但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你这样说,我们之前肯定认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安小狸放缓了语气,已然忘记了自己法术被封印的愤怒。
“呵,我是原来狐王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个样子说,你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安夙一边说一边在观察安小狸的表情。
可安小狸的脸上出了震惊,再也没有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熟悉的神情流露出来。
安夙绝望的避开了安小狸的视线,不愿意再对视她的目光。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狐王已经不是以前的狐王了,你这个样子做又是为了什么?所以你是特地来匈奴阵营,就是为了针对季景轩吗?”安小狸很快便想明白了大部分的事情。
当初狐王和季景轩之间的仇恨已经深到了一种地步,狐王不仅想毁了季景轩,更想把她一块儿毁了。
如果他是狐王原来身边的人,那这一切都能说的通了,可为什么安夙的眼神看上去那么奇怪?
安小狸总觉得安夙还没有把话说完。
“你猜的都对,我知道你们对狐王做了些手脚,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偏执的狐王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们动手,不,是我对季景轩动手,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杀了季景轩,完成狐王当初的遗志,他虽然已经不记得当初发生的种种,但是狐王的确真实存在过,作为他的手下,我有义务替他完成这一切。”安夙冷笑的看着安小狸。
他对季景轩的愤怒让安小狸有些惊愕,之前安小狸可从来都没有听说狐王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若是知道还有他的存在,必然会让老祖斩草除根,将他们的记忆一块儿消除。
“你何必要这样?狐王已经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事了,你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义,季景轩和你根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这样做狐王真的愿意看见吗?”安小狸想要说服安夙。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只是不希望因为她和狐王之间的恩怨影响到那么多的人。
就按照这个军师的说法,那些人都是因为她死的,这一点安小狸并不能接受,她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看着安夙的目光变得坚定了许多,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阻止安夙做出这些蠢事儿。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吗?我原本以为你会记得我,但是没想到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值一提,我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这些你难道都已经忘了吗?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留下你的性命?”安夙就像是听不到安小狸方才说的那番话一样,他无视了安小狸的目光,独自神伤的开口。
安小狸听到他这番话,彻底震惊在了原地,他们两个之前是朋友,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既然是朋友,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作为朋友,你难道不是应该放我离开吗?”安小狸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里的消息告诉季景轩,她必须尽快从这里逃出去,如今能够帮助她逃出去的就只有安夙一个人。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不愿意让你回去和季景轩一块儿死,我这也是在保护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放心吧,等我杀了季景轩自然会放你离开,在此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安夙一眼就看穿了安小狸心里的想法,他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安小狸。
他的态度太过坚定,安小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既然是朋友,你就更不能这么做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季景轩是什么关系吗?我们已经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是要跟着他的。”安小狸试图说些话让安夙放弃,可安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言语而触动。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唇舌了,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我会让他们好好照顾你的,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安夙没了心思继续听安小狸浪费时间。
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营帐。
门口守着的人看到安夙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明白安夙对于这场战争的重要性,谁都不敢对安夙不敬。
安夙点了点头,路过他们的时候,刻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里面的那位姑娘,你们得好好对待,她若是有什么要求,你们都尽力满足,她是我们一个重要的筹码,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安夙开口说道,并没有暴露他和安小狸之间的关系。
外面守着的两个人并没有听到方才里面的谈论,见安夙这样说,他们便点头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军师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