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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东女信使

苏仪与江溪月达成了协议,江溪月这时看着苏仪,就不觉得碍眼了,她笑着转身,从自己的梳台下面,抽出一封密信来,交给苏仪,再三嘱托她,这信十分的重要,千万要亲手的交到萧可远的手上。

苏仪有些挠头,想告诉江溪月自己已经从萧可远那里逃出来了,又怕这丫头死心眼,与自己再打上一架,打架她倒是不怕,不过,这样一声张,要是经了官,不是还落到萧可远的手里。

左右为难,江溪月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看苏仪拿好了信,便推着她出门:“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张妈妈那人疑心大又难缠,你真被她碰到了,还要一通解释,太麻烦!”

苏仪只得离开她,下楼,走出了新月楼。

苏仪走出那条脂粉浓香的胡同,走到外面时,天光已经大亮了,街面上的店铺正陆陆续续地开着门,苏仪想来想去,倒是想到只能将这信悄悄地交到王胜的手中。

想到王胜之前还有替自己打掩护,想来,不会将自己抓了,交给萧可远。

但如何能将这信交到王胜手上,还是有些难度的。

听闻萧家军进了成都,四面安营扎寨,萧可远的部下除了顶替了原来的大周朝地方守军,将那些归降的将士重新编排进了萧家军内,对于地方政权却并没有过多干涉与更换,萧可远只与成都的守将与成都府衙的官员们见了面,成王败寇,萧可远现今已经不是云南王,而是将大周朝的南部疆土尽数收入囊中。

萧可远的计划是要在中秋节前后,攻到大周的京都城下,直接逼宫。

别处的起义军也都在向着京都进军,大周朝四面楚歌,顾了南边就顾不了北边,因为战功卓绝,声望极好,萧可远的胜算极大。

在成都府衙一侧的庭院,就是萧可远现今的临时帅府。

苏仪不敢靠得太近,她吃过了早饭,又在帅府附近磨蹭了一上午,也没有瞧见王胜出入。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帅府前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下来的人,苏仪怔了怔。

一袭青衫,一根盲杖,下了马车,仆人请他站在那里,仆人在与赶车的车夫说着什么。

苏仪看着这个“先生”,心里七上八下,这个人,是萧可远十分敬重的人,看情形,他应该已经是萧可远的谋士,如果将东西交与他。

苏仪听到周围乱嘈嘈的,一户人家在搬家,孩子哭老婆叫,几个小孩子围在那里看热闹。

苏仪走过去,叫了其中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孩子,“孩子,你过来!”

那小男孩正看热闹,听人叫自己回过头,苏仪笑着向他招手,男孩有些防备地看着苏仪,苏仪轻轻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文钱,再向男孩子招手,男孩子有些犹豫,但终于抵不住诱惑,走过来。

“这两文钱给你买糖,求你给我办件事!”苏仪笑着说。

男孩子看着两文钱眼睛发亮,问苏仪:“什么事?”

苏仪将那信掏出来,指了指墙对面帅府前的“先生”,“看着那个人没有,那个盲人,你将这信递给他,什么也不要说,跑回来,这钱就是你的了!”

男孩有些奇怪,再看看不远处正歪着头‘望’天的‘先生’他问:“就这么简单,好啊!”

苏仪笑着将信交给他,眼看着男孩子十分迅速地跑到了‘先生’面前,小孩子个子小,但正好拽着‘先生’的手,将信交给他,然后就跑了回来。

气喘吁吁的,小男孩生怕苏仪赖账,“事办妥了!”

苏仪笑着将两文钱交给小男孩,男孩子拿着钱欢气地就跑开了。

苏仪见那边‘先生’往这边望了望,苏仪提着心,生怕他掉了那封信,可是,苏仪看到,他的仆人过来,向着他说着什么,他点点头,就一手用盲杖点着地,一手扶着仆人走进了帅府里,自始至终,那信,一直在他的手里。

苏仪放心了,以‘先生’的谨慎与智商,定会知道那信非比寻常,最后也一定会落到萧可远那里,自己这个信使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苏仪见‘先生’与仆人都走进了帅府,她也就转身走开了。

苏仪趁着天未黑,城门还没有关,她混进出城的人群,随着人流走了出去。

到了城郊郑小娘的住处,阿平见她回来,很是高兴地将她迎了进去。

给郑小娘请的稳婆与奶娘都已经来了,专门打扫了两间房给她们住,苏仪见此处掌柜交待的事都做好了,她和郑小娘说了些掌柜交待的事,第二天天一亮,就和郑小娘道别,便赶路要回到之前城里的药铺。

初秋的天气,天高气爽,天气不那么炎热,但晌午的时候,阳光还是很毒的,官道上,苏仪骑着马专挑着有树影的地方走着。

正走着,身后突然有飞马纵奔过来的声音,不止一匹,苏仪回头看,见官道上,扬起漫漫地风尘,尘土飞扬中,有十数骑正飞奔而来。

那气势如猛虎下山,苏仪惊了下,忙拽着缰绳,让自己的马让到路边,给这些人让出路来。

这十数骑很快就到了近前,也很快就超过了苏仪,当前是两个女子,后面十余个男人,看着样子,倒是那些男人在追这两个女人的样子。

果然,苏仪看到,那两个女子终于在前面被这些男人截住了。

十余个骑马的男子,成一个包围的圆圈,将两名白衣女子围在当中。

苏仪自忖着,自己还是躲在这里,别再惹事才好。等这些人走了,自己再去赶路。

男人中有一个提马出列,向着那两个女人说道:“两位女侠莫要再逃了,我们家公子向来宅心仁厚,并无伤二位之心,不过是有些事,想请二位上我们府上一叙!”

那两个女人都是一样的白衣白裙,头上戴着风帽,风帽下垂下白纱,让外人看不清她们的样貌,其中一个啐道:“呸,邱晋鹏什么东西,还担得起宅心仁厚四个字,他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们不知道吗?我们这次出来,不过是念在老王爷对我们东女国有恩的份上,不想老王爷已逝,就凭他,也想要我们东女国来为他效力,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