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也随之附和道:“属下,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血。”
萧致和伸手沾了沾地上的血迹,拿在鼻尖嗅了嗅。旋即笑道:“到底还是老祖宗好眼力。”
“人的血不可能是这种颜色,但若那人是人非人呢。何况,刚才的紫瞳你们忘记了?”
萧致和这样一说,倒是让众人都反应了过来。
“紫色的血,紫色的眼睛。那楚扶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虚风发自内心疑惑道。
实则这回不是他,陆湛也好奇。
只是瞧了瞧楚玉,再看了看萧致和。对于这楚扶摇,他们似乎都不愿意说太多。
“阿湛,就目前来看我们的确猜对了,想要解开小樱中的催眠术。只有我说的那一个办法。你可得抓紧时间。”忽然地,楚玉开了口。
陆湛闻言,一改刚刚的正色,耳根瞬间泛红。
连带着言语都不太利索,“老祖宗,此事……我们可以容后再议吗?”
“王爷?”虚风不明就里,心直口快道:“催眠不是小事,又事关王妃你听老祖宗的没错。”
难得何君,这回看出了问题。
轻咳了一声,随后又伸手拉了拉虚风,示意他别再说了。
可遗憾的是虚风并没有发现问题,依旧耿直的说道:“何君,你拽我干什么。你不懂这催眠术越早解开越好,不然后面会越……”
“咳!”陆湛忍不住朗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整个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虚风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瞧了瞧楚玉。这才看出点门道来了,可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萧致和提着领子往外拽。
“院首,不,师伯,你轻点我衣服掉了,真的掉了!”
“师伯……”
随着虚风跟萧致和的离开,何君也开始快速清理现场。
一切处理妥当后,何君也带着一众人行礼告退。
诺大的房间,只余下了陆湛跟楚玉两人,看着眼前这个站的宛若摆设的男子,楚玉道:“阿湛,你是准备不让我休息了?”
“老祖宗,阿湛……不敢。”难得陆湛,也有说话如此支支吾吾的时候。
他这模样委实有趣。
但再有趣也架不住正经事,所以……
“阿湛,楚扶摇既己现世,操控唐璎的事情。想必接下来她便会亲自动手。”楚玉如实的说道。
陆湛点了点头,“老祖宗,我知。”
“那你还杵在这?”楚玉扶额,有些恨铁不成钢。
人家说是暗示,她这都已经赶上明示了吧。
怎么她家这尊朽木还没开窍呢?
“可是,我……”结舌半响,陆湛憋的双颊微红道:“敢问老祖宗,难道就没有其他破解的法子了吗?”
那个办法,实在有点不太好。
“没有。”楚玉摇了摇头。
随后抬头睨了他一眼,“当然,阿湛你也可以不必如此做。毕竟万一小樱并没有被催眠呢。又或者龙非凌只是故意吓唬我们呢。总之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你还是可以再等等的。”
“而且就算等到了最糟糕的时候,有萧致和在小樱应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其他的皮外伤什么的……”
“够了!”陆湛,终是听不下去了,“老祖宗,我去,我现在就去。”
楚玉闻言,袖口一摆,原本阖严的屋门顷刻间敞开。
见陆湛脚步顿停,楚玉还好心的说了句,“阿湛,门口在哪,去吧。”
“这区区数十步就无需我送了吧?”
“老祖宗。”陆湛,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刚踏出去忽然又想折返。
不料想这回迎接他的不是敞开着的大门,而是“砰”的一声闷响。外加一扇如何也推不开的房门。
“老祖宗,阿湛觉得此法还是不妥。这样无凭无据的恐怕难以让阿璎相信。”陆湛道。
屋内噤若寒蝉,半点动静也没有。
陆湛,再接再厉,“要不,请老祖宗出面说明,这样阿璎那我也好解释。”
依旧鸦雀无声。
顿了顿,陆湛欲再度张嘴。
只是这回,他还没说。楚玉的声音倒是先传了出来,“你俩是皇上赐婚,婚期也随你定。入个洞房怎么就那么难?”
“老祖宗,我……”
能言善辩的陆湛,这回也败下阵来。
原本白皙如玉的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红。
“别我我我了,你爱去不去。不去等楚扶摇亲自动手,你可别找我哭鼻子。”说完,楚玉大收一挥,屋内的烛光顿时全灭。
言下之意很明白,那就是她要休息了。
至于陆湛爱干嘛就干嘛去。
陆湛,见状来回踱步片刻,最终还是朝主院走去。
而隐藏在暗处的虚风看着这一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伯,解开催眠术跟洞房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何君,咂舌道:“难道这……不是解开催眠术的方法?”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何君,也难免红了脸。
但好歹还是将问题,完成的问了出来。
“谁跟你胡说八道的啊。解开催眠术,只是需要以浑厚的内息,游走对方经脉即可。”虚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关于此法,他还是清楚的。
不然他这个圣毒门大弟子也太浪得虚名了吧。
不过……
“是我说的,怎么你有异议?”
“哗”的一下,屋内的灯烛台再度点燃,楚玉冰冷的声音隔着屋门传了过来。
这下,虚风再也不敢造次了,只是摇头,“没,没有,老祖宗,你说对!”
话音落,虚风宛若脱缰野马,顷刻间就跑的没影了。
何君见状也忙不迭的告退。
倒是萧致和,看了看眼前落荒而逃的两人,不由得失笑,随后又问了句,“老祖宗,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事实上,虚风说的的确是解开催眠术,最正确的办法。
而他们说的这个……
不想楚玉却道:“我们怎么了?这个办法难道不能起到解开催眠术的效果?”
“自是可以。”萧致和道。
而且这个似乎比以内息游走更好。
“那不就结了,过程不重要。再说了,我就只听说过这么一种解法。没法子闭关多年,我的确有些孤陋寡闻。”楚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萧致和,则是嘴角抽了抽,彻底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