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静心一行人的车马也到达了师祖山,几位师祖接待了静心,而且对小霁月也很是喜欢。
特别是在听完了静心的为什么要来这里的缘故之后,一向最是疼爱静心的雷行道长就已经怒气冲冲了,“这陛下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尽听信那些小人谗言!景轩又怎么会背叛陛下。”
说着,雷行道长从椅子上起来,“师兄,要不要我们进宫去和陛下进言一二?”
虚何道长却摇摇头,止住了雷行接下来的话,“不可,近年来陛下已经对我们师祖山稍有微词了,而且师祖山一向不会插足朝政之事,但是静心是我师祖山徒弟,自会护你们周全,你们尽管好好在师祖山待着就是。”
静心有些感动,和翠翠一齐向几位师祖跪下了,“徒儿多谢各位师傅!”
说着两个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而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小月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翠翠接过哄了许久都没有哄好。
虚何道长慈祥的道,“来把孩子给我。”
翠翠有些不放心,但是想着他是静心的师傅,而且看起来静心对他也很是尊敬,人家还在这个紧急关头收留了他们,就也放心的把孩子递了过去。
虚何道长抱孩子的姿势看起来很是熟练,而且神奇的是,月月被虚何长老抱住之后,一下子就不哭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看着这个白胡子的老人,一会居然笑了出来,一双小手在空气中挥舞着,像是想要抓住虚何道长的胡子一般。
几位道长也被逗笑了,一向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丝丝笑意。
另外一边,在季景轩的吩咐之下,安城加强了进城的戒备,还真叫他们查出来了一些突然出现的人。
而这些人都被关押了起来,有些骨头软的,还没有审讯,就说出来了幕后主使就是季深。
季景轩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那些人投诚的,就都放了,没有的。”
季景轩眸锋一利,“就都杀了吧。”
现在他明白,自己已经被逼上了一条不得不走的绝路,再也没有必要维持那层窗户纸。
朝廷之内,皇帝坐在龙椅上,朝堂内一片低压,自从昨天以雷讯手断处理了一位帮季景轩说话的大人之后,人人自危。
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怕灾难下一秒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皇帝坐在高位上,霓视视着底下的众人。
“谁可出征去讨伐乱臣贼子季景轩啊?”皇帝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平地响惊雷一般,炸的所有人心中一毛。
所有人都不说话,大殿中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皇帝这段时间已经气太多次了,他又想发怒。
可是记起安夙在上朝前对自己的嘱咐,说他不能轻易动怒,不然只会加重头疾。
“咳咳咳……偌大一个宁国!居然没有人去讨伐叛贼吗?”皇帝猛的咳嗽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身形彪壮的男子站了出来,此人正是李筹授的弟弟,李筹光,他们兄弟二人都是。以作战勇猛著称。而李筹光却比起他兄长无脑了一些,而兄弟二人又喜欢暗暗较劲。
这次李筹授被派出去,李筹光心里就很是不服,他打战比他哥可猛多了,可是陛下为何还是不派他出去,这让他一度很是郁闷。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么能不去争取呢?“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去讨伐逆贼!”
皇帝听到此言,觉得自己的气都顺了一半,大声连说道:“好好好!李将军不愧是宁国一员猛将!传朕命令,封李将军为军马大元帅,代朕掌虎符,调动天下兵马!”
李筹光喜滋滋的接旨了。
第二天就带着虎符和精兵出发了,但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接受当初的战神王爷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国家的反贼,甚至还要造反。
一些老百姓自然是看不懂这朝堂的纷争,但是许多人想起以前季景轩体察民情,关心百姓的种种作为来,大部分百姓都不愿意相信季景轩居然造反这件事。
而消息也传到了安城,安城老百姓心中则有些慌乱,但是他们慌乱的不是自身,而且季景轩,因为安城的老百姓都受到过季景轩的福泽,减免税和徭役,哪一件都让老百姓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福泽因此他们担心的是季景轩如果真的造反了,被朝廷剿灭,那么他们安居乐业的日子也就要结束了。
看着安城里的混乱,季景轩当下就传令下去,赋税还是减免一半,以稳固民心,同时说明朝廷是以莫须有罪名加之于身,皇帝听信了小人谗言。
听到这一番澄清的言论安城的老百姓们都同仇敌忾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皇帝实在是太遥远了,而季景轩是真切能带给他们福址的人。
李筹授听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带兵要去攻打安城,差点一口老血喷涌上就没有缓过来。
他被旁边的属下连忙扶住,李筹授压下嘴里的血腥味,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蠢货!”
谁都知道安城不好攻打,地势本就是易守难攻,再加上有季景轩坐镇,那么攻打下安城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会愿意去干吃力不讨好的活,而李筹光这个蠢货确还喜出望外,又怎么能让李筹授感到不气呢。
但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家族荣辱与共,李筹授虽然气但是也不得不开始谋划起来。
此刻,宁国的天已经变了,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而狐族世界倒是显得一片的祥和宁静,安小狸每天吃吃喝喝养胎,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
她只想赶快生下孩子,然后回到季景轩身边。一个人在狐族世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些,却不想在这样无聊的日子里,却迎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到来那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