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远听到苏仪回应自己,这才放心下来,他见苏仪进去的久了,真怕她遇到了什么事,这时只见瀑布里隐隐有个人影,那人影从瀑布里冲出来,萧可远一直拧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苏仪从瀑布那边冲了出来,入水的时候,像一只蝴蝶。
游过来的很快,萧可远走到岸边,在苏仪头探出来的时候,他伸出手去。
苏仪拽住萧可远递过来的手,借他的力,轻松地跃上了岸。
“怎么这么久?”萧可远问道。
苏仪从衣衫里解开那个盒子,递了过来。
萧可远见到她敞开的小衫里,雪白的一截肚皮,他接过盒子,苏仪忙将衣衫重新系紧,萧可远皱了下眉头:“你这身衣服都湿透了,还浸着做什么,你脱下来,放在这青石上,一会儿就晒干了!”
是的,此时阳光正浓。
苏仪看了看萧可远,再低头,自己上岸后,身上的水,淅淅沥沥地掉到了地面上,圈起了一小点水洼。
她可不敢在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忙着转移话题:“王爷,快看看,这盒子里是不是有东西?”
萧可远也被她兴奋的声音引得好奇起来。
这木盒子是防水的橡木做的,好像时间太久,盒子上的铁琐已经绣住了,盒子盖又严实合缝的,苏仪见萧可远还在研究,便一伸手:“王爷,我刚刚那些东西呢!”
萧可远指了指青石,苏仪见自己刚刚掏出的那些东西,就在那里,她匆忙走过去,从一堆杂物中,翻找那那把匕首,再看了看盒子,她小心地将匕首翘到盒盖缝里。
沿着盒子,划了一圈,确实将那盒子盖分开了,这时才用力拧掉了那上了绣的琐,盒子轻轻的发出咔的一声,萧可远见苏仪要用手去开盒子,他按住了她手:“小心有暗器!”
吓,苏仪吓了一跳,对了,好像还有这样的剧情,她很是感激萧可远的细心,她将盒子放到了大青石上,再弯下身子,轻轻的拧下了琐,再用匕首将盒子盖翘开。
刚一翘开,就听到噌噌数声。
有十余道暗镖飞出来。苏仪啊了一声,亏得自己还抱了它半天,幸亏没触动机关,不然,自己不是得被打成筛子啊。
盒子里再没有暗镖出来,苏仪看了看萧可远,萧可远点点头。
苏仪却也不敢冒然,拿着匕首,又将盒子左右的扒拉了一下,盒子再无动静,她这才凑近些,看盒子里,不过是几页纸,苏仪拿出来,竟然全是弯弯曲曲的篆文,苏仪有些急恼,向盒子里细细的搜了下,见盒底躺着个小小的铁片,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她拿着那几页纸晃了晃,没什么后,她只得将它递给了萧可远,她可不认得这些篆文啊!
萧可远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苏仪有些好奇他的反应,在一边急切地问道:“上面写了什么啊?”
萧可远对她说:“这些字,本王只勉强认识一二,把那东西也给本王!”
苏仪将那铁片递给萧可远。
萧可远仔细地正反面看了看,向着苏仪说:“这是东女国的遗物,应该是她们很重要的东西,像是开启什么的机关!”
经他一说,苏仪这时也觉得这铁片的构造有些奇特,是两个半圆,似断未断,半扣在一起,她好奇地问道:“东女国是什么国,是哪里?”
萧可远将东西递还给苏仪,轻声说道:“本王也是听长辈们说起过,东女国离现今已经很久远了,据说已经消亡了,是一个女儿国,但是,到底它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呢,还是真实的存在过,这点,没有人知道,不过,你找到的这个盒子,倒是它曾经存在过的有力证明了!”
“女儿国?”苏仪怔了下?
难不成女儿国竟然真正的存在过?
萧可远见苏仪发怔的样子,便点点头,解释道:“世传东女国曾经就在这一片,具体位置在哪里却是不详?有说它在滇地的,有说在贵州的,也有说在巴蜀境内,它一国全是女子,倒不是没有男子,而是,男子成年后,便都离了家谋生,家里只余了女子主持家务。所以,世人称他们做东女国,也做女儿国。”
苏仪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过女儿国,阳光晒得很,她的身上粘粘的,只因与萧可远在一起,她不好脱得干净的下水游泳,现在,拿着这个盒子,她又觉得没什么用,所有的奇遇都是个传说,这铁片,这纸张,对她来说,真是没有什么意思,她觉得泄气,要是藏宝图,或是,功夫秘籍该有多好啊。
萧可远要她将东西收好,她只有收好了。
两个人此时都有些意兴阑珊,萧可远说回去吧,苏仪便应了。
从这里回到寨子里,周青却有好消息来回禀他们,可以出城了,给他们备好了身份与出城的门票。
但要明天一早再走,萧可远点点头,周青说,今天晚上,要举行一个盛宴,来为萧可远饯行。
到了晚间,寨子里最大的吊脚楼前,燃起了很大一堆篝火,全寨子的人,好像都来到了这里。
苏仪在现代,也多活动在云南边境一带,对于苗族的习俗是有一些了解的,比如,他们在节日时,会在芦笙场里吹芦笙、跳铜鼓,会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苏仪也有幸参加过一两次,真是很纯朴的盛会。
萧可远是他们的上宾,苏仪借他的光,也被这里的人,当成最最尊贵的客人。
这时,月上中天,四野幽然。这一苗寨背山面水,古木参天,吊脚楼在寨子中稀稀落落,月色下,如一副宁静的油画,而这最大的吊脚楼前,却热闹非凡。
为踩芦笙、跳铜鼓伴奏的,是一群平均年龄六十多岁的寨佬,他们写满沧桑的脸、古韵悠扬的芦笙和铜鼓,没有丝毫排练和表演的成分,让苏仪深深地陶醉其中。
为显得尊敬,苏仪与萧可远都穿上了苗装,苏仪看了下萧可远,只觉他脱下长袍,换上苗族服饰后,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家织的鲜艳的花布,穿在他的身上,趁着他挺俊的身姿,竟然还是那样的帅气迷人。
苏仪想,帅哥不论穿什么,总是惹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