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冲上去将自己老大扶起来,两面一瞬间成了对峙的局面。
李承顾拧眉看着,那男人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或许丢在人堆中都不会被注意的那一种。
刘莹本来已经痛的意识模糊,听到有人来,才强打起精神来。
“文先生?”她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文机。
文机蹲在地上,想要将人扶起来,刘莹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靠着文机一个人的力量。
李信儿看的有些不忍心,蹲下身将刘莹身上的绳子都解开:“莹姐姐,还好吗?”
“没事,就是有点疼。我习惯了。”
她有气无力,还想要自我调侃,文机一瞬间就心疼了,只差没跳起来去打那男人了。
李信儿按住文机:“别冲动。”
他倒是不想冲动,只是这情况能由的了他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伤成这个样子,他要是再无动于衷,那他还是人么?
另一头那男人狞笑着,显然是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别以为在这秦国有点名气,就可以这样和我作对。”
李承顾神色依旧很淡:“就算是在这秦国没有名气,我照样跟你作对。”
他根本没在怕的,李承顾经历过的设计阴谋可比这多多了,可他从来都没害怕过。
男人阴狠的看着他:“秦夫人是吧?我既然不惊动你们将这个掳走,就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没想到你们还非得送上门来。”
李承顾笑笑:“那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我这个面子,我这个人最不需要的就是面子了。”
刘莹伸手抓住文机的衣服:“你告诉老爷,不要让他和这人作对了,为了我,不值得。”
“你都成这样了,为何还要惧怕他们?”
文机不懂,也想不通。
如果是他,被人欺负到了这种局面,即使是同归于尽,也一定是要带着对方下地狱的。
刘莹摆手:“你别这样说,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
“要是这个男人死了,你们会连带着遭殃的,我一个人受罪就够了,你们不能牵扯进来。”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显然已经是疼到没什么力气了。
李承顾拧眉:“文机,你先把人带出去,找大夫医治。”
文机点点头,直接打横把刘莹抱起来。
“把人放下!”
男人显然也不愿意了,他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手的,怎么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人带走?
他那几个手下想要出门去追,被李承顾的眼神一看,又不敢动了,尤其是在外被李承顾抓住的那两个,这个男人的实力他们太清楚了,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李承顾淡淡看一眼那男人:“你和刘莹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现如今和你正面对上了,我也没想过要用不公正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她既然无心嫁与你,你又为何要穷追不舍?”
“她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有什么愿不愿意?她就该是我的。”
男人一点也不讲道理,想要得到刘莹,就只是因为想要得到她而已,没什么其他的理由。
李承顾斜睨着他:“即便你想如何,也应该尊重女眷的意见,而不是顺着你的想法一意孤行。”
“怎么。你现在是要和我讲道理了?”
李信儿拉了下李承顾:“爹,和这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刚才他打莹姐姐的时候,下手的那手段,我都看不过去了。就算是我平日里练习的时候,也从未用过那样的力气。”
李承顾静默片刻,看刚才刘莹的样子其实就能看出来这男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个弱女子,却是要承受那么多伤痛。
“不管如何,刘莹不会交到你手里,我们也一定会保护她到底。”
李承顾抬眸,目光已然坚毅。
男人却是笑了:“怎么?你也看上了那娘们,想要带到家中去?我不是听说,你已经有妻子了?你的妻子知不知道你心中……”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我爹爹!”
李信儿却是先生气了。
李承顾和秦雅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从没人敢去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可这个人却是在这里挑拨。
“怎么?莫不是被我戳中你们内心的想法了,才会这么激动?”
男人挑衅的意味更加明显。
李承顾倒是无所谓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只是他内心中的情绪有些抵触。
就像是秦雅以前说过的,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太低,很多人根本不会去在意女人的想法,这就让很多人在这其中随意针对女性。
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其中的典例了。
“人我带走了,若是还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不要去找刘莹。”
李承顾带着李信儿就打算离开了,刘莹受伤严重,最应该关心的是刘莹的状况才是,而不是和面前这个男人进行无谓的对峙。
男人立即出声拦住他:“若是你对那个女人没有想法,何不直接成全了我?”
“刘莹并不想跟你,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别人的想法,再来说刘莹的事情吧。”
李承顾继续往外走,此时,门外秦雅等人已经赶到了。
纪丘将赵姨送回去之后,带着秦雅他们就开始往这边走,寻着李承顾沿路留下的印记,赶来的挺快。
李承顾严肃着神色,看到秦雅的一瞬间轻松了一些:“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情况很严重。”
话一落,就见到文机抱着刘莹在外面坐着。
黄杏儿立即上前去给他们检查伤势,把刘莹的情况确定了一下。
李承顾拧眉看了眼那边的情况:“那个男人就在里面。”
秦雅抬眼看过去,男人的手下正扶着人从里面出来。
此时醉红楼的门已经关上了,没有人可以进来。
男人看着秦雅,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身份:“秦夫人,是吧?”
秦雅嫌恶的看了眼那男人,光是他的神态就已经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了:“你又是谁?”
“刘莹的相公。”
刘莹此刻恢复一些,立即瞪过去:“你别胡说,我们二人并未成婚。”
“并未成婚,那又与成婚有何区别?”
男人痞笑着:“你们家中人早就将你卖给我了。”
秦雅看了眼那男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对他们最大的束缚了。